阅读历史 |

284284第八卷终八月丰收(2 / 2)

加入书签

他比北面的那位徐州牧更占优势的或许只有两条。

其一就是,他在早年间已经于广陵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太守,比起刘备来说能更快地适应自己的位置。

其二??他所效忠的长安朝廷在对外拿出的表现上明显要更优于邺城朝廷。

在这场秋日丰收之后,这种对比便会如同长安新路和酒会的传闻一样,被前往徐州经商的商人带去那里,给张懿引来一部分支持。

很有一番子凭母贵的意思。

所以乔琰想了想又说道:“此番长安的秋收,各县的收成数据务必详实,交给昭姬之后让她草拟一份乐平月报上的初稿给我。

”她还需要再给张懿帮上一把,否则面对北面的敌人,他大概有点扛不住。

即便有周瑜从扬州方向发起的支持,张懿在武装力量上的劣势表现得也极其明显。

笮融身死的消息已经从徐州方向送到了她的手中。

该当庆幸的是,张懿将孔明灯升空的秘密用在揭穿笮融佛教骗局上的行动,在周瑜的指点下做得极其果断。

但凡他稍微慢上一点,所起到的可能都不会是如今的效果。

只因也就是在白马湖边千灯腾飞的那一晚,关羽张飞在陈登的指挥之下从淮浦渡河直扑淮阴而来,奇袭了笮融位于淮河以南的军营。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渡河战,或许对刘备这一方来说唯一可惜的就是,他们没能遇上笮融身在营中。

直到他们因淮河界限的缘故退居北岸的大半日后,才有消息传出,笮融身死于郊外,头颅不知被何人给带走了,唯独剩下的身躯被张懿的部从搜寻到手,送往了高邮。

经过种种细枝末节的辨认,众人可以确定,这就是笮融的尸体,而非是用了什么金蝉脱壳的伎俩。

在笮融身死的事态发展中,受益最大的无疑是张懿。

笮融没能对张懿提出的灯火升空质疑提出反驳,就死在了郊外,于是广陵郡中信仰崩塌的佛教教徒要么回归到正常的农事耕作,要么投效到张懿的手下成为一员正经兵卒。

高邮所囤积的粮食一部分被周瑜潜中调度往扬州,作为他这趟出兵相助的酬劳,一部分则成为了张懿得以招募到这些兵卒的物资保证。

他在随后进行的清洗广陵郡中佛像佛寺举动,也将笮融的一出出肆意敛财行径都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换来的是他在广陵声望的水涨船高,和融化佛像后得到的金铜货币。

但他的对手也凭借着这场过河来的一战,对着徐州境内发出了一个鲜明的信号??北面的这位徐州牧乃是行伍出身,也有着足够强硬的做派和击退敌人的能力。

谁也无法预测,他到底会在何时朝着徐州南部挺进,将淮河以南的另外一片土地给收复回来。

同样是因为这场迅如雷霆的出兵,盘踞在琅琊开阳县,几乎将琅琊郡从徐州领地上独立出去的臧霸孙观等人,在面对徐州士人的态度上也和缓了不少。

不像是先前,他们只表现出了一副自抬身价的嚣张姿态。

话虽如此,刘备要和臧霸相处到与徐州士人这样的合作状态,还有太多的路需要走,这也同样限制了他跨越淮河作战。

在这段徐州的南北僵持时期中,也恰是乔琰在海陵的航船基地可以建造起来的机会。

她说是说的只能派遣出两艘航船,但如果系统这边可以拿到精准定位航路的道具,徐州的对峙也可以多维持一段时间,她是并不介意多打造两条船一起出发的。

船只数量少了,可能还有点难吸引某个锦帆贼被吸引上钩一起出发。

至于给乐平学院的命题里为什么是两艘船加五百人?给学生的作业里考虑到极端情况稍微加大一点难度有什么问题吗?乔琰理直气壮地想着。

那毕竟是诸葛亮庞统司马懿和陆议啊……听她提起对徐州海陵的安排,程昱便免不了问了一句:“说来,君侯是打算用何人来做这个地方的军师?”就像是乔琰在朝堂上所说的,在目前的情况下只派出一个张杨其实是权宜之计。

在表现出她对徐州方向支持的同时,还不能对扬州方面的态度太过蛮横。

实际上以张杨的性格是完全不适合作为一路主将的。

所以乔琰还得另外安排些人过去。

她闻言回道:“仲德先生觉不觉得,将徐州作为年轻人的历练场地,实在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给年轻人历练?她语气中虽是调侃,程昱却直觉,以乔琰的脾性,她会在此时说出的绝对是自己的心里话。

徐州局势被推动,形成了这样的格局,是她对乔氏姐妹所做出的考验。

那么随后的支援张懿和渡海出行辽东之事……好像也确实可以用来作为对年轻人的考验?算起来,等到她真打算再一次变更格局的时候,乐平书院里的那些潜力股,年龄最大的也有十六岁了。

在现如今这样的时代里,这当然是一个可以出来做事的年龄!赵云和张辽也都是在这个年纪于乔琰麾下担负重责的。

十年一转,也是下一辈该当上场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程昱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年过五旬了。

但跟着乔琰一道未曾停歇地往前行进,他好像很难意识到岁月流逝。

或许也只是在听她提到这些年轻后辈的时候,会感觉到一点波澜。

“是啊,该让年轻人上场了。

”乔琰听出了他这话中的感慨,笑道:“他们还有得学呢,若论老辣沉稳,还是当看先生的。

”有程昱为她坐镇,她才能安心地四方筹谋。

这份羁绊还不是那些后起之秀可以取代的。

程昱并未多言,只是与她相视一笑,继续朝着下一处田垄走了过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