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095为帅为将(1 / 2)
屯骑营在徐荣的率领之下表现出了极强的突袭能力,那在乔琰刻意将其遴选而出,作为己方直击主帅的队伍后,又如何会差到何处去。
兵贵神速,战在先机!
此刻典韦依然将徐荣拖在原地,郭嘉顶替了乔琰居中指挥的位置,将射声营的支援作用发挥到了极致,谁也没想到帅旗号令者并非乔琰本人,这又如何不能算是一种克敌先机!
在这一支轻骑绕行直走侧翼之时,领衔而出的主帅纵意飞扬,虽以盔甲覆首,却在紧握手中长棍的指尖发力中,自带分锐利气场。
刘宏眼见此景,已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他实在很难不被乔琰的气场所牵动。
自高台之上望去,也越发让人清晰地看到她这出兵之时的果决与莫测。
以统帅之身,行破阵将领之举,着实是太过冒险了!
可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种冒险,让他比谁都清楚地意识到了??
为何乔琰真能在奇袭休屠各胡之时取得胜利!
这绝不是一个只会发号施令,让下属去替她做事的主帅。
刘宏虽然不清楚那暂时顶替了乔琰位置居中指挥的到底是什么人,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番特殊的置换着实做得漂亮!
“乐平侯,乐平侯……”
张让听到刘宏口中喃喃着这个他给乔琰定下的封号,忽然想到了当年刘宏将手中的印章随意抛出,正落在那乐平地界上的样子。
彼时的张让只觉得刘宏给出这个赏赐过于有玩闹色彩,可彼时的刘宏大概也没有想到,这个如同随手给出的封号,在被世家反对中反骨顿生,升级成了县侯后,所奖励之人居然能在今日给出这样的惊喜。
他在乔琰的身上看到的,正是安邦定国的主帅之风。
若不能将生死置于度外,又何谈什么杀敌破贼!
好啊!
好一个乔烨舒!
刘宏并不觉得自己此刻对于乔琰的过分褒奖有什么问题,谁让她此时乃是奉命行事。
而他在这个从高处看来的上帝视角尚且会有这样的感觉,那么,直面她骑兵冲撞的人呢?
这一行骑兵来势已极快。
又何止是如此。
要知道在绝大多数的军阵之中,都是由游走的骑兵承担起掩护侧翼的责任的。
除非有把握直接将对方的前阵凿穿,就如同乔琰上一场面对王匡时候的样子。
然而在此番交战之前,徐荣与董?商量交战方针的时候,他们虽不知乔琰到底是以何种方式激发的团队士气,但观其统兵之法依然粗糙,那么在这等情况下,不如直接在敌方的长处上直接对其做出压制性的打击。
只要他们能够抓住这个机会深凿,对面的士气必然溃败。
可也正因为这个作战方针,徐荣直接领骑兵出击,反而给乔琰留出了进击的空当。
侧翼空虚!
饶是董?自认,他并不是个纯然靠着兄长上位的将领,也无端觉得对方来势风雷惊动间,竟恍惚有若一把尖刀,直插腹心而来。
射声营在他的指挥之下当即调转了方向。
然而还未等那齐射的命令下达,董?已看到乔琰抬起了手。
随着她这指令动作的出现,他也听到了一声口令。
“抛!”
抛什么?
抛的是他们于骑乘状态下携带而来的长棍!
武器的钝化处理并没有影响到各营可以多申请一些棍棒数量。
就像此时,无论是高台上的观众还是直面乔琰进攻的董?部从,都到了此时才留意到,在乔琰所率领的屯骑营部从手中,所持着的木棍并不只是一根。
于是随同这号令声响,从乔琰到这队列的最后一人,都将其中一根长棍给交换到了自己的左手上,其余的几根则以标枪一般的方式抛掷而出。
若是换成了普通兵卒还无法做成这一点。
自春秋战争开始,掷枪就已经成了一种常见的作战武器,但因大多数募兵来源为寻常百姓,标枪并不是一种容易掌控的技法。
可偏偏此时随同乔琰出战的队伍??
叫做北军屯骑营。
这是一支随时要准备作为王师出征的队伍,在训练掌握武器的时候也包括了掷枪。
这支经由乔琰提点,又为之做过了特训的队伍,在此时的掷枪抛出中,还能做到另外一件事。
为了避免对同伴造成影响,整个骑兵队列还在后方散开,彻底形成了一支劈凿而入的锋矢。
而后,便是那漫天袭来的掷枪!
即便知道这些掷枪并没有锋利的尖端,只有可能这般砸下来,却造不成什么穿刺的效果。
但当这起码有二百支的木棍目标一致地朝着对面的射声营而来的时候,要想打乱掉他们的这一轮射击动作,简直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甚至于这乱棍如雨的飞落,影响的并不只是射声营士卒的开弓,还有队伍中的马匹。
这些倒霉的马匹并未成为徐荣突袭骑兵所骑乘的战马中的一员,却在此时遭到了天降的棍棒打击。
战马受惊,在任何时候都是麻烦的事情,更何况是在临战之间。
人可以清楚地判断出,此番乔琰等人来袭所带有的武器依然符合比斗的标准,绝不会造成人员伤亡,可马呢?
马不能做出这样机敏的判断。
饶是这拱卫在董?身边的骑兵,都是他进一步筛选出的一流好手,也飞快地驾驭住了这些战马的惊动,却还是让这中心看起来稳固的队伍出现的一瞬动乱。
这对乔琰来说已经足够了!
因为她在此时已经下达了第二条命令。
“射!”
选择屯骑营而不是越骑营在此时随战,正是因为汉人骑兵在这种时候能够表现出的全能。
这一场已经抢占住先机的进攻,所需要的也不是在单兵作战上的优势何其强,而是全面!
不等对面的射声营从先前的飞棒打击中休整过来,这骑兵射击的箭雨覆盖已到。
对这些习惯了在骑乘中射击的骑兵精锐来说,要将仅剩的长棍放到身边,提起弓箭射击,而后重新换回作为“枪”的长棍,并不是一件太难做到的事情。
武器的切换对他们来说有若吃饭喝水一般,是一个为了在战场上保住性命,而必须时时演练的项目。
哪怕这确实是一场有些奇怪的战斗。
在这场战斗里,掷枪和弓箭的射程,甚至因武器的变化而出现了置换。
可当他们持弓在手,箭在弦上的时候,弦放箭出的动作,完全是一种本能的动作。
为证明屯骑营不比长水营和越骑营差,他们也绝不可能在此时让自己的“箭矢”落空!
箭矢射出,正中他们所能笃定于命中的对象。
随着箭头颜料出现在士卒头面脖颈之上,他们便只能算是已经退场的死人,而不能再算是身在场上。
而此时的屯骑营士卒,又已经换回了长棍。
那些个快速退场的士卒,让先前还处在屏障之中的董?,已越发清晰地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可这些士卒也自然无法返场,阻止由乔琰率领的骑兵,以真正近身搏斗的方式,杀入那已然“损兵折将”的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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