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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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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过了卯时,江文景睁开眼,身旁的男人还在睡着。今日是休沐,昨夜忙到那么晚,他应该很累了吧。

两人目垂前分明是各自平躺着,她睡觉也向来规矩,不知怎么的,昨夜她竟贴靠到了裴昭鄞怀里,衾被的一角搭在她的腰上,是她先越了规矩。

江文景不敢打扰他,正要轻手轻脚地退出来,裴昭鄞却忽然睁开了眼,目光清明,并无睡意。

“是妾身吵到爷了?”江文景不再动了,就这么躺着,两人离得很近,裴昭鄞一低头就能亲到她的唇。

裴昭鄞看着她,并未回应。

目光所及之处,是她明亮如水的眸,乌黑的云发微乱地披散下来,遮住了她贴里褪下去,露出的雪白的肩膀。刚嫁过来的时候她还那么小,明明受不住却也咬牙硬撑着,而今一掌整整能覆住了。

裴昭鄞自诩稳重自持,却也是个正常的男子。他此时的目光并不柔和,“今日休沐,迟些我陪你一起去给母亲问安。”

江文景眼眸眨了下,很快就明白他口中的迟些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裴二爷能做出的事。

……

因裴昭华月份渐大,回徽州的行程便没那么赶,一切以安稳为宜。

张先昱收到京府送过来的信已是第二日早上,他看完八百里加急的内容,不禁有些头痛,裴二爷信上说要他把那盒熏香送回裴府,这已经不是他瞒着宜君干一回这样的事了。以往府上二夫人送宜君的熏香,也被他一概偷偷换成了胭脂铺子里的香粉。最不幸的是,上回不巧被宜君发现,与他大闹了一通,张先昱左右为难。

忙中出错,晌午,他欲趁着裴昭华休憩将那盒熏香拿出来,不想她这次有了防备,将他抓个正着。

“好啊,二哥果真又跟我抢嫂嫂的东西,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裴昭华得意洋洋捏着那张信笺,随手拿了盒海棠香给了张先昱。

张先昱无奈地叹了口气,“二哥说得也有道理,你如今有孕,确实用不得香。”

裴昭华反驳道:“我以前没有身孕,嫂嫂送我的东西二哥也会不动声色地从我这拿回去,我才不信他,这个铢施两较,老谋深算,刚愎古板的老男人!”

……

裴二爷心有度量,问安并没迟多久,却苦了江文景,因太过迅疾猛烈,她站起身想服侍裴昭鄞盥洗,却未能如愿,跌回了罗汉床上。

裴昭鄞见她额沁薄汗,脸飞红霞,腿脚软成了面条,眼里不禁浮出一丝笑意,坐到回罗汉床上,用帕子擦净她额头的淋香汗渍,“若是不适,我跟母亲说一声,她不会怪你的。”

江文景觉得今日的裴二爷尤为好说话,府中晨昏定省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媳妇进门理当要伺候公婆。以往即便是真的病了,她也会去裴老夫人那坐一会儿,更何况今日是这种事弄的,难不成他是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了,才心下暗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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