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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人偶(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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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天气是多云,月亮只是短暂地出现了一会儿就被飘动着的云层环抱住,只留昏暗暧昧的光晕停留在深蓝的天幕中。

冰帝内部,玫瑰园内离入口不远的位置,几个人影仿佛对峙一般站立。此处正好在间隔的两盏路灯中间,在月光也一时罢工的情况下,光线变得极为暗淡。

连两米远的人脸上有着怎样的表情都无法看清。

相信着太宰所说的话,夏目贵志却无法用自己的头脑理清深山同学为何要这么做。他拼命地睁大眼睛,仔细地瞧着面前的少年,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直到被禁锢的月亮重获自由,惨白的光落在少年单薄的身上,把凌乱黑发下的脸庞照亮。

那是毫无悔意,只充斥着不甘的冰冷表情,比月光更冷。

深山耸了耸肩,语气里还带着些和好友交谈时的亲昵抱怨,“为什么?没办法呀,谁叫他们自己要进去玫瑰园的。”

有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没过几分钟校门口的方向传来了喧闹声,大概是医护人员已经来了。

太宰治打了一个响指,“撒,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就由我来进行说明吧。”

深山家族和二宫家族比较相似,也是深耕于新闻传媒行业的大家族。只是不同于如今转型到新媒体的二宫家,随着日薄西山的传统纸媒,深山家族也走上了下坡路。

“报社?深山家?”鹤见眉头微蹙,垂下眼睑,思索着两个听起来很是熟悉的关键词。

深山冷笑两声,“看到你,我也大概明白失败的原因了。没想到无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我们姐弟俩都栽在了同一个人身上,这还真是让人作呕的命运啊。”

下午只有太宰治和夏目贵志两个人去到高中部搜集情报,他也真的被这两人的演技骗到,相信了所谓藤原家雇佣的侦探说法。没想到,还有另外一个他很熟悉的人。

和十年前几乎没有两样,除了校服就是深色和服,像是座敷人偶一样美丽却冰冷的女人——诸伏鹤见!

“姐姐?十年前?你是那个会用咒术的女生的弟弟!”

诸伏鹤见看着他充满执念的黑色瞳孔,恍惚间与十年前给迹部下咒术的那个少女的眼睛重合在一起,一样冰冷,一样写满了欲望。

是了,鹤见这才想起,当年那个使了小手段后被大怒的迹部揭发,甚至牵连到本家的家族,正是深山家!

“当年你的姐姐是冲着迹部去的,你呢?使用这种邪术,不惜靠人命也要唤醒这个人偶,是为了什么?”

既然深山家之前就有一个想要魅惑他人的深山姐姐,还有现在明显清楚人偶用法和禁忌的深山同学,这个家族一定对于咒诅之术很有些研究。

那么,特意把已经举行净化仪式并且被封存了的诅咒人偶拿出来,偷偷埋到人流量极大的校园中,试图用鲜血来唤醒人偶邪恶一面的行为,就一定有什么隐藏的目的。

太宰治戳了戳紧盯着深山不放的鹤见,“迹部景吾是不是说了这两天要回国?”

之前迹部请三人来冰帝调查时,曾提过过两天要不要抽个时间聚聚。不仅如此,听迹部的意思,两个月前他就受到校长的邀请,要在冰帝的玫瑰园中心小广场上进行一个简单演讲。

作为优秀毕业生。

这是很多学校常有的事,迹部景吾当然是痛快地答应了。而正是因为有着这个邀约在前,校长才想到本次的失踪案件可以找迹部家寻求帮助。

迹部这样一个大忙人会干脆地答应抽时间演讲,校长相信他应该会愿意为自己的母校提供帮助解决这次的难题,而且这也算是演讲前的危险排查,是对迹部总裁本人的安全保障。

等等,在玫瑰园演讲?

鹤见猛地转头看向原本埋着人偶的位置,那里正好是玫瑰园通路中最为宽阔的一段,作为临时搭建演讲台的地方,再合适不过。

傍晚园丁催着还工具的时候,有提过因为有大人物要来,最近安保问题很受重视,连园艺工具房的进出都必须登记,下班前还一定要锁门。

“因为比以前麻烦许多,他怨气不小,一直在跟我抱怨。”

太宰的话让鹤见心里的猜测得到证实。

“你想用这个人偶对付迹部。”和十年前他的姐姐一样。

她用的并非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嘈杂的人声与纷乱的脚步声靠近了玫瑰园。

“伤者在哪里?”

夏目连忙提高了声音,招呼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过来。

现场顿时涌入了一大堆人,大家都围过来检查两名学生的身体状况。

深山冷笑,观察着被一群人围住后,视线受阻、行动不便的侦探三人组,“反正我做的事警察无法定罪,只要我现在离开,你们又能拿我怎么办?”

瞅准一个好时机,深山扭身,准备离开玫瑰园。

深山家族已经是无力回天了,他作为仅剩的嫡子,这一次挽救家族气运的尝试也算是尽到了责任。之后,作为一个掌握了人偶制作法的流浪除妖师,有的是家族愿意聘请他。

深山愉悦地勾起了嘴角。

“嗖——咚!啪!”

太宰治手搭凉棚放在眼前,眺望着几米远准备逃走、却被飞来的黑伞直接砸中后脑勺的人影一下子倒在地上,哇塞了一声。

“鹤见以前没有打过棒球吗?”这准头和臂力,当投球手一定能混进全国大赛。

在场的其他人也被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集体回头望去——

“快快,这里又有一个伤者!”

“看这个后脑伤口的位置,很有可能出现脑震荡,赶快再搬一个担架过来!”

夏目贵志悄悄靠过来,压低声音询问,“没关系吗?这算是故意伤害吧。”

鹤见若无其事地捡起被忽视的黑伞,“没有人看到。”

天这么黑,这边也没有路灯,刚刚还正好是月亮再次被云层遮住的时间,所有人又一心关注着两个失踪学生,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

特意找了这么一个摄像头照不到的位置,太宰治连连点头,“对啊,是他自己倒退着走路,撞到路灯杆子了,和我们可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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