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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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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不远处有个弯道,并不属于明时玥这种初学者能够到的,闵南行也在身后叫她,“时玥,停下来,你过不去的。”

她却捏紧了手,想突破一下,深吸口气,默念着刚才闵南行教的诀窍,压左转右,压右转左。

明时玥天性聪颖,成功地越过了第一个弯道,回眸朝闵南行嘚瑟地挥了挥手,“想不到吧,本小姐天赋异禀,哈哈哈!”

掌握要领后,明时玥在雪场的初级地段自由地穿梭着,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蝴蝶越飞越高,下坡时,小腿却蓦地抽筋了,以至于明时玥的反应迟滞了几秒,滑板擦溅起雪粒子,在空中翻飞,遮挡了她的视线,刹那间,明时玥觉得自己是免不了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时。

一双手从伸手拉住了她,滑板同地面发出呲呲的摩擦声。

明时玥惊魂未定,大口地喘着气,“还好有你,闵南行,不然我就载了。”

身后的人没说话,她以为是直呼他的名字让他不虞,连忙服软道:“我错了闵……”

在看到那张熟悉而又带着复杂神色的英朗面容时。

明时玥咬住下唇,目光骤然冷了下来。

“我是池舟。”

闵池舟似有千言万语要讲,乔夏却跟了过来,亲昵地挽着他的手,对明时玥道:“姐姐不熟悉滑雪场的话,怎么不让工作人员跟着,要是摔倒了怎么办?”

乔夏的目光在两人间梭巡一番,“毕竟又不是每次碰到热心肠的男人。”

闵池舟甩开她的手,乔夏又贴了上去。

明时玥将他们俩的互动都收入眼底,掀了掀眼皮子,“那我还是宁愿摔了,至少摔得痛快。”

话音未落,明时玥的腰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道揽了过去。

闵南行的肩头落了几片雪花,她贴上去时,呼吸喷洒,雪花片刻化为水滴。

他眉心微蹙,语调带着点凉意,”没受伤吧?“

明时玥摇摇头。

他伸手将她额间散乱的发丝撩至耳后,明时玥乖巧地伏在他怀中。

这画面让闵池舟觉得无比刺眼。

可他别无选择,只能低顺着姿态,婉转道:“越疆东城区那块地,听说您这边有办法拿下来,不知道您什么有空能组个局,见上一面?”

闵南行还在给明时玥拂下滑雪服外的雪,闻言,头都没抬。

“地的事情,你该去找国土局,我帮不了你。”

闵池舟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拒绝。

若不是走投无路,他根本不会来求助闵南行。

闵震这两年有意放权,公司大小事务都交给闵池舟来管理,可自从闵南行回来血洗建材市场后,闵震对他的态度似乎变了,目光逐渐被大儿子闵南行吸引。

即便是如今,也尚未做财产公证,闵南行一样拥有继承权,若是闵震改变心意,势要扶持闵南行,那闵池舟的太子爷地位便不保了。

他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眼下只有用越疆东城区那块地和明城地产联手打造新型商业区,做出一片成绩,才能让闵震认可。

宴会那天,闵池舟摸到了门道,什么法子都尝试过了,却怎么也疏通不了最后的关系。

闵池舟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一群越疆富二代圈子那听说,审批资料最后是卡在了越疆前高级政要刘先生那里。

而这位刘先生,正是当初给闵南行批下将近4万平方公里光伏发电基地的前政要,同闵南行私交甚好。

这件事摆明了是闵南行有意卡着,闵氏集团还指望着这个项目打一场翻身仗,闵池舟只能踩着尊严,说:“我们想借下您的势力。”

闵南行恍若未闻,垂眸问明时玥:”累了吗?要不要回去休息,喝点热茶。“

“好。”

闵南行抱起明时玥,往场外走,闵池舟叫住他。

“哥,闵氏集团是真的快要走到绝境了。”

闵南行身形微滞。

冷声道:“当初我在越疆的戈壁滩,被野狼咬断了三根肋骨,只能以雪止血时,才是真正的绝境。”

几乎这一刹那,明时玥想到了他腰间的疤痕。

她拽着他腰侧滑雪服的手蓦地攥紧。

闵南行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眉心微不可闻地松了松。

闵南行抱着明时玥走出滑雪场后,天空飘起了雪花,明时玥靠在他胸膛,说:“闵总睚眦必报的个性,跟我很像。本质上,我们是一类人。”

闵南行脚步凝滞。

雪花落在两人身上。

闵南行:“有一点不太像。”

明时玥:“……哪点?”

“时玥总是太过急躁,有些事情需要磨磨性子。”

不等她疑惑,闵南行吻上了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牙关,轻车熟路地闯了进来。

他的醋意在刚才看到闵池舟扶她时,如同藤蔓般飞速疯长。

闵南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他明明善于忍耐和布局,有足够的兴趣等着猎物一步步落入陷阱。可是事情一旦和明时玥有关,他的耐心便开始疯狂告罄。

他只想狠狠地蹂躏那张刚对闵池舟笑过的唇。

直到它沾染上自己的气息为止。

久到有工作人员踩着碎步路过,视线频频窥探他们时,闵南行才放开明时玥,说:”现在又像了。”

他也同她一样。

一刻也等不了。

只想现在吻她。

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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