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轨(1 / 2)
小姑娘仰头望着他,红润的像春季将红未红的樱桃,脸上还带着点不经意间透出来的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我不喜欢这味道。”明时玥支支吾吾的。
闵南行忍了躁意,最终还是在她那仿佛能滴地出水的眼神中败下阵来。
“算了。”
他不重欲。
想来大概这几天空气干燥,公司的事情又颇为费神,才会时不时被她催生出生理上的冲动。
闵南行这样想着,萦绕在心头的那股闷躁散了不少。
他大掌盖上她的手,眸子里一片幽深。
“今天就放过你。”
明时玥如临大赦,飞快地跑进洗手间,用洗手液悄悄将手反复搓洗了好多遍。
直到手心泛着疼,火辣辣的,才止了动作。
推开门,闵南行正垂手站立在镜前。
黔江公馆不止一个浴室,他大概是刚沐浴完,身上带着果木香气,额间的碎发自然垂落,喉结凸起,浴袍松散地系在腰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看向她的眼神,藏着几分燃情的意味。
明时玥不是看不懂那样的眼神,分明就是欲求不满。
她心间颤了颤,不想再落入虎口,转移话题道:“你洗完澡啦?”
“嗯。”闵南行拥着她的腰,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时,平复下来的情丝似乎又被勾上来不少,拾着她的指尖,见她掌心微红,眼底暗了暗,说,“怎么弄得这么红?”
“也没有很红吧。”
她意图抽回手,心虚不自然地挂在脸上。
闵南行没注意到她的小心思,轻吻落在她的冷白的手背。
“还是那么娇气。”话语里带着餍足和不自知的宠溺,“第一次没经验不要紧,以后你就会熟能生巧了。”
明时玥自动忽略到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后半句,不甘地回怼:“没听过吗,女人是水做的,男人都是泥做的,当然不能比。”
“歪理倒是一套一套的。”闵南行轻笑。
嗅到了一股浓烈的洗手液香气时,闵南行脸色瞬间黑成了炭。
“刚才洗了很多遍?”
明时玥:“就是……简单清洗了下。”
闵南行冷笑:“皮都快搓破了吧?”
“不至于不至于。”
“嫌我脏?”闵南行又问。
明时玥疯狂摇头,试图证明自己的真心,“我这不是怕你不喜欢吗,毕竟你有洁癖。”
“哦。”
这就……糊弄过去了?
明时玥刚要松口气,下身却蓦地一空,被他腾身抱起,天旋地转之间,睁开眼,入目便是卧室里的灰色嵌灯。
“我也不是那种过于强势的人。”闵南行说,“先给你一个适应的机会。毕竟,以后你要习惯着自己处理。”
“什么意思?”
明时玥脱口而出,然而闵南行却不打算回答,搂着她的腰,闭上了眼睛。
“……”
-
次日一早,明时玥就被自己的生物钟弄醒了。
她翻了个身,准备起床,却感受到了腰间那只手的力道。
明时玥愣了几秒,昨晚的荒唐事争先恐后地涌入眼前,脸颊腾地烧红,仿佛连成了一片火烧云。
她微微偏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闵南行沉静而温和的睡颜。
长睫如蝶翼般微垂着,薄唇微勾着浅淡的弧度,发丝也难得露出几分散乱,即便是睡着的状态,眉心也轻蹙着,像是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刻入了骨髓。
他向来表现如此。
从无软肋。
而世人所追捧和沉溺的感情,在他眼里,更是犹如累赘。
所以他无时无刻,都在保持警醒。
哪怕是跟她结了婚,躺在同一张床上,也不会待到天亮。
而现在,朝阳初升,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了进来,星星点点洒了一地,溅落起来的亮色落在他发梢,像是镀了一层柔和的光。
明时玥撑着下巴,仔细地观察着他,一时入了神。
脑子里有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他为什么没离开?
总不会是因为昨晚太累了吧?
可昨晚也没上正戏,况且就那么一次,闵南行的体力不至于这么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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