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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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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慧气得想撸起袖子揍人。“小鹤做的尸检和锁定的犯罪嫌疑人比你多得多,这些经验是你的名牌大学里没有的。”

“在场的各位不都是有漂亮文凭的技术人员吗?谁不是慢慢积累经验的吗?我还有尸检要做,不陪你们闲聊了。”林逸帆黑着脸离去。

“那家伙的嘴脸真是!名牌大学出身了不起?还不是被小鹤怼得体无完肤?哈哈,他上课的时候是不是睡觉啊,哈哈哈……”

许千鹤习以为常,这是每天上演的闹剧。

林逸帆怼人、老陈责备,然后苏慧反唇相讥,许千鹤数据输出。

连关主任也戏称他们几个是中心的冤家小组。

“学姐,你回来就好。那家伙的嘴简直是涂了□□的机关枪,不怼人不舒服,呼出的二氧化碳比室内的氧气还多,我快要窒息了。”何雪莉搂着许千鹤的胳膊撒娇。

许千鹤笑着摸她的头顶。“别理会他的话,他的逻辑在我们面前不堪一击。我们女性技术人员能站在战场上并肩作战,足以证明我们优秀。”

“嘤嘤嘤……”

她从来不喜欢以争辩获得他人的改观,深信实力能给对方响亮的耳光。

实习时只有她一个女生,其他女同学被劝改当医生。大家都知道当法医太苦了,不但要随时待命,还要经常到外地办案,时刻面临感染尸体的细菌或者艾滋病的风险。

遇到高腐尸体或者尸蜡化的尸体,皮肤和头发沾到的尸臭味需要一周彻底散去,有时不小心带蛆虫回家,能忍受的男女朋友是真爱。

当年带她的老师父倒是没有性别的偏见,当她男人使唤——没办法,同事忙着办案自顾不暇,没有人能帮她处理这、处理那,她必须撸起袖子,亲自搬尸体。

实习结束后,老师父语重心长地问以后是否真的要当法医。

她记得老师父的眼神,有赞赏,有不忍。

行内的女法医太少了,她正式入行以后,不相熟的刑警都会露出一种眼神:

居然是女法医,她行不行?会不会当场呕吐?

还有好心的警员提前提醒她,尸体如何腐烂、如何可怕,担心她受不了现场的惨况。

结果警员呕吐,她却没有呕,并镇定自若地勘察现场、做尸表检查。

自此,与她共事过的警员知道,许千鹤法医没有外表那么柔弱。

“许美人”的称号不止因为外貌得来,她更被业界认为是年轻有为、可塑性极高的人才。

“小许,你不要和小林计较,最近发生太多奇怪的命案,大家压力很大。”老陈打圆场。

“我明白,在家的时候我经常关注新闻报道。”

老陈点点头,去准备下一场尸检,叮嘱何雪莉别聊太久。

苏慧深知她不喜欢打嘴仗,怅然感叹:“到时你被男朋友欺负,连吵架也吵不赢啊!”

“那就直接分手呗,学姐值得更好。”何雪梨甜甜一笑。

苏慧深有同感,但没说出口。

“其实,他对我很好,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差。”

“啊啊啊,单身狗不想吃狗粮!不吃!等你明天回来,我和雪梨要狠k你一顿慰藉我们单身狗的心灵。”

“好吧。”许千鹤浅笑。

不打扰他们太久,她驾车回家。

等交通灯转绿的时候,她托着太阳穴沉思。

案件转交给特研处也好,毕竟检验出来的脚印和体液太……诡异。

长而细的脚印,每根脚趾差不多一个手掌长。

根本不是人类的脚印,但没有人愿意承认那是凶手的脚印。

经过检验,尸块创口沾上的液体居然是唾液,使人不寒而栗。

车子停泊在小区的露天停车场,米白的身影下车,朝b座走去。

没走多远,高挑纤细的背影突然加快脚步,飞快地走进b座。

许千鹤狂按电梯的“关门键”。

有人尾随她!

电梯门即将合上,一只带陈年疤痕的手猝不及防地伸进门缝中,阻止电梯门关闭。

她警惕地走到边上。

电梯门再度开启,进来的人是黑长直少女。她咬着棒棒糖,看了看按键旁边的许千鹤,“麻烦帮我按六楼,谢谢。”

许千鹤按下按键“6”。

“姐姐刚下班吗?”少女好奇地问,齐刘海下的双眼映着电梯箱的灯光,拿棒棒糖的手露出几个圆形、表面皱缩的疤痕。

那是烟头烫伤的疤痕,许千鹤收回目光。“算是吧。你不用上学吗?”

少女没有背书包。

她甜甜一笑,“我现在休学哦,因为生病。”

许千鹤诧异。

“也不是什么大病啦,可能是精神类的病,医生说我产生幻觉,不过我知道不是幻觉。”她舔一口紫色的棒棒糖。

“你看到什么?”

少女神秘兮兮地压低声线:“你不准告诉别人噢。我老觉得有人盯着我,尤其是深夜的窗外,似乎有黑色的影子盯着我睡觉,我半梦半醒的时候看见了。”

许千鹤抿唇。

她随即展颜,“抱歉吓着你。我叫郁瑶,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姓许。”

五楼到了。

郁瑶咬着棒棒糖挥手,“许姐姐,再见。”

听完郁瑶的话,许千鹤感到家门被一片阴影笼罩,黑暗正在吞噬防盗门,入侵她家。

她拿着钥匙走进阴影中,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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