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顶着顺治满含深意的眼神,昭宁感觉压力山大,甚至有一种被抓奸的负罪感。
不管顺治是真的想撮合她跟博果尔还是故意试探她,她都不想接这个招,只希望这兄弟两个能暂时先离她远一些,再过几日董鄂妃进宫了,就没她什么事了。
“皇上,离开科尔沁的时候,额祈葛跟我说,我是带着使命来的,”
昭宁试图跟顺治沟通,“我会尽我应尽的责任,我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所以,求放过。
使命?责任?
顺治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认真的昭宁,突然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觉得看不懂她。
他一直将她当成养尊处优不通世事的少女,然而她却远比他想象中更加冷静通达。
怪不得他皇额娘会这么喜欢她,她们真的很像。
她们不同于寻常女子,她们从科尔沁而来为的不是小情小爱,而是为了更高大的目的,所以她们远比寻常女子更加坚毅,不可动摇。
顺治觉得自己悟了,也觉得很没意思。
这样的昭宁或许会是个好皇后的人选,但也因此绝对与博果尔无缘。
作为皇帝而言,前朝的往事历历在目,顺治绝不想再重演;
作为兄长而言,他知道与这样的女子相爱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他不能让自己的傻弟弟把自己搭进去。
“既如此,朕希望大格格能永远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顺治的神色变得严肃,“未册封之前,你就在此安心养伤,不要再出去了。”
这是要禁足她的意思吗?
昭宁咬了咬嘴唇,却还是应了一声“是”。
也好,有顺治出面,省得她去做这个恶人。
顺治原本想与昭宁说的话如今全都不用说了,再留下来也没有意趣,径自起身便往门外走去。
门口的林升听到动静,赶紧拉开了门,顺治出来,正好瞥见谨雅放在一边的香盒,冷声道:“以后不许用檀香。”
谨雅不知所以,只能低声应下,顺治也不再停留,大步离开。
待到顺治走远,谨雅赶紧走进房间,却见昭宁正在自己解衣服。
“谨雅,快来帮我看看后背,是不是都青紫了。”
毕竟实打实的摔了一跤,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其实还是很疼的。
刚刚在慈宁宫折腾半天,又跟顺治闹了一场,如今昭宁觉得自己骨头都快散架子了,只想赶紧上了药去床上好好睡一觉。
去他的顺治,去他的博果尔,等她的伤养好了,董鄂妃也该进宫了,一切就都会回到历史的正轨上,不会再叫她困扰。
……
紫禁城里是没有秘密的,从昭宁摔马到顺治亲自送她回去,再到顺治黑着脸离开的事,一夜间便传得人尽皆知。
虽然明面上说昭宁是在闭门养伤,太后的赏赐亦是不断,但原本对于后位人选十分笃定的人,心里不免多了几分动摇。
好端端的,这科尔沁的格格怎么跟襄亲王扯上关系了?
要知道因为太后和那位的事情,皇上最受不了这个了,若传闻是真的,那这位科尔沁来的格格别说是后位了,能不能留在宫里都不一定呢!
这些谣言博果尔自然是听到了的,但他却完全没有再见昭宁的机会。
他前脚刚进了宫门,就被顺治叫人带到了乾清宫,一拘就是大半天,连他说要去慈宁宫请安都不让,更别说偷偷跑去排房附近了。
“皇上——”
博果尔完全看不进去手中的折子,像只讨吃的小狗一般围着顺治乱转,想求情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急的额头上都见了汗。
“别搁朕眼前晃,自己找地方坐着去,”顺治不耐烦的瞪了博果尔一眼,“再晃就罚你跪着。”
博果尔也不怕,反而顺势接话:“那我去我额娘宫里坐坐成吗?”
顺治在手里的奏折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随手丢到一边,然后对着博果尔冷笑:“呵呵,你要是敢去,朕现在就叫林升陪你一起去。不过倒也不用去慈宁宫,贵太妃正在看满汉秀女初选呢,你去了正好自己挑挑媳妇儿。”
博果尔一下子就蔫了,用一种“你说话不算数”的委屈眼神盯着顺治,顺治被他闹的实在头痛,干脆也不看折子了,打算与博果尔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博果尔虽年纪还小,但也早已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他一味阻拦反倒不好,倒不如说清楚,让弟弟自己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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