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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再,抱紧一点。”青年从他的胸膛间抬起头来,一字一顿,似乎对谢松原的反应相当不满。
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谢松原近在咫尺的面孔,拉下脸说:“怕我占你便宜?我只不过是想实验一下,变回人身后,你的味道是否还会对我产生同样的影响。你最好不要多想。”
白袖的声音冷飕飕的,凉得像是冰凌。
谢松原只好苦笑:“我哪敢啊。”
况且占便宜的那个人……怎么说都应该是他吧。
也不知道是谁多想。
算了,反正是对方的要求。
谢松原尽量摒弃杂念,听白袖的话,收拢双臂。心中一边催眠自己,他只是棵草。白袖是猫科动物,猫吸猫薄荷天经地义。
这只是实验。
他们都许久没有说话,房间内只余二人交错的呼吸声。
谢松原已经尽量将注意力放在其他东西上,盯着墙上的一只挂钟看了许久。但随着时间拉长,怀中青年的存在感也随之变得越发令人无法忽视。
白袖的腰很细。
这个念头忽而浮上他的心间。
白长官骨骼轻盈,乍看上去,身形甚至显得有些单薄。
只有在触碰到对方腰后的起伏线条时才能感受到,那贴附在掌心下的温热肌肤是多么紧实,薄薄一层瘦韧肌肉竟蕴含着不容置疑的爆发力量。
白袖裸露在外边的肌肤一开始是冰的,没过多久,又像暖炉一样灼烧起来,烘得他整张脸都泛起薄红。
青年长官的身形摇晃一阵,更加脱力地陷进谢松原的怀中。他有些难受地扭过头去,比谢松原矮上一些的身躯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而起伏,经历着一场无解的煎熬。
他的双手加大了力道,紧紧箍住谢松原的腰身,几乎让男人喘不过气。
谢松原什么都没说,搁在对方腰侧的手掌稍按了按,像在安抚。
他身上的香气十分好闻,白袖垂着双眸,追着那股清香的气味,将自己深深扎在男人的身体里。
白袖仿佛生活在冰火两重天,身上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像是生了某种怪病,叫他的额间都渗出了汗——明明拥有着人类的躯体,却偏要与最原始的兽|欲做斗争。
白袖双腿发软,肩膀也在抖动,偶尔从鼻腔间泄出短促的哼吟。
……
时间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恍惚间,冷汗打湿了白袖的后背。
他的身体终于停止了战栗。
谢松原长长松了口气,一只手僵在空中,顿了顿,才小心地拍了拍白袖伶仃消瘦的背脊:“好了。”
白袖闭眼深呼吸。不等脸上的红潮彻底褪去,便松开了抱着谢松原的手,向后退了半步。
周遭的气氛依旧暧昧而胶着。
谢松原低头看他,轻声问:“在椅子上再休息会儿?”
白袖摇了摇头,张开双唇,想要说些什么。
“我……”
“啊!——”
就在这时,一道尖利又惊恐的女声陡然自走廊传出!
凌乱的脚步朝着他们的方向飞快靠近,伴随着语无伦次的哭叫:“救……谁能救我!”
二人对视一眼,立刻变了脸色。
白袖率先反应过来,飞快拉开办公室门把手,冲了出去。
谢松原紧跟在他身后。
他们很快看见了那个女生。
她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身上穿着冬天臃肿的厚棉衣外套,靠近腰腹的地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几道,露出里边白花花的棉芯,还有紧跟着淌出来的血。
因为受伤,女生跑步的姿势有些笨重。
她慌不择路,误打误撞地闯进本应空荡荡的教学楼,心中已经不怎么抱有希望,没想到这里居然真的有人。
她瞪大眼睛,就像看见了救星,跌跌撞撞地向他们跑去。
“帮帮我,求求你们!”
走廊转角处应声响起奇怪的窸窣声。
女生身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红色身影。
那是一只变异后的节肢昆虫。
它长着扁椭圆的脑袋,带有绒毛的弯曲触角长长地向前伸展,如同信号探测器。身子纤长,魁梧得可怕,甚至比接近一米九的谢松原还高上不少。
昆虫的口器形如一对夹钳,两边的粗颚质地宛若金属,可以灵活地张开又合上,好似马上就要夺人性命的镰刀。
谢松原神情微变:“……红火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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