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方才吐血那人抹了唇,白着脸强撑着自己:“王爷,属下没事。”
“本王是看不见,但不是傻,”齐誉眼神发冷,看向那人的方向道:“怎么弄的?”
见瞒不下去,胡岩只能如实禀告:“入林子后没被瘴气毒到,但没注意让蛇咬了一口,已经将蛇毒吸走了,还吃了解毒丸。”
“王爷,属下无碍。”即便齐誉看不见,那人也规矩的行礼,“属下再修养几日便能痊愈。”
说完屋里安静下来,上首处的齐誉没说话。郝仁觉得屋里变得冷飕飕的,于是壮着胆子抬头偷觑齐誉。只见男人衣着随意,端坐在椅子上,浑身散发出摄人的气息。
他们这队人是齐誉的心腹,十分得他看重,甚至为了他们的性命,不愿意让他们入瘴林。对齐誉,他们是既敬仰又钦佩,唯命是从。
“三哥,”也就胡岩敢这时候敢搭话,“听说南疆人擅解毒,不若让方才那位姑娘帮郝仁看看。”
郝仁虽然吃了解毒丸,但并不对症,只能解除部分毒性不让其攻心罢了,如果能看看大夫,再吃点药,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自家王爷会和南疆少女成亲,但胡岩相信只是权宜之计。
毕竟跟在齐誉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亲近任何女子,哪怕暖床的丫鬟都没有。说不定只是收了那姑娘当随行大夫罢了。
只是说完这话,齐誉立刻回答道:“夜深了,明早再说。”
胡岩:!
怎么回事?为何感觉三哥护着那个女子?
不对,一定是错觉,说不定是三哥另有打算。
本来胡岩有重要的事想和齐誉说,但想了想还是让他早点歇息。至于他们几个,随便找个地方窝着就成。
一夜好眠。
第二日阿烟起床,打着哈欠穿好衣裳。
昨天办喜酒用了不少水,估计水缸早空了,今天得挑水。还有木柴,也得再劈一些才行。
合计着要干活,阿烟换了一身长衣长裤,简单收拾好推门走出去。
只是刚走出堂屋,她就站住不动了。
原本空落落的墙角处已经堆满了木柴,每一根都整齐的很,归整的摆放在一起。走过去再看旁边的水缸,满满的水都要溢出来了!
阿烟懵了,甚至觉得自己出现错觉,揉眼睛再看,这不是错觉啊。
“是你叫人挑的水吗?”阿烟回到房里,敲门之后站在门口看室内。
窗户开着,清晨的微风带着花香拂来,吹的人浑身舒坦,惬意的很。不过阿烟没注意那些,少女杏眸睁大,愣愣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也不知他从哪里弄的玄色劲装,合身的衣服更显他肩宽腿长,面若冠玉。
他眉骨隆起,眼神深邃,听见声音后侧目看过来,和门口少女对上视线。
“嗯,”齐誉声音淡淡的,虽然看向阿烟的方向,但视线却是落在虚空。长的如此好看的男人,看不见着实可惜。
“谢谢。”
大概是察觉到自己一直看他吧,眼见他蹙了眉阿烟略显局促,不自在的用脚踢了一下门槛,脚踝上的银铃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可这都没有少女的声音好听,清喉娇啭。
从昨晚开始那颗躁动的心忽地得到安抚,有种舒畅的感觉从心口处蔓延开。
齐誉眉眼舒展,但很快似又想到了什么,皱的更紧。
“早上想吃什么?”
每天对着这样一张脸心情也好,阿烟不在乎那点吃食。只是未等他回答,忽地从窗户那探出一个脑袋,吓了阿烟一跳。
“姑娘,可否看在帮忙挑水的份上带口吃的?”
昨晚看不清,但阿烟记得这人好像就是拿剑划伤自己的那个。她下意识的摸向脖子处,如头发丝般的伤口早就愈合了。
胡岩见此,赶紧道歉:“抱歉,昨夜迫不得已伤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
本来阿烟是不高兴的,但是这人干活来抵罪,好像可以原谅。于是阿烟朝着他道:“没事,小伤而已。”
“伤哪了?”坐在那的男人忽地说了一句,低沉声音震的胡岩颤了一下,脸色也变得奇怪。
屋里气氛别扭起来,阿烟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她没明白怎么回事,只以为齐誉随口问,于是回答道:“就是脖子上,已经好了。”
胡岩立刻接话:“回三哥,是昨晚我们到此地,以为这位……”
阿烟:“我叫阿烟。”
“对,阿烟姑娘,以为她要对三哥不利,所以不小心伤了她。”胡岩说完转头看向阿烟:“抱歉。”
齐誉朝着胡岩的方向瞥了一眼:“活干完了?”
胡岩:“没,这就去了。”
说完识趣的赶紧离开,和郝仁接着编草席去了。只不过胡岩心不在焉,郝仁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
“胡统领,可是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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