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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过后，自然有机器人打扫卫生，三个人就坐在客厅这边相望无言，谁都没有当最先开口的这个。

许今歌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被动，她并不着急，自然是打算对方说什么她再随机应变。而凌子沉就是想看看自己妻子要如何对自己的学生耍厚脸皮，硬是坐在那里等着。

段瑶的理由就更简单了。凌子沉在场，她那些威逼利诱的话甩不出口，一时间就哑口无言了。

毕竟，在老公面前，她还是要顾及到自己的好妻子形象的！

段瑶也不盯着许今歌了，她微微侧着脑袋看着凌子沉，一注意到凌子沉投过来的视线，她立马就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想要激起爱人的同情。

求求了，给她一个完成任务的机会吧！

凌子沉接收到段瑶的情绪，眼神移动到了许今歌身上，见她还在没心没肺地吃水果，终是主动退了一步，首先开口说：“我去书房备课，你们两个单独聊聊吧。”

段瑶知道凌子沉有提前备课的习惯，绝对不会急于一时，知道他是给她递了台阶下，立马就笑着陪她起身，“我去给你泡一杯你爱的茶。”

“不用了，你多照顾一下我的学生。”凌子沉看向嘴巴里塞满阳光玫瑰葡萄的许今歌，无奈地提醒，“你也别当个二傻子，对于自己不利的事情就要学会拒绝。”

段瑶闻言就是干笑了几声，“我怎么会欺负我家亲爱的学生呢……”

“老班，那我现在就可以拒绝一件事情吗？”许今歌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就一脸正经地发问了。

段瑶心中一紧。

不会吧！该不会她还没有说就要被拒绝了？！

凌子沉之前就打探过许今歌的态度，知道她不会什么都没听就直言拒绝。许今歌这么一说，他反倒是惊讶了起来，张开就说：“你先说说。”

“我可以拒绝毕业吗？”

“不可以！”凌子沉反射性的回答，随后就知道自己又被许今歌耍了，看着她的视线立马就变得不善了起来。

“嘿嘿，我就觉得气氛有点紧张，所以……”许今歌朝着凌子沉讨好一笑。

一旁看着的段瑶：“……”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皮痒痒！”欠抽得很！凌子沉觉得以自己的修养，他迟早有一天忍不住会用物理教育的方式教许今歌做人。

“你上点心吧。“凌子沉真的很是无奈，来之前他就把要叮嘱的话都说过，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便没在客厅过多逗留，把空间留给了余下的两人。

凌子沉的脚步声一在一楼消失，段瑶就主动开口问许今歌，“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的来意吧？我想在来我家的路上，你凌老师就跟你提前说过了吧？”

“老班说了一些他的猜测。”许今歌这点倒是很诚实。她想知道的是更多老班没有跟她说的。

比如说，军部能给她开什么优待的条件。她的第二次人生，她还是只想把时间奢侈地浪费在吃喝玩耍上面。

嗯！她承认！她就是没有出息！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事关自己的事情，居然这么不关心？按照正常逻辑来说，她应该有很多想问的才对吧？段瑶审视着相对而坐的许今歌，总觉得她缺少了一点好奇心。

不，或许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他们军部反而需要没有好奇心的人。但如果她只是表现得不在乎呢？

段瑶的瞳孔微缩。

“有啊。”许今歌可不知道短短的一句话之间段瑶想了这么多，她只是不想深想，想多了又改变不了什么，只会徒增烦恼，“首先，你们想要我做什么，我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其次，我想知道我答应会有什么待遇，拒绝又是什么后果。”

许今歌停顿了一下，又说：“嗯，就这三点，你告诉我就好了，没有补充的了。”

段瑶：“……”

这一次性就把问题全抛出来的模式，是把她当做客服小姐姐了？

突然，段瑶就理解她爱人对待许今歌为什么那么纠结了。

“我们上将的身体情况算得上是众所周知了，你作为白塔的学生应该也听到了不少消息。”段瑶说，“所以，我们上将需要一个向导，情况也刻不容缓。恰好白塔把你推了出来。你当前又是和他匹配度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