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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重新合上。

空间又变得封闭而逼仄。

“祁副总跟我说这些,岳总不会领情。”禾谨舟给到对方足够的尊重,但也不是一个会刻意迁就下属情绪的人。

“岳总知道我说这些应该会生气。”祁敏望着她的背影那么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不清楚呢。

禾谨舟试图从祁敏的眼睛里探查出她这样做的动机。

祁敏说:“我刚刚不是跟禾总说了,聪明人做傻事,没有什么理由,只是想做罢了。只是我与岳总不同,我只做得出一次,而无法像她那样一次又一次。”

禾谨舟没有再回答,却也没有真正无视这些话。

“我想说的话就这些,再不下车岳总该着急了。”祁敏笑着摇摇头,“我现在发现啊,跟着岳总那么多年,我连她的十分之一都不了解。”

刚刚敲窗户,是怕禾总吃了吗?

禾谨舟能感觉到祁敏对她的敌意似乎小了一些,不管缘由是什么,以后沟通起工作来都会更顺畅。

这样很好。

回家后。

禾谨舟脑中总是不经意浮现出祁敏说的话。

岳宴溪总是对什么都无所谓,是不是真的无所谓,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似乎潜意识里,岳宴溪就该跟她的想法是同步的,因为她很了解她不是?

所以说聪明人有聪明人的不好,什么问题一旦开始细想,就会出现许多种可能。

再排列组合一下,说不定比猜保险箱的密码还要复杂。

倘若岳宴溪与她的想法并不一致,那祁副总的话就不无道理。

或许不理会岳宴溪的无理要求,等她自己振作是更好的做法。

可转念一想,是岳宴溪自己说早就放下了,作为昔日的对手,她该相信她。

禾谨舟头一次陷入这种找不到出路的头脑纠葛。

在商场上,需要猜人性,而不需要猜人心。

能猜到且不轻易改变的,是千百年上演的贪婪与自私。

但人心啊,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也难以猜中十分之一。

祁副总口中的岳宴溪仿佛很可怜似的。

怎么可能呢?

禾谨舟揉揉太阳穴,猜不通,猜不透。

月辉大楼被雾气笼罩在夜色中。

所有的灯都在最后一个职员离开的时候灭了。

穿着深蓝色保安服的人仰在椅子上,帽子斜搭着脸,半盖住眼睛,嘴巴张得老大,不时发出“呵噜呵噜”的声音,间或猛地来一下,像极了猪叫。

一个男人提着公文包刷开大楼外门,旁若无人地走进去,直奔电梯,按下23层。

电梯一路上行畅通无阻。

只是出了电梯门,向左走还是向右走,男人有一些犹豫,大约对这里还没有那么熟悉。

驻足片刻后,他向左转,在黑暗中走到一扇门前。

隐没在夜色中的门牌上写着“白泽”,很美的名字,是《山海经》中通晓天下的一只异兽。

这里是月辉大楼,不是什么藏宝阁,以这个代号做门牌,也不会是因为里面藏着个神兽雕像。

“白泽”月辉最重要的一间科研室。

可那个男人很轻易就刷开门禁,来到一个保险箱前。

想要打开,需要两道密匙,会保管在不同人手里,而且每天都会变化。

但这些,似乎也难不倒这个入侵者。

滴滴两声,一道长方形的金属门被打开,只有书本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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