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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丛林世界,哪里有那么多黑白分明。
“人都该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我也不会继续用这样的人做事。”禾谨舟说。
“禾总还挺有原则。”
话题到这里,差不多该结束了。
禾谨舟不是喜欢闲聊的人。
要是以前,岳宴溪会点到即止。
但现下,她说:“小王子里说,爱是一起眺望远方,谨舟说,咱们之间,算么?”
爱,一个宽泛而虚无的名词。
哪怕大大方方说出来,不同的人心里,也有各不相同的定义。
男女之间只有爱情的爱吗?
女人之间又只有友情的爱吗?
甚至陌生人之间,都可以谈爱,我为你搭一把手,你为我留一扇门,不经意间,皆是爱。
那她们呢?
禾谨舟开口:“禾氏集团和月辉集团,还要经历很长一段时间的吞噬与融合。”
“谨舟可真没点浪漫细胞。”岳宴溪眉梢微挑,“不过啊,吞噬,融合,在脑子里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也未必就不浪漫。”
禾谨舟蹙眉,这个人又想说什么?
岳宴溪勾了唇角:“野性的红色食人花咬住一个秀玉般的纤柔女人,从手指开始,一点点吞噬,手腕,胳膊……脚趾要留到最后吃。”
禾谨舟脸上的平静面具裂缝越来越多,面前那人还不知收敛:“谨舟,你能不能想象出来啊?”
“岳总该休息了。”她站起来,不自知地剜了胡言乱语的人一眼。
岳宴溪只笑着挥挥手:“禾总慢走,明天见。”
“那边查出来是程深了?”
——“是。”
一片通透的方形玻璃外,是纽市最繁华的夜景。
衬着夜色的窗上映着个女人的身影。
栗色齐肩发,墨黑丝睡袍;前者微卷,后者平熨。
皮肤是西方人的白,眼瞳是东方人的黑。
最小号的椭圆耳机塞在那更小的耳朵里,显得满满当当。
她手里拿着一个质地上好的翡翠镯子,放在灯光下,清漾的翠色波纹仿佛在镯子里流动起来,如梦如幻。
从小就在异国他乡长大,她对东方的精美物件都很是好奇。
她好奇的,无论如何,都要拿来瞧瞧。
-轻易就浮出水面的坏人,往往都是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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