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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用更残忍点的话说,她理解不了。

岳宴溪到底会为她做到什么地步,她产生这样的好奇。

“你的反应也跟正常人不一样啊。”岳宴溪感受着温热的毛巾仍在身上擦拭,还很细致,“还是说你是在暗示我可以得一寸,进一尺?”

“岳总很清楚,我不会爱上什么人,现在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不想失去你这个对手。”多伤人感情的回答。

岳宴溪:“你这样很容易没朋友的。”

禾谨舟把毛巾放进盆里,一颗一颗系上病号服的扣子,“休息吧。”

岳宴溪一把抓住禾谨舟的手腕,按到小腹上,“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有多费内裤。”

禾谨舟脸上起了变化,岳宴溪是怎么能张口就说出这样的话。

“我这么直接,还不是跟谨舟学的。”岳宴溪按着禾谨舟的寸寸下移,“你也不必费心猜我的心思,你碰我的时候啊,我就难以自抑,汹涌澎湃。这么明显的事,我不说你也看得出来不是?”

禾谨舟对岳宴溪的认识又加深几分,铁锨敲在她脸皮上,肯定都要哐啷一声弹回来。

但说放浪话的人只能躺在床上任她摆弄,洪水滔天。

禾谨舟头一回感觉自己既猥琐又变态。

“谨舟怎么这么僵硬,不会是害羞了吧?”岳宴溪眨着眼睛,似是玩闹,又像是赌气。

要是她的身体在禾谨舟那儿真跟个白菜似的,那还努力个什么劲啊。

禾谨舟压下心中杂念,掀开岳宴溪的内裤边。

病人在医生跟前也是透明的,岳宴溪之于她也是一样。

完成所有动作之后,她沉默了。

怎么可能是一样的?

哪个病人会这样不知收敛!

禾谨舟揉着太阳穴走进家门。

“咳咳……咳……”她捂住嘴,边挥散周围的呛人灰尘,边看向顾启堂,只递了个眼神:这是在干什么?

“挺呛的吧!平时感觉干净着呢,一挪全是灰。我想着迟早得搬出去,就先收拾收拾要带走的东西。”顾启堂两只胳膊套着袖套,头上包了块格子头巾,身上系着画画用的满是颜料的塑胶围裙,模样滑稽得很。

“放着吧,明天开始我去西区那套房子住。”禾谨舟说,“我没你那么多东西。”

“哪能让你搬,多没绅士风度,还是我——”

“没什么好争抢的。”她那两只深沉而坚定眸子,总能让被盯着的人把所有否决的话都咽回去。

顾启堂张张嘴,终究是没反驳。

住了十年的房子归曾经的男主人,很公平公正。

整个家居布置,顾启堂是用了心的,一整个花房的花也是他在精心照料。客人一进来,就能感受到这是一个艺术家的住所。

家里的女主人,曾经的,向来对这些无所谓。

顾启堂无奈一笑。

要说对前妻从来没动过心,那一定是会被雷劈的假话。

说起来好笑,年少时,他还曾陷入过两难,对谨舟动了心,不是对小宴的背叛吗?

可难来难去,不过是自寻烦恼。

现在的小孩子不也会两难么,究竟是考清华呢,还是考北大呢?

他爱她,她爱她,剪不断,理还乱;

可独独谨舟始终就不在情字大网里,再乱,也缠不上她。

“那时候为什么突然跟我离婚?”顾启堂好奇啊,继续像之前那样过,能省去很多麻烦。

好歹一起生活了10年,他对前妻也算有点了解,这很不像她的作风。

因为当时岳宴溪突然死了吧。

那时候,她是这样以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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