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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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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复从高中那会就玩车,不过当时只够两个轮的格,一天到晚骑个重机往学校去,拉风是拉风了,教导处也没少去。

后来一成年就去考了驾照,拿着家里的钱组了现在这支车队,算不上商业车队,就一群兴趣相投的年轻人。

裴枝跟他们玩了几圈,酒又进肚五六瓶,劲头也下去了,就打了声招呼坐到旁边。

微信上许挽乔刚给她发来几条语音,说了查寝的事,让她到时候去销假别对不上谎。

末了又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用不用下楼接她。

裴枝让她别等:【还没结束,我带钥匙了。】

那头很快发了个ok的表情包过来,话题转得也快,估计憋好久了:【那个……陆嘉言真是你的哥哥啊?不是某种情趣吧……】

裴枝知道许挽乔想问什么,一个姓裴,一个姓陆,长相看起来也确实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她忍着笑回:【真哥哥,但不是亲的。】

简单来说,就是异父异母的兄妹。

裴枝高一的时候邱忆柳就和裴建柏离婚了,那时裴建柏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所以她没有悬念地判给了邱忆柳。

她不清楚邱忆柳是怎么搭上陆牧的,只记得那年夏至,最闷热的傍晚,她被邱忆柳领着搬进了陆牧的房子。

那也是她第一次见陆嘉言这个便宜哥哥。

少年刚好放学回来,十六岁的年纪已经窜得比陆牧高,书包很随意地背在右肩上,蓝白校服也没好好地穿着,拎在手里。

他看到家里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人并没有惊讶,只淡漠地扫了眼,冷着张脸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

裴枝觉得大少爷有脾气特别正常,她也没什么本事,就是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必要的时候还能装得很乖。

所以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就这样在同一个屋檐下井水不犯河水地过,裴枝原本以为这种微妙的平衡能够一直维持下去,但没想到最终是被她亲手打破的。

“想什么呢?”直到头顶的光亮被人遮了下,陈复在她旁边空地方坐下,手里多出一瓶鲜牛奶。

裴枝回过神,摇了摇头,“没想。”

陈复不以为意,拆了吸管把牛奶一起递过来。

裴枝接住,牛奶的温热隔着纸盒传来,她喝了口问:“酒吧还有这个?”

“怎么可能,”陈复一脸你没事吧的样子觑了裴枝一眼,“小爷给你跑的腿。”

裴枝忽略掉他中二的自称,低低地哦了声,咬着吸管慢吞吞地喝。

陈复翘着二郎腿,从坐下来手机就没消停过,好友申请那里一连串的红点。

裴枝随意瞥了眼,哼笑一声打趣道:“真行,来者不拒啊。”

陈复也笑,吊儿郎当的,“那当然,老人不是说相遇即是缘么,姻缘到不了的做朋友也成。”

“别扯,我看到有人房卡都递过来了。”裴枝晃了晃快到底的牛奶,面不改色地问:“打炮的朋友?”

陈复不要脸地又笑了会,像是想起来什么扭头问裴枝:“对了,刚刚那两个你真认识啊?”

裴枝反应几秒然后点头,“嗯,同学。”

朋友算不上。

“认识就行,”陈复耸肩放松下来,“搞得我还以为又是你的风流债找上门了。”

裴枝习惯了陈复这人狗嘴吐不出象牙,懒得搭理,扔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间就起身走了。

酒吧光线都浑沌,唯独洗手间的灯亮的很。

白色吊灯顺着玻璃镜面蜿蜒,让一门之外那些隐秘的、刺激的东西慢慢见了光。

裴枝洗完手看着旁边男厕所挤进去一对男女,但还没过几分钟,两人就一前一后地走出来,衣服皱着,面色却比吃了屎还难看。

洗手间的门开了又关,裴枝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地收回视线,从洗手台上抽了张纸,一点点擦干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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