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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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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踩油门就开走了。

“”

于祗到法院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一点。

正碰上立案庭的秦虞,她本科时法学院的学长,如今已经是立案庭庭长。

她递交材料的时候,就感觉怪怪的,比平时要热情的多,且一句怨言没有。

于祗捧着手里的诉讼材料就说,“师兄,我承认我编排过你,但你不至于这样吧。”

“我哪样了请问?”秦虞还在微笑。

于祗夸大了她的直观感受说,“就这副笑里藏刀的样儿,我有预感我在法庭上都不用开口,这个官司就已经输定了。”

“那不会,我还左右不了人审判长,”秦虞说,“不过你都编排我什么了?说说看。”

她特实诚的,“我跟人说你在法院是看大门儿的,就那么一次。”

秦虞:“立案庭确实是看大门儿的。”

不会吧?

今天这么好说话啊?于祗内心更慌张了。

她说,“师兄,咱们毕竟是同门呐,有什么事好商量对不对?你不能在背后”

“那你把陈晼的微信推我。”秦虞也不想再兜圈子了。

就这?

于祗说,“你都晓得的呀,她早就结婚了。”

秦虞听见这句结婚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极具攻击性,“那天在民事庭大出洋相,又是烧纸又是点香,把法庭当祠堂的人,是你于律师和她没错吧?”

“”

于祗早就知道,总有一天她的一世英名全要毁在陈晼的手里,这天不会久了。

她还要亡羊补牢地往回找补,“我跟你说,那天其实是这么个情况”

秦虞不想听这些话,“你就只需要告诉我,她是不是在闹离婚?”

于祗垂着头,“算算是吧。”

她张了张嘴又说,“你说你们俩都分手多少年了,这过了期的回头草不吃也罢。”

但秦虞的态度比她更坚决,“我就爱吃这口馊了吧唧的。”

那您口味儿可真不轻啊。

于祗一看这情形,干脆把陈小姐仅剩的一点边际效用发挥到最大,“那你看我这案子”

“我加班给你立。”

三秒钟后。

“她的微信给你推过去了。”

“”

于祗又想起顾小蝶的官司来,荣太太那一头态度非常的强悍,立案都已经快一个月了,她愣是敢拒收法院的传票,也不接电话,一副谁都别来挨老娘的架势。

大意就是:什么我被告了?我根本不知道。

如果以上途径,都不能送达被告当事人的话,就要在网上送达系统进行公告。

于祗就是准备要抓紧开庭前的一点空隙,去和法官打商量的,但是书记员一听她讲完就眉开眼笑地说,“于律师,这案子不用公告,昨天下午被告应该是没留神点开了电子送达传票,就视为传票送达。”

于祗松了口气,“科技改变生活。”

感谢法盲荣太太还保留了一点人类基本的好奇心。

她下午到律所的时候,吴逍就进来和她汇报上午怎么把顾小蝶劝走的全过程,于祗敲了敲桌子提醒他,“你现在最紧迫的任务,是去查一下最高法《关于审理名誉权案件若干问题的解答》和判例,而不是在这儿扯这些。”

吴逍说,“姐,她这么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你还真的打算给她恢复名誉啊?”

于祗打开电脑,“好我来问你,她是小三这个事情,你怎么知道?”

吴逍还对她这个问法感到奇怪,“大家都这么说啊,谁不知道荣总离婚是为了扶正她啊?外面早就传遍了。”

“你们一群人躲在荣家的床底下亲耳听见的?这个大家又是谁?还是荣总亲口告诉你他离婚是为了顾小蝶?”

于祗真觉得,这个刚走出校门的男孩子,憨直得可爱,才肯停下工作教他些道理。

“都没有。”

于祗又道,“即便她真是小三,也不应该由你一个律师来判断是非曲直,你要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维护你当事人的权益,哪怕她作风不好。”

吴逍嗫喏着说,“我还不能执业。”

“你要独立执业了还不明白这些浅表的理儿,那就太可怕了,你最大的问题就是总预设自己是法官立场,”于祗脱下外套搭在了椅背上,扎起头发准备干活,最后再敲打了一遍她的助理,“谁对谁错无需你操心,你既然接受了当事人的委托,就要真正给与她帮助和支持,否则你只会输掉官司。”

吴逍这个小男生是有些固执己见的。

他想了好半天,出去前还是说,“但我还是认为顾小蝶不值得同情。”

于祗从文件里抬起头,“那就等你哪天当上了审判长,能把法槌名正言顺敲到我头上的时候,我再来洗耳恭听你的正义感。”

她翻到没审阅完的那一页,“现在请你回工位上,把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做完。”

于祗在办公室里加班到晚上九点半。

走出律所的时候已经饥肠辘辘,她径直开去了颐和安缦,闻元安的生日party结束了以后,就和陈晼来了这接茬疯。

她到的时候闻元安正吹蜡烛。

于祗笔直倒在沙发上,“给我切一块来垫垫。”

闻元安向来性子好,“成,我来伺候你少奶奶。”

于祗吃了几口才回过神来,“怎么郭凡没回北京来陪你?”

“这就是只交一个男朋友才会出现的情况,”陈晼端着杯酒哼了声,“要能有十个八个的,怎么样都不会轮空。”

闻元安:“”

这时候陈晼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是龚序秋打来的,闻元安和于祗一直就是他俩抓马婚恋的忠实观众,忙替她开了免提。

龚序秋那头显然喝到了位置。

说话颠三倒四的,听得于祗和闻元安直掩嘴笑,但陈晼却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连最后他喊着问出那一句,“从前你说的爱我,跟我发的那些誓,我就问你这到底都算什么?”

陈晼仍能面不改色的回,“算你小子记性比我好吧。”

龚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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