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2 / 2)
这次,贺驰却没配合,略摇了摇头:“算了,没有愿望。”
方辞点头,把瓶子拿到了客厅的小桌上。
“你过生日会许什么愿望?”贺驰靠在旁边,语气一如既往淡淡的。
方辞连想都没想:“赚钱啊。”
贺驰微滞:“工资……不够花?”
方辞反应过来了,赶快摆了摆手:“变有钱不是打工人的执念吗?”他想起昨天自己说的事情,贺驰都在邮件里落实,已经见识过他这副认真模样,怕他把随口一说当真,就跟他多解释两句。
贺驰一定从小就不缺钱,他听过他的演讲,知道他现在做科技公司也是为了实现梦想,自然和普通打工人不一样。
他是两个都想要,就是这么贪婪。
贺驰收拾完桌子,进屋去回邮件了,方辞望了他背影一眼,拍了拍面前的花朵,说:“平平安安,万事如意。”
万事都如你意。
贺驰处理完手里的事,方辞还没进屋,他收到了几个熟人的祝福,魏林还给他发了语音,原本他要叫着贺驰出去喝酒的,贺驰拒绝得很干脆,本着寿星最大的原则,又有家要回,魏林只好放过他,就是嘴上没放过,酸了他好几句:
“今天怎么过的生日啊?有人陪,了不起!”
贺驰言简意赅,回了个:“嗯。”把高冷劲儿拿捏住了,想了几秒,把手机相册翻出来,找了张花束的照片发了过去,没配任何文字注释。
魏林给他回了个“呸,你个不要脸”的表情包,说:[有本事发合照啊(微笑脸)]
贺驰自动屏蔽掉这条,魏林发了一串控诉的表情。
再往下翻,有堂姐贺韵的消息,还有一些客户、合作伙伴和公司同事的消息,另外两个血缘更亲近的人,对话框却是一片空白。
他眼里浅淡的暖意渐渐散去。
有人记得他的生日,早早地准备礼物,有人几十年记不住,不怎么放在心上,人和人的关系最怕比较,感性的觉察,最后都会变为量化的指标,沉甸甸的坠在天平上。
这天晚上,他们破天荒又接了吻,方辞被压在被子里喘得很急,一只眼睛掀开一条缝,看见贺驰竟然一直睁着眼睛,里面有很多浓烈的情绪,桌上台灯忽明忽暗,小火苗似的招摇在心头。
方辞察觉到贺驰情绪不对劲,想问一问,贺驰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他的舌头和嘴唇都被他吻麻了,贺驰半晌终于抬起头,右手拢了拢他的头发,盯着眼前润泽的唇瓣,舐去上面的水光。
像只大猫,方辞人都酥完了。
“有开心点吗?”等贺驰起身,他把被子提到鼻子底下,小声问。
贺驰看着他:“嗯?”
方辞说:“你刚才是不是不太高兴?”
贺驰沉默着,摇了摇头。
方辞见什么都没问出来,也不强求,贺驰心里锁了事情,他不是那把可以打开他的钥匙,当朋友相处,友达以上,不谈恋爱,也许就是这样。
他深呼吸了两通,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要习惯。
台灯关掉了,万籁俱寂,方辞重新闭上眼睛。
过了不知多久,瞌睡还没敲门,方辞悄悄看了眼表,上面显示夜里2点。
一股烦躁,顶着夜色突然又清晰地涌了上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