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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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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夫,宴将军当是有其原因,吃饭吧。”

沈云禾也在一旁踢了齐朝骞一脚,然后笑着招呼道:“大家吃菜,试试我们福怡轩的招牌,特别是这道酒蒸鲋鱼”

“什么原因竟露不得面,无颜见人?不若说出来,或许大家可以帮忙解决。”

见沈云禾与沈云岁都护着宴黎安,齐朝骞更是来劲,沈云禾借着为他布菜,狠狠瞪了他一眼。

“朝骞,吃菜,不然该凉了。”

话里话外暗示着齐朝骞别欠收拾。

沈云岁也赶紧圆场道:“吃菜,宴将军试试这道葱泼兔。”

宴黎安很配合的举起筷子夹了一块,看到对面被沈云禾暗暗警告后,气得大快朵颐的齐朝骞,他突然就起了玩劣心。

他放下筷子轻叹一口气道:“哎,沈四姑爷所言,宴某明白,与人相会,以物遮面,确实无礼。”

“但在下确如四姑爷所言,无颜见人,所以覆面,可若不坦诚相见,宴某又心中不安,既然四姑爷已言无所介意,那宴某自做那坦然之人。”

说完便抬手摘下了面具,直面齐朝骞。

面具之下,红肿的瘢痕遍布脸庞,除了唇眼周边与裸露的右下颚,其余地方皆无完肤。

沈云岁当即看愣了,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沈云禾也默默放下了夹肉的筷子。

齐朝骞反应最大,旋即反胃想要将嘴里的肉吐出来,又被眼疾手快的沈云禾端起茶杯灌了回去。

“朝骞你慢点吃,又噎住了。”

瞥了眼被噎得双目通红的齐朝骞,宴黎安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十分自然的拾起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一顿饭毕,只有宴黎安一人享受到了食物的鲜美。

夜晚回到沈府,沈云岁思索再三还是出言安慰道:“颜存体表,美不及心,宴将军不用太过在意。”

大概是说完又觉得自己说得和废话没区别,毫无安慰性,于是也不等宴黎安回应,不自在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裙道:“时候不早了,宴将军早些休息,告辞。”

宴黎安也不多言,面容带笑道:“愿好梦。”

沈云岁回到屋里也觉得松了一口气,果然之前觉得他像宴礼都是错觉。

平静了一下心情,沈云岁开始回想今日宴黎安所说的陛下不再参与锦花会的原因,但这个理由并不全对。

她从暗格里抽出历届锦花会的实录册,每一次的记载都有这样一段感慨:“君祀英魂,涕而悲鸣,怜爱忠士,久不释怀。”

陛下每次出席锦花会,在祭祀阶段都是悲伤不已,而最后那次,有一段记载也十分引人注目:“鼓声起,戏者扮宴元帅冲锋于前高台之上,君颜沉重。戏毕,召戏子于前,久端眉蹙,待其惧礼后,方展颜曰:‘汝非他也’。”

看起来好像是陛下沉浸于表演,追忆过往,想起了已逝的宴元帅,因而心情沉重,但为什么陛下在意识到戏子不是宴元帅后,会感到喜悦,仿佛如释重负?

还有那日定下锦花会操办人后,爷爷私聊所说的那段话:“锦花会的意义早已不同于前,有些情义莫要过于上心,顺利平安办完即可。”

沈云岁一连翻了好几册记录,流程基本相似,都是祭祀、宴席、表演、灯会,表演内容也都是江海之役。

她想了许久还是觉得有什么细节没有留心到,于是起身出门,想去知趣楼找一找有没有其它有用的信息。

知趣楼是沈家的书楼,一二层是普通书籍,得管事允许可随意进出,但三层存放的是沈家重要信息,内里机关重重,只有沈老太爷可以进入。

沈云岁提着灯笼来到一片漆黑的知趣楼,她点燃一楼的油灯开始翻找有关江海之役的史书。

锦花会的初衷是为了犒劳将士,君臣民同乐,又因为江海之役后,周氏称帝,建立北越,为了纪念这一事,怀念为北越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士,历届锦花会都在平江城举行。

沈云岁对比着史书和往届锦花会表演的戏本,心里有了新的计量,她提起笔重新策划锦花会上的表演。

“嗒,嗒,嗒——咻——”

安静的室内响起了机关转动的声音,紧跟着便是暗箭射发声,沈云岁猛然惊起,是三楼的机关!

机关触动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庭院,瞬息惊动了周围的守卫,一时之间灯火都向知趣楼涌来。

沈云岁听到楼上有重物落地的闷响声,心知应是闯入者中了机关,她大着胆子悄然走上,在看清地面上的人时,赶紧阻停了机关。

守卫们快速地围住了知趣楼,三楼的机关声也已停止,沈远带着守卫大步走了进去,却在楼梯上迎上了正在下楼的沈云岁。

“五小姐,您怎么在这?闯入者呢?”

沈云岁抚了抚胸口,递出自己破成筛子的灯笼道:“没有闯入者,是老鼠惊到了我,我丢出的灯笼触发了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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