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听到寿儿的话,沈云岁这才想起昨夜与田嗣他们纠缠时把簪子遗留在了寨子里。
沈云岁接过寿儿递来的簪子,细细摸索了一遍,簪子上的污秽也已经被人清理干净。
她探出身,欣喜地隔着屋子对着外屋的宴黎安朗声道:“多谢宴将军!”
“为什么定情簪子是莺柳?”
这个问题宴礼也问过,但是沈云岁当时的回答是好编故事。
实际上后来天巧阁的饰物大多数都有了寓意故事,唯独这支沈云岁自己亲手雕制的簪子没有说过内涵,但大家都坚信它所承载的是沈云岁和宴礼的风情月意。
“因为妾身初见夫君,便是他立于柳浪之下,莺燕环飞。”
宴黎安诧异的回头看去,却又因为避嫌所站位置,只看到层层帷幔,看不见沈云岁的神情,不知道她所言的真假。
他与她的初识,不是在荒野的陷阱之中么?还是他故意设计的。
“是么,听起来是个很美好的初识,想必沈姑娘与夫君也是琴瑟调和。”
想起昨夜的场景,沈云岁抿了抿唇道:“宴将军还是称我为宴夫人吧。”
说出口后沈云岁又觉得不对劲,复又补充道:“妾身夫家与宴将军同姓。”
“哦?不知夫人的夫君名何?说不准是同宗。”
沈云岁谦声道:“不敢高攀,夫君他名唤宴礼,家源建南,族中凋敝已无亲人。”
宴礼挑声打趣道:“宴礼?夫人昨夜便是唤了这个名字,不是说不熟么?”
沈云岁:“”
大意了。
沈云岁有些尴尬的吱唔了两声解释道:“昨天那是妾身惊吓过度,又又”
“又什么?”
沈云岁闭了闭眼,想着反正宴礼听不到,厚着脸皮继续道:“又思念夫君,所以才不禁喊出了他的名字。”
“哦,这样啊,宴夫人与宴公子果然鸳俦凤侣,令人生羡。”
沈云岁也听出了宴黎安的打趣,赶紧红着脸切断了话题:“将军来得正好,妾身正要去寻将军。”
宴黎安也顺着问道:“宴夫人有事?”
真被人这么称呼,沈云岁也别扭了好一会,硬着头皮接道:“妾身想问问将军,田嗣可有交代是何人想要买命?”
“没有,田嗣现在不会承认的。”
沈云岁也猜到了田嗣不会承认,绑架与蓄意杀人,两者量刑截然不同,但现在听到宴黎安说出来,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事情又进入了僵态。
“不过于覃那边倒是有突破口。”
“什么突破口?”
宴黎安解释道:“于覃交代,他是在赌场的打手怂恿下动了心思,想要劫你向沈家索要赎金,也是他们为他引荐了悬林寨。”
沈云岁明白道:“背后之人与赌场的人相勾结。”
“是,而且此人还在你们沈府之中。”
“将军此话何讲?”
“依于覃所言,田嗣他们中午时便知晓你晚上要赶回沈府,所以才在路上埋伏。”
沈云岁也思索道:“府外中人看到车马,至多知道我要出门,但能知晓我去哪,何时回,只有府中人可以打听到,是有人将我的行程透露给了田嗣他们。”
宴黎安赞同了她的说法。
有这样的财力,再结合田嗣那晚说的话,首富家的小姐各个胆识过人
沈云岁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各位姐姐手上的财产,四姐么?
“宴夫人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身体恢复了再说。”
宴黎安离开后,沈云岁又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才恢复精神。
锦花会在即,沈云岁也不敢耽搁,当天下午便决定回城。
“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回去?”
宴黎安看向洛烽,不明白他为什么在听说姚安他们也要来后,突然变卦不和他们一起回平江城了。
洛烽嬉皮笑脸道:“我这人随性浪荡,习惯了乡野生活,还是不去城里找不自在了。”
“当真?”
“我骗你做什么,这有什么好骗你的,替我和姚将军问声好。”
见洛烽铁了心不去平江,宴黎安也不好再劝什么,无奈地问道:“那你准备去哪?”
洛烽的目光在宴黎安腰间的弯刀上流连了片刻,随后笑道:“四处溜达,见识见识吧。”
“行,有空便去越京寻我呃,找不到我就去找阮文松。”
洛烽看了看一旁冷着脸的阮文松道:“我宁愿流浪街头,我都不会去找这个庸医。”
阮文松轻蔑地转过脸:“嗤。”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沈云岁递出一块木牌接过话道:“洛公子无事可以来平江城寻我,如若有困难,各地沈家的商铺,你可凭此物寻求帮助。”
“这可是好东西,那我也不客气,多谢沈姑娘了!”
“叫什么沈姑娘,是宴夫人。”
“你积极个什么劲,又不是你这个‘宴’。”
“胡说什么呢!”
看着又争吵起来的两人,沈云岁觉得洛烽不去平江也挺好的。
夜里,一行人回到平江城,沈云岁带着宴黎安他们入住沈府,分别前宴黎安询问有关锦花会的安排。
沈云岁思索片刻道:“明日我们先去福怡轩吧,有些事也想请宴将军帮忙参考一下。”
宴礼点头道:“好,那明日便去福怡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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