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本来就没打算真让她帮忙报仇,这个约定可有可无。
不过看到沈云岁这么快就调整好心态,越挫越勇,他也跟着振奋起来。
果然之前鸵鸟的形容不适合她,明明就是池塘里最耀眼最趾气高扬的大白鹅,不会轻易低头,只有她叨人的份。
宴礼温柔认真的道:“我知道,你的成功,我拭目以待。”
“抓紧点,快到了,你最近是不是又吃多了?怎么这么沉?”
“怎么可能!应该是衣服吸了雪水”
宴礼托了托沈云岁,一边吐槽一边四平八稳的往前走,沈云岁伏在他的背上和他斗嘴理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路小闹着回到了茗香苑。
“下次你们两个想要调情,可以晚点找我,不要耽误我看诊赚钱。”
宴礼背着沈云岁进来时,阮文松已经坐在屋里翻着沈云岁收罗的话本,品着她珍藏的庐山云雾,眼神都没给一个,丝毫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
“一诊一株梅树,你赚得哪门子的钱?”
宴礼把沈云岁放在了椅子上,摸了桌上的杯子给沈云岁先斟了一杯热茶。
背人走了一路,他也不想喝开水,直接抢了阮文松手上准备慢慢品的茶,一口气喝了。
手上的茶杯被抢了,阮文松这才放下话本抬头道了一句:“粗人。”
“你说的都对,行了,快给她看看。”
宴礼嫌弃的看了眼品茗小盏,招手示意北河去给他拿个大点的茶杯,并在北河出门时提醒他把门带上。
阮文松这才站起身蹲到了沈云岁面前,隔着衣物简单敲捏了两下她的腿,不解道:“这不是没断么,你怎么背着她进来的?”
“你能有点医者父母心么?她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两个多时辰,帮她好好看看,别落了毛病,还有预防伤寒的药,也帮她弄点。”
宴礼没好气的看了眼阮文松,嘴欠得比他还讨打。
阮文松打开一旁的药箱,摸出一罐青瓷瓶的膏药:“以手上温度软化覆在膝盖上轻揉,消肿化瘀。伤寒药寿儿已经在煎了,等会煎好了她会端来。”
沈云岁接过膏药,阮文松空出手又按上了宴礼的脉搏。
宴礼抽回自己的手腕道:“干什么,男男授受不亲,我是有妇之夫。”
“嗤,那你把刚才的茶水吐出来。”
阮文松收回了探脉的手正色道:“昨晚只是简单的帮你处理了‘入春散’的毒,等会我再施针帮你把剩下的毒素逼出来。”
沈云岁诧异道:“什么‘入春散’?毒素?你中毒了?!”
沈云岁紧张的看向宴礼,见他一切如常,又狐疑的看向了阮文松。
“没什么,就是昨天齐朝骞差人放的提情药。”
宴礼安抚的看了眼沈云岁,阮文松倒是突然父母心闪现,不赞同的道:“入春散虽然是提情药,但是它更主要的效果是麻痹五感,长期服用,毒素积累到一定程度可使人沉睡而亡。”
“你虽服用不多,影响不大,但今天应该也感觉出身体乏力了吧?”
沈云岁想起宴礼今天好几次手滑托不住她,她还以为是他本身就虚。
她眉头紧蹙,看向阮文松道:“既然昨天就知道了,你又能解毒,为什么当时不解?”
“入春散是宫廷秘药,你确定要在昨天那种场合下说出来?”
阮文松的话让沈云岁一愣,宫廷秘药?怎么会在齐朝骞手上?如果只是为了演捉奸在床,为什么要用这么有特性的药物?
沈云岁正在思考问题,眉心骤然一暖。
宴礼用手指抚开她紧皱的眉头道:“别皱了,想不明白就先不想,迟早会有人告诉我们答案。”
沈云岁沉默了片刻对着阮文松问道:“这个毒对他有伤害么?”
阮文松看了眼生龙活虎的宴礼道:“本来会有点影响,会四肢乏力两天,但是看他这样,应该是没什么影响了。”
“那还是麻烦阮公子替他施针清理余毒”
“小姐!四小姐和四姑爷来了!”
寿儿话还没说完,门口已经传来了沈云禾阴阳怪气的声音:“五妹今日一大早就去爷爷的院子里请安,真是孝意淳淳,我这个做姐姐的倒是不如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