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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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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礼没想到寒冬腊月里,自己会被热醒。当他满头大汗坐起身时,发现原本放在内屋的炭火,通通被人移到了他的睡塌旁。

他看了眼内屋,想也知道肯定是屋里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五小姐挪过来的。

如果问她为什么要把炭火挪过来,她肯定是眼神闪避一番再挑眉嘴硬道,怕你冻死了赔钱或者我生气了,放火烤你怎么了?

想到她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样子,宴礼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端起一盆炭火准备送回给那个娇气又逞强的小姐。

然而等他放下炭火撩开帘子时,却发现床上只剩下已经掀开的冰冷被窝。

宴礼看了眼桌上的漏刻,不过刚刚寅时而已,平日里沈云岁去铺子都是辰时之后,他不禁嘀咕道:“今日走这么早么?”

宴礼把软塌上的被褥收回柜子,推门而出想要找下人问问情况,一推门就看到北河纠结的在走廊里转来转去。

“北河,你在这像无头苍蝇一样的转什么?你家小姐呢?”

宴礼突然说话,北河被吓了一跳,赶忙低头站好行了个礼:“姑爷早,小姐吩咐我在这候您起床,伺候您洗漱。您先进屋,我这就把水端来!”

说完也没等宴礼说话,一溜烟跑向后院的厨房端水去了。

问的问题没得到回答,宴礼只好先回屋等北河回来。过了片刻北河小心翼翼的端着热水回来了,宴礼一边洗漱一边问道:“你家小姐呢?大清早的怎么没看到她?”

听到宴礼的问话,北河低着头神情复杂道:“早上铺子那边来人说有事需要小姐去处理。”

听到北河的话,宴礼拧帕子的手一顿,凤眸微微眯起,眼神犀利的打量起北河,北河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宴礼,见他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紧张的低下头不敢多言。

“北河,说谎的人被人突然拆穿,他第一反应是什么,你知道么?”

北河猛然抬头看向宴礼,宴礼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微微俯身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就像你这样,瞪着眼看向拆穿的人,想看清他的表情,判断一下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宴礼直起身继续问道:“说吧,你家小姐干什么去了?”

北河本就纠结要不要听小姐的话去骗姑爷,现在姑爷自己看出来了,那就不能怪他没瞒住了。

“回姑爷的话,小姐一早就去老太爷的松风院了。”

宴礼一路疾走到了松风院,刚到院门口就看到沈云岁笔直地跪在院内,身上也已经被薄雪打的透湿。

沈云岁已经跪了快两个时辰了,跪的久了她就开始走神,在想昨天宴礼跳下的池塘有多凉,那只骚孔雀也是对自己狠得下心。

周围下人又在窃窃私语,说她和宴礼伉俪情深,说她是在为宴礼讨要公道。

才不是这样!

他是她的人,想想他昨天被人那般算计,如果不帮他找回点场子,自己的面子往哪搁,心疼是不可能心疼的。

沈云岁跪在地上思绪乱飞,膝盖也察觉不到疼痛,冷感已经消退不少,甚至还觉得身体有些热,连周边的风都陡然弱了不少。

“姑爷!”

寿儿在一旁低呼,沈云岁侧头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湿透的铃兰青绿披风已经换成了干爽的墨竹烟灰披风,是宴礼常披的那件。

宴礼把湿透的披风扔给一起跟来的北河,伸手扶住沈云岁的胳膊与肩膀,略一使力便将人拉离了地面,沈云岁却因为跪得太久腿部没有什么知觉,而又坠回了地面。

宴礼一言不发,直接抓着沈云岁的胳膊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一手环住她透凉瘦削的腰背,一手摸索向她的腿弯,沈云岁察觉出他的意图,直接往地面一坐,收回搭在他肩劲上的胳膊,抵着他的胸膛推了出去。

“你老实点!”

宴礼低呵了沈云岁一声,见她挣扎,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一些。

沈云岁提力甩开了宴礼抓住她的手,对他身后的北河厉声道:“北咳,北河,扶姑爷回去!”

宴礼从看到沈云岁跪在院子里就有些气闷,现在看她不愿意配合,心里更是气恼,语气也不自觉染了丝怒火:“沈云岁,你在闹什么脾气,跟我回去!”

“你昨日才受了风寒,身体还未好,先回去,我等爷爷起床,还有话要和爷爷说,北河,还不扶姑爷回屋!”

沈云岁抚了抚宴礼被雪润湿的脸颊,演得一副恩爱情深,然后背着人蹙眉使了个眼色,示意宴礼先走,别耽误她做戏。

北河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他家小姐又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只得上前劝宴礼回屋歇息。

宴礼紧绷着脸,面上早没了往日的春风笑意,他也不和沈云岁多说,手探上她的腰身,想直接将人扛走。

然而手刚伸出去,屋檐下就传来了沈奕低沉威严的声音:“小五大清早跪在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起来!”

“爷爷,昨日之事”

“宴礼,你的身体可还好?今日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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