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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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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岭停留几天后,陆惊蛰的工作结束,他们也该回西河了。

离开前的晚上,他们得先整理行李。

陆惊蛰没有生活助理,不仅和omega和alpha保持距离,就连没有信息素的beta都离得很远,他似乎很注重隐私,在生活上从不让外人过多介入。

温时的东西很少,陆惊蛰的不多,两人各自收拾自己的,温时没有提出要帮忙。

在必要的治疗和为了舒缓患者的病痛行为外,温时并没有对陆惊蛰有多亲近,他很有分寸。

alpha和omega之间的很多事,都可以用信息素和荷尔蒙解释,所以温时也不会问那个晚上,陆惊蛰为什么要吻自己。

整理好的行李箱放在玄关两侧,卧室的灯重新熄灭了,温时洗了澡,走到了床边坐下。

陆惊蛰问:“你想坐哪一班飞机,早一点的,或是稍迟的那班。”

温时有点意外,似乎很少有人会给他选择的权利,他呆了一下,本能地说:“我都可以。”

陆惊蛰也没有非要问出个结果,因为温时已经作出了选择,他说:“我坐早班的,回去有个会要开。”

温时说:“好。”

其实除了每天必要的治疗时间,他们没有这么长时间待在一起过,什么也不做,好像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但不是这样的。温时和陆惊蛰睡同一张床,做最亲密的事,但他们又离得很远。

陆惊蛰望着温时削瘦的背影,睡觉的时候,温时总是很安静,蜷缩成很小的一团,好像很怕会碰到床上的另一个人。

靠得近了,也能看到垂在他肩膀上的头发,陆惊蛰猜测温时真的从不出门,来到西河后都没有理过发。

于是笑了一下,很随意地撩起其中的几缕:“头发这么长了。”

好像没什么意思,因为下一句话是说:“晚安。”

温时搞不明白,想了好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陆惊蛰和平时醒来的时间一样,温时还在睡,洗漱过后,去餐厅独自用了早餐。

回来的时候,他用房卡进来,因为不知道温时有没有醒,所以动作很轻。穿过客厅时,看到温时坐在餐桌边,以为他在用早餐,又多看了一眼,陆惊蛰才发现他是在吃药。

为了配合治疗疗程,温时带了很多药。他对这些习惯了,每一种的服用方式都记得很清楚,现在无需服用避孕药,他就觉得很轻松。

而即使是现在,无论他们是否进行治疗,温时都会吃。

温时饮完一杯水,又去接了一杯,吞服五颜六色的药片,只为了治愈陆惊蛰。

将药品都放回盒子里后,温时才注意不远处停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好像站了很久。

无需思考,温时也知道是谁,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陆惊蛰沉默片刻:“没什么。”

空气中信息素的浓度似乎变高了很多,温时不知道是陆惊蛰的心情不好,还是什么别的缘故,可能和自己没有关系,但还是犹豫着问:“……你是不是没用信息素抑制贴?”

陆惊蛰抬起手,伸到颈后,将抑制贴撕了下来,平静地说:“好像是没贴好。”

实际上他用了这么多年,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温时站起身:“冬天的衣服是不太方便,要不要我帮你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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