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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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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落地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司机一如往常的开往公寓。可能是太久没有回老宅了,陆惊蛰在半路改变心意,司机又多开了两个小时。

推开温时的门时,陆惊蛰也没想做什么,就像很久没回的老宅,温时也是他很久没碰到过的人。他想看一看温时。

温时睡的不太好,陷于令他痛苦的噩梦中,陆惊蛰只好叫醒他。

陆惊蛰的手掌很大,能轻易地捧住温时的脸,他的动作很轻,也很小心,像是在扶一支很娇贵、却被风雨打折了的花。

温时是那支不被人珍惜的花。

迷迷糊糊中,温时睁开了眼。

有一个人影安静的立在床边,微微弯着腰。

温时知道他是陆惊蛰。

他有点晃神,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现在不是晚上的十点钟,不是约定的时间。温时曾听陈寻说起过陆惊蛰,他很有时间观念,几乎从不会提前或推迟任何一次治疗,日程表上会有严格的安排。

但对于温时而言,病人无需预约,随时可以推开治疗室的门。

陆惊蛰才洗过澡,温时能闻到很浓的信息素的味道,是混合着的冬日新雪和冷的松杉,会让人感觉宁静和安全。

在黑暗中,温时只能隐约看到陆惊蛰高大的身形,他松开温时的脸颊,伸进被子里,很有礼貌的避开那些不应该触碰的身体部位,找到温时的手,又握住。

他俯下身,用很平常的语气问:“好久不见,最近做了什么?”

温时只好从被子里坐起来,他有点想要挣脱桎梏,但犹豫再三,很难决定,最后还是屈服。

他的手指很细,很脆弱,抵在陆惊蛰的胸口时,却意外的显得柔软,有种近乎调情的意味。

但温时是不会调情的。

他正在苦思冥想,如何回答陆惊蛰的问题。

没有什么好大的,温时的生活乏善可陈,什么都不值一提,简单的可以用无聊、枯燥、无意义等词概括全部。

但陆惊蛰问的很认真。

温时想了一会,慢吞吞地说:“去陈医生那里看了一次。”

陆惊蛰点下了头,问:“反胃有没有好点,最近吃的多吗?”

温时作出诚实的回答。

陆惊蛰说:“那很好。还有别的吗?”

温时应付的很艰难,陆惊蛰的语气并不强硬,但令人很难拒绝,如果是在学校里,陆惊蛰会是人群中的焦点,是学生会主席那样的人,很擅长交际,会让每个同学都能认真完成他的任务。

而温时是不太起眼的,被主席发掘到闪光点的那个。

他试图在自己的生活中寻找一些有价值的事,学习德语的事,他没告诉过身边的任何人,但他在实际意义上并不存在的聚光灯下开口:“做了一些德语翻译。”

陆惊蛰笑了笑:“德语挺难的。”

他想了一会,对温时说了一句很短的德语。

温时怔了怔,可能不太相信这是陆惊蛰说出来的话,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陆惊蛰说:“当时住过一段时间公寓,楼下的德国学生经常说这句。”

温时的脸颊发热:“那是很脏的脏话。你不要说。”

陆惊蛰很难得的笑出声:“嗯,也没和别人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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