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顾,如今她长大了,不喜处处被人安排,密不透风的温柔仿佛一柄缠丝刀,无形无影,无处挣脱。
笼子铁门被打开了,荀玄微把兔儿放回去。
“早上你心绪烦躁,未曾练字,如今可有心情练字了?正好我看看你最近的字如何了。”
白蝉重新摆放了白纸笔墨,阮朝汐对着面前的笔墨。
五年日夜苦练,练出一手出众卓然的字品,原来于坞壁和旁人毫无用处,只是待嫁议亲时一项夸耀门《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澈目光望过去。
“我原本想多留她一些时日。但事出仓促,不得已提前命她出坞。但你放心,不是什么过于艰难的所在。她去的那处地方……”荀玄微思忖了须臾,用了一个精准的词,“清静。”
阮朝汐思忖着,缓缓抚摸着兔儿。
清静之地。
傅阿池是被遣去了佛门?还是道观?抑或是哪处山野隐居的所在?
不等她问询,荀玄微又提起了另一个人。
“十二郎的腿脚虽然不大方便,但裂骨轻微,留他收治整个月,应该就会痊愈,不会落下残疾。”
“李奕臣筋骨奇异,受了点轻伤,恢复得比十二郎还要快。你不必担心他。”
“还有什么令阿般不快的事?”荀玄微抬手,示意她去看窗外,温和地说,“如果心情还是不好的话,外头网子已经加好,阿般不必担忧什么,去梧桐高处吹吹风也可以。”
阮朝汐感觉自己心里的所想无所遁形。
反倒生出更多细微的烦躁。
如果说幼小时的她喜爱眷念荀玄微的温和照顾,如今她长大了,不喜处处被人安排,密不透风的温柔仿佛一柄缠丝刀,无形无影,无处挣脱。
笼子铁门被打开了,荀玄微把兔儿放回去。
“早上你心绪烦躁,未曾练字,如今可有心情练字了?正好我看看你最近的字如何了。”
白蝉重新摆放了白纸笔墨,阮朝汐对着面前的笔墨。
五年日夜苦练,练出一手出众卓然的字品,原来于坞壁和旁人毫无用处,只是待嫁议亲时一项夸耀门第、展露家学渊源的象征。她一点都不想练字。
她把笔墨推开,起身去书房里寻找片刻,抱着一卷书回来。
荀玄微看了眼她抱回来的书卷。“怎的忽然看起史书来了?”
“史书记载庞杂,纵横千年事,幽微洞人心。极好看的。”阮朝汐在五彩晕光里打开《汉书》。
“西苑里见不到。从前在东苑里喜欢读,后来十三岁停了东苑进学,一本《汉书》读了一半,至今还记挂着。”
对面望过来的目光里带着宠溺纵容,并未阻止。
“也好。年少时多读读史,有利于眼光长远,看人也会精准些。”
两人如常地对坐在书案两侧,寂静室内起了沙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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