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凿,阮大郎君亲自领兵,已经在半道上了!”
先前报讯的将军还未走,“殿下,如今我们是打还是……”
元宸冷冷道,“阮氏壁距离不远,六千兵马在半道上,急行军大半日就到了。云间坞里还有三千部曲,我们只带来八千兵马,前后夹击,打个鸟的仗!”
他原地琢磨了片刻,吩咐道,“拿纸笔来!本王写封信给荀氏壁,讨要点东西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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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守《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立刻起身告辞。
她轻手轻脚地出去。走到门边时,回头瞧了一眼。
荀玄微坐在原处,黯淡灯火映亮了他的侧脸,光影朦胧,人仿佛坐在朦胧浅光里。
他的目光垂落,指尖随意地摆弄着案上那封没有开封的家信,嘴角始终噙着一丝浅淡的笑意,和晚上宽慰百姓时并无太多不同。
他的情绪向来不外露,并不会表露特别的喜悦,也极少表露哀伤。大多数时候平静如深海无波,轻易看不出水流动向。
阮朝汐知道自己该走了。
但不知怎么的,她想起了自己无缘得见的父亲。她从未有任何印象,但在阿娘的描述里,她可以轻易地勾画出一个抱着爱女、喜悦无限的年轻父亲的模样。
那么喜爱她的阿父,却早早离世,阴阳两隔,徒留遗憾。
眼前的郎君,出身优渥,才华出众,却不能得他父亲的喜爱,数月前遭受的一次严厉家法,令他病体缠绵,至今未能痊愈。
一股熟悉的苦涩感觉弥漫心头。在这个瞬间,阮朝汐无声地感受到了某种她从不陌生的,属于人世间的苦难的滋味。
然而这种熟悉的苦难滋味,和眼前温润如玉的郎君却又格格不入。人世间被苦难轻易激发的阴暗而激烈的情绪,他的身上始终不曾出现。
没有怀疑,没有惊惧,没有愤怒,没有消沉。世人大都逐甜避苦,上苍却降下太多无情苦厄。磨难和意外屡屡降临,她见过了太多的懊恼不甘,太多的哭天抢地。
她从未见过任何人像眼前的这位,从容地迎接苦厄,情绪无波无澜,坦然自若到近乎冷漠。
阮朝汐站在门边,过于复杂的情绪涌上尚稚嫩的心头,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化解这种复杂的感受。她知道自己真的该走了。但她转不开身。
灯下独坐的郎君虽然年纪轻了些,身形单薄了些,偶尔还咳嗽几声。
在她眼中却仿佛化身一座巍峨绵延大山。
阮朝汐默默地想。她的父亲若还在世……是否也会是这幅巍峨如山的模样。
她的父亲,有五成可能是司州阮氏世家子。阿父年轻时,是不是拥有同样的沉静性情。遭遇到苦厄不幸时,是不是也会像眼前郎君这样,挡在阿娘和年幼的她面前,坦然自若地直面人生苦难。
阮朝汐站在门边,想得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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