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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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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的到来,如雪泥鸿爪,起初无迹可寻。

云间坞山里的第一场雪落下时,谁能想到后续事。

鹅毛般纷纷扬扬的大雪中,东苑小子们全体脱了袍子和里头夹衣,只穿一条犊鼻?,从年纪最大的李豹儿到年纪最小的冯阿宝,一律光着膀子,哆哆嗦嗦地站在雪里。

每人搓两个雪球,两人一组,互相把对方的前胸后背都拿雪擦得通红发热,周敬则亲自过来教授武课,背手站在旁边查看《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学琴和筝时,都曾经得过坞主的指点。

但因为筝音悦耳,琴音悦心,两者分了雅俗,杨斐随口笑说,“我在云间坞五年有余,偶尔听到坞主为悦己而抚琴,却从未听他为旁人弹筝。也不知谁有此荣幸了。”

今夜凛冽风雪中,阮朝汐听到书房传来清亮筝音,一开始的念头,以为娟娘子在弹筝。

但细看人影又不对。

远处的书房窗边,坐着两个对坐的郎君身影。一个抚琴,一个奏筝。分明是荀玄微亲自在弹筝。

筝音清亮空明,回荡庭院。起调平静开阔,有若明月高悬,大江奔流。

似乎得了某种不必言于口的默契,在洋洋筝音的覆盖之下,无名客人的琴弦逐渐拨响。

七弦琴音低沉徘徊,不能广传于庭院,更不能压制风雪之声,只求入己之耳,抚慰己身伤怀。

隔着这么远,阮朝汐的耳力再敏锐,也几乎听不清筝音里交错的琴音。琴音淙淙,沉郁而短暂,很快一曲终了,消散无声。

琴音终止后,书房传来的明阔筝音也逐步放缓,曲音缭缭,消散于深夜风雪中。

无名客人终于能够完整抚出一曲琴音而不必惧怕惊动旁人,不必忧惧琴音泄露心声。风声传来隐约压抑的哭声。

漆黑的深夜里,阮朝汐躺回了自己床上,安静地听着。

这是她熟悉的夜晚,带着熟悉的世间苦难味道。

她曾经在无数个类似的夜里,听着阿娘压抑的哭泣声睡去。

她年小力弱,不管如何地劝慰,陪伴,甚至一同哭泣,都宽慰不了阿娘伤痕累累的心。

如果说今夜有所不同的话,那就是书房里压抑痛哭的无名远客,有清茶,有乐音,有此地主人的陪伴宽慰。

抚琴以悦己之心,奏筝以悦客之耳。此地主人五年来头一回为来客奏起悦耳动听的筝曲,如春雨润物无声,宽慰来客之心。

风雪里渐渐停了悲声。

阮朝汐迷迷糊糊地睡去时,之前的噩梦已经淡忘,心里只想着,坞主的筝曲真好听啊。

如果阿娘没有病逝在山林里,而是撑到了坞主的车队到来,阿娘入了安稳的云间坞,有衣食宽慰,会不会像书房里的来客那样,夜里停了悲声。

留在云间坞里,或许是上天对她不错的安排。或许阿娘在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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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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