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真相。(1 / 2)
乔楚在慎王府住了下来,期间,赵传芳私下来见过她几次。而作为王府之主的赵春芳倒是从来不曾出现。
大概,确实是真的讨厌她。
不过看在赵传芳的面子上,这位慎王倒也待她极好。安排上好的厢房给她,每日三餐荤素搭配,还拨了婢女桃红伺候。
桃红与铃子年纪相仿,性格却开朗得多。只是乔楚时常会觉得难过,铃子死得那么冤,她却没办法为她讨回公道。
如今她自己都如水上浮萍,不知明日会是什么光景。
这世道,实属叫人心寒。
这日天气晴好,早早的,桃红伺候完乔楚用完早膳,便道:“姑娘,您怎么不出去走走?现在太阳还不晒,去赏赏花也是好的。”
桃红并不是乔楚的真实身份,只知她是主子的贵客,说话也不避忌:“王爷交待过奴婢,这府中您若是想走,哪里都可以去的。”
乔楚摇了摇头。可桃红却不忍看她整天躲在房中,那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总是皱着眉,看着都叫人心疼。就算是再名贵的花儿,也需得时常晒晒太阳。
她一而再地劝,最后乔楚竟是拗不过她,鼓起勇气迈出厢房的大门。
寄人篱下,特别赵春芳并不喜欢自己,乔楚深知自己需要谨言慎行。只是这慎王府比起皇宫,确实少了那份让人透不过气的富丽堂皇。
这慎王府是拿了前朝李氏一位闲散王爷的府邸重新修缮,并无过多华贵装饰,唯有庭前流水松柏稍作点缀,显得典雅素淡。
倒也与那位慎王清冷的性子相符。
桃红带着她,一路叽叽喳喳讲着王府的事,仿佛在游园似的。乔楚难得感到轻松,竟也听得入神。
两人走着走着,却听见传来赵春芳的声音。
“小心些!”
乔楚抬起头,一只彩色纸鸢飞在空中,煞是好看。
“啊,是王爷跟惠王爷!”
惠王?
她们走进后花园,里头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拽着纸鸢的线,跑得欢快。赵春芳在旁边看着,时不时提醒他小心。
桃红赶忙行礼。赵春芳才看见她们。
跑得正欢的男子停了下来,用着好奇的目光看了看,定格在乔楚的脸上,登时嚷道:“这位姐姐好漂亮哇!”
乔楚一时有些意外。
这个男子穿着不凡,面孔又与赵春芳有些相似,只是他的言行举止不像是成年男人所为,反倒像是……十岁孩童般。
他看着乔楚的目光天真无邪。用这样的词来形容或许违和,可乔楚也想不出其他词语了。
“姐姐,你是二哥哥的老婆吗?”他语出惊人,乔楚骤然涨红了脸,忙解释着:“不是。”
旁边赵春芳沉下声,“别胡说八道。”
男子扁了扁嘴,似是不满:“又是二哥哥你自己说的,这府里没有其他女人,除非是你的老婆。”
“别成天想这些,今日玩得够多了,你功课做了没?”赵春芳喝令旁边的侍从将男子带回去。
男子露出不舍委屈的表情,却只能将手里的线塞给赵春芳,耷拉着眼跟侍从离开。
那只彩色纸鸢还在天上飞着,赵春芳慢慢收着线,却叫桃红先去花园外边侯着。
乔楚知道,他有话想跟她说。
“知道刚才出现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赵春芳平静问道。
“是惠王,您的三弟赵继芳?”乔楚曾经听他提过。
“没错,是不是很奇怪,他说话做事跟个小孩子似的。”赵春芳看着她,脸上没显露半点喜怒。
乔楚摇头不语。
赵春芳冷哼一声,“我三弟从小聪颖,精通琴棋书画,文采出众。他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两年前他来神都。”
两年前?乔楚心中一紧,就听到他继续说道:“当时,他代表河东来参加前朝太子李信的寿宴。”
果然!
乔楚呼吸一窒,仿佛又看见被血雾笼罩的那个晚上。
赵春芳冷冷瞥着她,那只纸鸢已被他收在手上,“我们全家也没想到,他从河东出发时好好的一个人,回来时却是被人抬着进门的。”
乔楚后退半步,浑身颤抖着,“对不起……”
她喃喃道,可是男人的声音越发寒冷:“后来,我们才得知。原来那天晚上,有位绝世美人也出席了寿宴,为博美人青睐,当晚一众世家子弟竟大打出手,死伤无数。”
“那晚跟随三弟同去的侍从说,我三弟为了宸妃娘娘你,被人从后面用花瓶砸中后脑。尔后,母后遍寻名医为他诊治,约莫过了大半年,他才清醒过来,可惜却忘了以前的事,智商也如十岁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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