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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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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本来这事儿八字也没一撇,人那什么都没说呢,咱们在这争也没个劲。”

朱文和侯文杰起了争执的时候,两个人只会越吵越凶,不过朱文一旦把矛头对准了别人,侯文杰又会嘻嘻哈哈的打圆场。

“话说回来小鱼儿,外面雨停了,等你吃完,我们送你回虞家?”

虞岁懒洋洋的我在沙发里,摇了摇头,“今天又和虞科在医院吵了一架,不想见他,明天再说吧。”

“每次和他吵完,你心情不都好不少的吗?”侯文杰拿起桌上的手机,手电筒对准了虞岁的脸,“这会这么无精打采,不像你啊,怎么,你在唐伏雪面前下了他的面子,他又要把你关起来?”

虞岁抬手挡着刺眼的光,一把拍开了侯文杰的爪子,“他也就会把人关起来,好展示他那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父性权威。”

虞岁的手腕搭在眉眼上,像是累了。

“懒得搭理他。”

侯文杰和朱文对视一眼,耸耸肩,“那行吧,我们回修车厂了,明天你怎么回?”

虞岁摆摆手,“不用管我,明天我自己回。”

瞧那两人起身要走,虞岁忽然抬起头。

头抬蒙了,有点晕,虞岁晃晃脑袋,“把那只烤鸡拿走。”她耸耸鼻尖,眉头皱得更紧了,“又冷又油腻,闻得人想吐。”

朱文又折回来,仍旧阴阳怪气的,“吃的时候没见你头晕想吐。”他拿起虞岁没喝完的啤酒罐晃了晃。

“你这还没喝完,给你留着?”

虞岁“嗯”了一声,朱文又紧跟着嘱咐她,“那你明天走的时候记得带下去扔了,留在屋子里臭死了。”

虞岁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她侧过身仍旧躺在沙发上,房门开了又关,楼道的声控灯并不敏感,她能听见朱文的脚步声一直到了一楼,然后是摩托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外面的雨声彻底停了,依稀听见街上熙熙攘攘的人声,房子里又闷又热,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发霉的潮气。

虞岁在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只觉得安心,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上繁星璀璨,冰冰凉的细碎夜光洒在她脸上,映照出明显不大正常的潮红。

虞岁打了个寒颤,头重的抬不起来,她扶着沙发,脚步沉重的回到了卧室。

卧室的窗帘把外面的光亮遮得严严实实,她头重脚轻的陷进那片黑暗里,又摸索过被子扯在身上。

很快,虞岁就察觉到了皮肤上的灼热,她热的喘不上气,可一掀开被子,又觉得冷到了骨子里。

感冒了,一定是下午那场雨害的。

灼热的鼻息让虞岁呼吸不畅,她只能张开嘴喘气,可没一会就觉的口干舌燥。

虞岁艰难的让自己入睡休息,可就算睡着之后,也是噩梦连连。

她梦到自己成了鱼贩子缸里的鱼,虞科站在商店前,等着自己咽气,好用最低的价钱买走自己。

她在鱼缸里挣扎,吐出的泡泡模糊了自己的视线,她听见虞科说要她旁边的鱼,她还来不及庆幸,就被迷糊的商人一网子捞起。

她喘不上气,在湿漉漉的地上挣扎,她看见朱文和侯文杰忙着和菜市场的大妈讲价,她看见唐伏雪穿着考究的淡紫色西装推着购物车。

她朝他们大声求救,可只有唐伏雪将目光放了过来。

唐伏雪近了,更近了。

她似乎能闻到那股熟悉的冷杉味,然后她看着唐伏雪从虞科手里拿走了宰鱼的刀,又把自己装进了水缸。

她变成了一条观赏用的小金鱼,被唐伏雪用白色的塑料袋提回了家。

就在她看到那房子的真面目之前,塑料袋“砰”的一声巨响,在车子里碎裂成碎片。

虞岁在梦里的汽车座椅上挣扎着,渐渐意识到了这是在做梦。

又是“砰”的一声响,虞岁呆滞的眨眨眼。

天亮了。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声响,是有人在踹自己家的房门。

随着那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梦里的冷杉味居然也越来越浓重。

是唐伏雪。

时间拉回昨天下午,虞岁离开病房之后,唐伏雪和虞科很快地商定了两件事,第一,虞岁接着上学,第二,虞岁住到唐家。

关于虞岁是否上学这件事,虞科并不关心,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第二点,也就是虞岁的去向。

在当初签订的协议里,已经明确说明两人缔结婚姻关系之后,虞岁需要随时向唐伏雪提供信息素安抚。

可虞科现在意识到了虞岁对于唐伏雪而言,并非只是一个用来抑制alpha狂躁期的工具,毕竟,谁会关心工具的学习和未来?哪怕是想要唐家未来的唐太太有个好看的学历,不要给唐家丢脸,至少能证明,唐伏雪确实是有正视虞岁这个“唐太太”的头衔的。

唐伏雪已经明确表示,她和虞科的合作已经彻底结束,虞科并没指望虞岁那个兔崽子能帮自己多少,至少从唐伏雪的态度来看,虞科能捞到的好处,就只限于之前签订的合同,他也只能在合同的细节上动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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