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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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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窒息时,白今澈迷蒙中觉察有人托起他的身体,带他上岸。

努力睁眼,缺氧无法判断是谁。

出水那刻,他昏了过去。

岸边,两男人漠视着白今澈。

其中一高大男人笔挺直立,眼神锐利,阴冷低沉地道:“他就是白今澈?”

身旁的男人个子稍矮,浑身湿透擦拭着眼镜,是他的秘书,卑躬着接话:“先生,是他。”

“真是好一出大戏。”男人玩味地说着,“活了?死了?”

“还活着。”

“白家人呢。”男人靠近白今澈,踹着他的小腿,试探躺在草地上的是否清醒。

“走了。”

“真无情。”

男人讥讽着,没人情味儿地迈步。

地上的白今澈被剧烈咳嗽呛醒,紧握住对方的裤腿,裤腿顷刻润湿。

白今澈急促地呼吸,艰难求救,“求你,救我。”

模样狼狈不堪,露出一截手臂白玉无瑕,眼眸轻闭睫毛纤长挂着水珠,楚楚可怜。

男人俯视,刻薄寡恩,“救你?”决绝地抽回腿。

白今澈再次没了力气歪在一旁昏迷不醒。

男人凝眸脏了的裤腿,满面愠色。

秘书暗叫糟糕,他满身湿哒,搜不出一张能用的纸巾给他家先生擦裤脚。

顷刻,他家先生面色紧绷,阴郁得很,眼看要发作,他忙说:“先生,大局为重。”

男人冷撇。

秘书寒颤,好在男人收回目光大步流星离开。

松口气,拉扯白今澈,费力地挪到车上。

“白今澈够可怜的。”秘书调转方向盘,感慨着。

……

白今澈苏醒时躺在床上,他按压着太阳穴,艰难起身。

“这是……”

环顾四周,记忆涌现,是原主的房间,陌生又熟悉。

这是间客房,桌椅老旧,空间不大,物件很少。

窗帘常年拉紧,空气中蔓延种霉气。

白今澈下床,脚板撑起那刻,头一阵眩晕。

他缓过劲儿,拉开窗帘。

窗外阳光刺眼,约莫早晨时光。

距离落水已是次日。

伸个懒腰,腰差点折了。

白今澈扶着腰,进侧边一间狭小的洗手间。

洗水台上的镜子许久未擦,全是尘埃。

找张纸,沾水擦拭,镜子中的人蓬乱中发,阴森颓废的脸。

“鬼吗……”白今澈吐槽着。

人靠衣装马靠鞍,原主自暴自弃地过活,被压制不稀奇了。

白今澈翻找着房间,寻着一把剪刀,修剪头发。

他当爱豆时,不怎么出名,发型妆容全靠自个儿,往后日子稍好,不消亲自动手。

这类清爽利落的头型太简单,他十分钟搞定。

镜中映出人的全貌,与现实的白今澈丝毫不差。

白今澈活动筋骨,这具身体应该是他的。

洗漱完毕,白今澈摸着脸颊,额头滚烫,四肢乏力,也许是发烧的征兆。

他开门,走廊两道有保姆打扫家具,见他皆是一愣。

白家三位少爷,大少爷心思缜密有一家之主风范,二少爷活泼开朗身份虽是养子待人亲和,唯独三少爷成日关在屋内脾气古怪谁都可轻视。

几位少爷中,大少爷仪表堂堂,二少爷神清骨秀。

单单三少爷,人不人鬼不鬼。

平常三少爷爱穿黑色,留着中长头发,总是低着头遮住脸颊,散着霉烂味,离人远远的。

今日的三少爷,剪去长发,衣着整洁,端雅站立,顾盼生姿,全然变了副样貌,不禁驻足端量。

“有水吗?”白今澈问。

无人理会他,邻近保姆窃窃私语。

“他怎么这副德性,模仿我们二少爷,也不看看哪根葱!”

“二少爷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是他能模仿的?”

“叫什么来着……西施效颦!”

“是东施效颦。”

她们身侧冷不防站着白今澈,惊得保姆连连拍胸脯,“你走路没声儿?”

白今澈无辜地道:“是你们说话太响了。”

近处看,保姆们才察觉,他拥有一双明艳的丹凤眼,内勾外翘,标准的美人。

丹凤眼气场太强,只平视一眼,保姆们心脏凸凸,半晌勉强止住。

“那那那又怎样!”

“就是说!”

白今澈耸着肩膀,“没怎么。有水吗?”

体型略胖的保姆刚要指路,被左侧瘦小保姆打住手,“没腿?自己去!”

“哦。”白今澈淡淡凝视。

保姆忽而瑟缩地低头。

明明是三少爷,性情迥然不同。

从前的三少爷唯诺,不曾大声说话;现在的三少爷普通打扮却金贵,不怒而威的魄力。

保姆们暗自揣度,三少爷掉河脑子进水后换魂了?

须臾间,她们招架不住白今澈沉默的压迫力,一窝蜂下楼给白今澈端茶倒水。

白今澈发了会儿怔,跟前多出几碗水。

他古怪地眨眼,不是说他自己去,怎么送来了?

正喝着,他面前的茶杯被一只涂着饱满亮色指甲的手掀翻。

瓷器做的茶杯四散,刺耳地撞击地板。

白今澈的衣领延着胸襟浸湿,他抬眸。

衣着华贵的女人尖细着嗓音,趾高气扬地道:“谁准你喝水了?”

打破平静局面。

这女人是白今澈的后妈王玉妮。

书中原主的父亲叫白鸿畅,早年娶妻生子,大儿子白谨言,小儿子是原主白今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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