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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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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啦!成啦!”

尹况的声音传遍长公主府每个角落,不管是在房中找花无影帮忙的梁嬿,还是亭子里同路燚闲聊的十七,都闻声而去。

且说尹况研究一剂新药,今日终得成功,自然是雀跃欢喜。

他左手拎了只耷拉着头已经咽气的鹦鹉,右手握住的鹦鹉则已喂完解药略显虚弱。

其实用死囚试药最为稳妥,可在外人眼中,尹况只是梁嬿身边的一名清客,若是有死囚送到梁嬿府上,难免引人生疑。

以人试药,行不通,尹况退而求其次用畜禽试药,其中当属兔子、毛猴最佳。

但毛猴不易得,梁嬿又说兔子可爱,不允许尹况用兔子试药,于是他便只好用鹦鹉。

岔路口,梁嬿与花无影闻声而来,遇到了紧随其后的十七和路燚。

十七瞥见梁嬿身侧站的一身女装的花无影,本就不好的面色越发沉了,只觉这矫揉造作故意博人眼球的男子极其讨厌。

“殿下,成了!这毒药引子入口,只要闻到这气味,”尹况丢掉已经咽气的鹦鹉,从袖中拿出一瓷瓶出来,满目皆是喜悦,激动道:“不出十个数,保准去见阎王!”

研制这毒药和解药,尹况花了好阵功夫,如今成功了难免兴奋。

“正好,派上用场了。”

花无影勾唇一笑,风情万种,与风尘女子别无二致。

十七直直盯着梁嬿身边的花无影,那笑脸,他想撕碎。

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跟他说,不许别的男子对梁嬿笑。

这不是好兆头。

十七回到房中,坐立不安。

就因为花无影说了那么一句话,梁嬿去了尹况房中,路燚和花无影也跟了去。

独独不让他去。

十七立在窗边,不知不觉中吹来的风撩动他发丝,而他目光一寸一寸,从窗挪到窗台边放的花瓶中。

从屋中窗角看去,恰好将回梁嬿寝屋的石子路尽收眼底。

窗台花瓶中,是梁嬿硬塞的荷花。

荷花本就应依附淤泥莲藕而活,如此才能盛开娇艳。

瓶中养着,自然会凋零。

十七捻起掉落的花瓣,宛如对梁嬿说话般,道:“府上的花蝴蝶们稀罕你,我可不稀罕你。不过是尹况研制出了新的毒药,这等小事不值得将众人聚在一起,浪费时间。”

眸色深幽,静谧中十七脑海不断响起路燚的话。

爱慕?

不可能。

十七指腹摩挲腰间的凤鸟玉佩,心中挣扎许久,不情愿承认道:“不是爱慕,最多是见|色起意。”

食色性也。

扯下玉佩,十七单指挑起悬在眼前,细看络子下流苏垂落晃动,沉声低吟道:“见|色起意的人,不止是你。”

窈窕身段,楚腰纤细,肤若凝脂,勾人的眼神,天生就是美人胚。

翌日。

梁嬿带了尹况出府。

天牢中最不缺的便是死囚。

梁嬿去找皇弟要来一名即将处斩的死囚。

只要梁嬿想要的东西,少帝便没有不给的。梁熠并未询问梁嬿要死囚作甚,只是询问若给了死囚,是否会伤及她。

知道梁嬿并不会受伤,梁熠才安心允了梁嬿的请求。

梁熠知道缘由,问道:“皇姐为了个男子大费周章做戏,值得吗?皇姐想要何人,朕便将那男子捆来送到皇姐府上,何必如此委屈。”

梁嬿是他一母同胎的亲阿姐,姜国最最最尊贵的女子,何至于此?

“他值得。”梁嬿笑道,眼里熠熠生辉。

梁嬿立在书案旁给少帝研磨,皓白手腕带着玉镯莹润剔透,道:“徽柔只要他。”

要十七死心塌地。

梁熠毛笔沾墨,在宣纸上落下遒劲的字,“朕派金吾卫在暗处护皇姐安全。”

“谢陛下。”

尹况在慈元宫给太后请脉,梁嬿在宫中用完午膳,便和尹况去了天牢,将新研制的毒药不动声色混在挑中的死囚饭菜中。

天牢潮湿闷热,值守的差役领着梁嬿在牢中走了半圈,囚犯皆不知矜贵的长公主为何出现在此。

但女子惊艳的面容已深深刻在了心中,一眼万年。

===

这日,晨间瓢泼大雨,闷热潮湿。

雨过天晴,一碧如洗,绿叶上挂着雨珠缓缓滴落,树下躲雨的雀鸟抖掉雨水,扑棱着翅膀振翅高飞。

青盏中的酥山白如雪,加以西瓜碎,花瓣点缀。

梁嬿纤白手指握住玉勺舀着酥山吃,冰冰凉凉入口顿时将闷热褪去,唇齿间满是牛乳的香甜。

侍女摇着七轮扇,送来清凉。

梁嬿对十七道:“下午本宫要出府一趟,你跟本宫一起。”

桌上另一碗酥山,十七未动分毫,待梁嬿说完那话,目光一寸一寸挪到她樱唇上。

丝绢擦拭过唇瓣,愈发娇艳。

比酥山上的花瓣更艳。

十七拒绝道:“花无影、尹况、路燚,长公主随便让他们其中一人同去,何必非要我一起。”

不能梁嬿说什么便是什么。

“话虽如此,但本宫就想要你陪。”梁嬿直直看着十七,直到将十七看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后别开头去后,才继续说道:“十七整日闷在府中,本宫带十七出去逛逛。”

窈窕身姿往十七坐的方位探过去些,梁嬿嫣然一笑,对他道:“如何?本宫待你可好?”

十七抿唇,未作回答。

他不想回答这个无趣的问题,不过是满足梁嬿的私|欲罢了。

架不住夏日的炎热,青盏中的酥山开始融化,白白的牛乳流到盏底,几片花瓣漂浮在上面。

见十七未曾动旁边的酥山,梁嬿道:“同样的事,本宫不做第二次。十七放心,本宫没在你吃食中下毒。”

牛乳腻,十七不喜,并非是怕梁嬿再次对他下毒。

梁嬿拿自己盏中的玉勺,从十七那舀了勺,当着十七的面吃下,“十七放心吃,没毒。”

话毕,梁嬿换了个干净的勺子,舀着十七盏中冰凉的酥山,玉勺碰撞盏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十七不为所动,“我不吃……”

牛乳两字未从他口中说出,一勺冰凉塞进他唇间。

十七愕然,呆呆看着喂他吃酥山的女子。

纤长卷曲的乌睫扑簌,水波潋滟的眼眸宛如柔情春水,红唇翕合因吃过酥山说话间似乎还带着香甜的牛乳|香。

“是是是,你不吃,是想本宫亲自喂你。”梁嬿颔首,示意十七动动。

唇间玉勺中冰碎已然融化,几经挣扎,十七咽下甜腻的冰牛乳。喉间清凉,倒也不似他想象中那般腻得不能入腹,反而将不久前刚升起的燥热压了些许。

梁嬿笑了笑,正欲收手,纤白手腕被十七握住,她也惊了一下。十七一手握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握住玉勺,将勺子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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