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兔子(1 / 2)
韩嘉辰没有拒绝,带沈令月去了一家路边的馄饨摊,“就这个吧。”
就一两银子,酒楼肯定是吃不起的,韩嘉辰选的地方十分符合他们的身份。
韩嘉辰吃得很快,沈令月还剩半碗馄饨的时候,他已经吃完了,“我去写信,你吃完在这里等我。”
沈令月没想到韩嘉辰这么快就行动,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
她放慢了吃饭的速度,边吃边等。
差不多两炷香的时间,韩嘉辰就回来了。
“信已经托人寄走了,想必不出几日就会有回信。”看沈令月吃得差不多了,韩嘉辰说:“回家吧。”
沈令月放下一件心事,想到还要走两个时辰的路,顿时生无可恋,下次她再也不走着来县城了!
出了县城的大门,韩嘉辰没有直接走上官道,反而向旁边走去。
沈令月不明所以,见他走到一个牵着驴车的小贩面前,对自己招了招手。
“还愣着做什么,想走回去?”
没想到韩嘉辰刚才不仅寄了信,还找到了驴车。
沈令月欣喜若狂,拎起裙角快步跑过去,“不想不想,你等等我!”
驴车虽然颠簸,但比自己走回去好了太多,沈令月坐在车上感叹,看来有了钱还是得买个代步工具。
半个多时辰,沈令月就看到了芦塘村口的大石头。
驴车慢悠悠地走到石头旁边,“郎君,到了,一共十文钱。”
韩嘉辰看向沈令月。
“?”沈令月一头雾水。
“给钱。”韩嘉辰提醒道。
“……”没想到韩嘉辰身无分文,沈令月数了十个铜板给了小贩。
回了家之后,韩嘉辰正打算去地里,沈令月叫住了他,
“二郎,这是给你的。”
沈令月递过来一件薄荷青色的长袍,分明和今日卖掉的那匹布颜色一样。
韩嘉辰挑眉,看向沈令月。
“这是你的长袍,昨日染布的时候我一并染了。”沈令月解释。
韩嘉辰伸手接过,长袍上沾染了薄荷清凉的味道,若有若无地飘浮在空气中。
淡淡的薄荷清香似乎顺着空气飘进了他的心里,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传来一丝异样。
他捧着长袍的手紧了紧,看着沈令月的眼睛道:“多谢。”
去地里的路上,韩嘉辰走得心不在焉,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漫游的思绪。
“二郎,想什么呢,连自家的地都走过了。”
韩嘉辰猛地抬头,是韩大郎叫住了他。
韩大郎对卖布的事也很关心,见韩嘉辰回来了立马就想问他布的事。
他见韩嘉辰神色不对,心里一颤,“布没卖出去?”
韩父和赵氏也走过来,正好听见韩大郎的话,都一脸紧张地看向韩嘉辰。
韩嘉辰看着他们的样子失笑,“卖出去了,挣了一贯铜钱,月娘拿回家了。”
其他三人纷纷松了口气,然后惊喜地互相看看。
直到吃完饭,坐到院子里,赵氏还是不敢相信。
她拿着铜板来回数了好几遍,“真能卖这么多?”
韩父在旁拍板决定,“咱家夏税不缴布了,全都染了换成钱!”
夏税可以不缴布,换算成银子也就是一两银子二百文钱。
如果把布全染了,那缴完钱还能剩近二两银子。
沈令月拿到沈家给的银子之后,就去找木匠制作踏板斜织机了。斜织机织布效率更高,等织机做出来,都织成细麻夏布,能卖更多钱。
以往全家省吃俭用,苦巴巴的一年也才攒二两银子,还全都被赵氏拿着,将来给韩嘉辰做盘缠。
不想如今短短几天就能赚二两银子,还时不时能吃顿肉。
想到以后又多一个进项,韩家人心头一片火热。
赵氏心里高兴,也豪爽了一回,第二天就杀了一只鸡让做着吃。
沈令月做了一个手撕鸡,煮熟后立刻浸过井水的鸡,表皮变得很脆,再淋上酸酸的酱汁,十分开胃。
人在地里忙活,又累又热,本来食欲并不好,吃了这冰凉酸爽的手撕鸡,只觉得还能再吃下一碗饭。
之后几天,沈令月就是采摘各种植物染布,然后做好记录,再用染好色的布块补充色卡。
这日,沈令月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染布的时候,有个陌生人走了进来。
“韩二郎在家吗?有封信要给他。”
一听是给韩嘉辰的信,沈令月陡然站了起来。
“给我吧,我一会儿转交给他。”她在裙子上擦擦手,急忙接过。
送信的人走之后,沈令月急不可待地拆开信封,展开信纸的时候,她傻眼了,她忘了她看不懂古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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