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2 / 2)
迷人而刺眼,直女陶笙自然是被刺到了。
“到底怎么了!你笑的这么,这么夸张!快跟我说说,我好奇!”
比起接收好友那无处释放的魅力,陶直女还是选择了八卦。
君攸悦轻咳了一下掩饰过艳的表情。
她不想说话,想着陶笙是她朋友,也算可以信任的人,便取下了围巾。
陶笙直接看呆了。
这吻痕,这抓痕,别说了,她什么都看出来了。
随后陶笙又冷静不下来,支起身子想看的更仔细些。
她们成年人的世界是这么丰富多彩的吗!
这吻痕一晚上都没消掉,当时得是多情浓意浓,亲了多久啊!
有的人啊,二十五岁,结婚都好几年了,跟老婆夜夜笙歌。
有的人呢,二十九岁,恋爱就谈过一次,素的,没谈到一个月对方就劈腿被她踹了。
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陶笙凑近看了好几眼,终于是呆愣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好受伤,为什么君攸悦这种钻石般坚硬的木头也能有这么好的老婆?
她也想!
她好了她可以!
对象是可盐可甜的鹿兮辞的话,她完全可以无视性别!
陶笙在心里发着大水,鸡叫着。
君攸悦被这么直勾勾的注视看害羞了。
她撩过耳发,往后退,并不想被陶笙碰到。
可惜这一退避,在暗处的鹿兮辞是没看见了。
所以,在收到鹿兮辞几乎是甩来的离婚协议书时,君攸悦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彼时鹿兮辞刚拍完进组的定妆照,发了宣传图。
君攸悦午饭时还去超话收了图,对着那精修过的照片反复放大缩小看了好多遍。
左看右看,她都还是觉得鹿兮辞素颜更自然,也不伤皮肤,更不需要费时费力的去修图。
但不管哪样都是她老婆,她都喜欢。
这会儿距离她收图还没过十二小时。
君攸悦在回家的路上都还想象着今晚鹿兮辞会不会在家。
如果在,她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可是鹿兮辞马上又要忙拍戏了,是不是让她休息才更好?
看见鹿兮辞在家时,君攸悦的欣喜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确实也好几天没有见到鹿兮辞了,虽然理智认为不常见面也没关系,可感情不讲道理,总会在某一刻迸发。
“签了吧。”
鹿兮辞神态淡然,毫不在意的说出这句话时,君攸悦还没来得及按捺住自己躁动的心。
但当她看清了鹿兮辞扔来的册子上那标黑加粗的标题时,她感觉心脏不是跳动过快,是几近停止了。
离婚协议······?什么东西?
君攸悦眼神都有些难以聚焦了。
她受到了于她而言过大的刺激,脑回路烧穿了,都没能反应过来那简单的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离婚吗?
谁跟谁?
怎么离?
离了之后会怎么样?
对了。
好像是鹿兮辞要跟自己离婚。
离了婚······自己会和鹿兮辞分开吧。
那样就再难见到鹿兮辞的笑闹。
再难听到她喘着气说喜欢自己,爱自己了。
也不可能再做那种事,甚至是亲吻,牵手,都不能了。
为什么?
君攸悦想不明白。
过载的情绪堆在她脑海里,灼烧着她的心。
好痛。
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本就沉默寡言,这会儿更是被吓懵了,问不出个一二三来。
她的沉默让本就在用演技绷着的鹿兮辞有些受不住了。
这人果然还是有新欢了吧,一句都不问。
原来真的有人,相处三年,连挽留都不会挽留一下。
好痛。
鹿兮辞背了过去,伸手摸上胸口。
她按着那颗正有力跳动的心脏,不争气的颤抖起来,眼泪蓄积在眼眶里。
“房子······留给你。”鹿兮辞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用氧做麻醉,减缓过痛的心绪。
“车也会,给你留一辆。就这样吧。”
鹿兮辞不想再呆下去了。
哪怕是即将分开,她也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失态。
或许,该称她为前心上人。
鹿兮辞就这么提着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厅。
只留下盏昏暗的灯,照着被云翳闷的喘不过气来的君攸悦。
“等······!”嘭的一声,门被关上。
等等,拜托你,等等啊······
君攸悦半个身子悬在沙发外,被这闷响震退,一个趔趄,摔了下去。
膝盖磕青了,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原来心真的可以痛成这样,痛到发肤之伤都能盖过,痛到君攸悦不想要它,想将它剜掉。
如果把心捧到鹿兮辞面前,她会不会改变主意?
君攸悦垂着头,得不到答案。
她连鹿兮辞突然甩掉她的理由都问不出来,她还能表达得出什么?
发青酸胀的膝盖传来一阵痒意。
原是决堤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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