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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发,严禁转载0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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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新卓没料到她会突然回头,脚步一顿,听到对方这么叫他,脸色有些错愕。

他们不熟,游艇戏之前拍过几场对手戏,对方不敬业的态度让他很反感,听闻是带资进组之后更反感了。

所以,今天在片场看到她,他非常意外,偏偏她还守在监视器面前,模样专注,乖得像只猫,让他频频出戏,忍不住去看她。

明明她的素颜状态,比她上妆之后逊色不少,但说不清为什么,她在视野余光的存在感无比强烈。

以至于他听到了她说想喝咖啡,就鬼使神差地拿着助理刚定好的星巴克跟了上来。

“没吓到,这个给你,卡布奇诺,没加糖,你需要的话,我让助理给你取来。”温新卓将手中绿白色的纸杯递到她面前。

热闹喧哗的私人会所内。

杜钰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差点没被眼前的场景气到吐血三升。

她刚才坐过的位置,落座了一位新面孔,穿着朴素的棉白裙子,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双手搁在大腿上,踌躇地搅着。

“洛总好,我是汪子璇。”

洛潮的视线从她不安的手指挪到她的脸上:“喜欢演戏?”

汪子璇抬起红晕难遮的清秀小脸,像是终于鼓起勇气一般去看对方的眼睛,声音细细软软:“喜欢。”

洛潮弯了弯唇。

像是提起了兴致,但是对话就这样僵住。

他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取了一根,牙齿虚咬着,神色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任由身体陷入柔软的包裹当中,下颌微低,露出漂亮的脖颈线条,像是正在栖息的黑天鹅,睫毛偏长,将桃花眼勾勒得更加惊心动魄。

俊冷男人摆出这样的姿态,有一种猛扎心脏的冲击力。

尽管他本人可能都没有察觉到,这种疲倦也掩盖不了的矜贵气质,会要了女人的命。

汪子璇看得有些呆了,不好意思地撤回视线,又按捺不住,用余光偷偷瞄他。

洛潮抬手取烟的时候露出了手腕,她注意到,他戴着一只玫瑰金色的镯子,镯身纤细精致,方形条,凝神去看,才能看清镯身上有微不可查的花朵纹路,缠了满身。

应该戴在女孩身上的饰品,落在他白皙漂亮的手腕上,却意外地增添了一种温柔的魅力。

温柔与冷峻的气质在他的身上来回游走,让人不舍得挪开眼睛。

关逸坐在她左手边,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放下了一个银白色打火机,意思很明显。

她只犹豫了一秒,便拿了起来,不太熟练地打开盖子,捱身上去,想为他点燃这支烟。

这个动作,多少带些讨好伏低的意味。

他此刻看起来很需要一支香烟的慰藉。

一束小火苗“哒”得一声亮起,在气流中轻微晃动了几下,就要靠近烟尾的时候,洛潮的脸朝另一边移开。

“不用。”

他声线沉冷,连之前的一丝兴致都没有了。

汪子璇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旁人看好戏的打量让她的指尖微微发抖。

今晚,她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来的。

抢了她女一号位置的人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一周,虽然她今年才19岁,就已经拿下了荣导的女二角色,但是她本可以更好。

在进组前的围读会上,她心里愤愤不平,而叶篱也看出了她的怨气,用刻薄的嘴脸扬起一抹轻蔑的笑。

她说:“有些东西没真正落在你手里,就不是你的,就算在你手里,我能抢过来,也不算你的,没让人你滚出剧组都算我大度,再让我看见你这幅样子,你这辈子都别想拍戏。”

多嚣张的话,气到她肝疼。

而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夺走她璀璨机会的幕后之人,按理说,她对他是有怨念的,仗着自己手上的雄厚资本,随意践踏别人的人生。

她更恨叶篱,出口伤人,作践她的自尊,偏偏小人最容易得志,才二十三岁,就得到最好的一切。

在看到她落水的时候,她心里首先闪过的是快意,又得知她生命垂危,可能醒不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女主一角空缺,她可以拿回本属于她的东西了吧?

但祸害遗千年,叶篱居然头天晚上就醒了过来。

在叶篱躺医院休养的这段时间,她的心情焦躁不安,她去试探过导演,并没有换角的意思。

三天前,她偶然间通过大四的学姐认识了关逸,关逸算是个富二代,在娱乐圈有些人脉,一向清高的她,在看到角色轻而易举就被抢走之后,也动了结交这类公子哥的想法。

通过关逸,她知道洛潮今晚会来这个聚会,她让场务把今天的戏份往前排,才凑出晚上的时间来赴约。

她没见过洛潮,但看过关于他的文字报道,5年前米国留学回来执掌洛山,大致推断一下,也是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了,比她大十岁左右。

在她的想象里,这些操纵资本的人物,都是大腹便便的角色,在来之前,她心里是十分抗拒的。

推开包厢门看到洛潮的第一眼,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虽然她才半只脚踏进娱乐圈,但在戏剧学院,好看的皮囊随处可见,以英俊成名的艺人在屏幕上一茬又一茬,即便如此,她还是被洛潮惊艳到。

一时之间想不到词汇去形容他。

温润如玉?可是他面色极冷。

丰神俊朗?但是他又有一双潋滟勾魂的桃花眼。

他的眼睛缓缓撩起来打量她的时候,她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隐隐间生出了嫉妒的情绪。

原来在叶篱背后给她撑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甚至忍不住去想,他签下叶篱的时候,叶篱也才十八岁,就是她如今的年纪。

五年了,是不是到了他该厌倦的时候了?

所以她放下尊严,坐在他的身侧,以一种近乎侍奉的姿态,要为他点烟香烟。

而他却挪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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