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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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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邪抱着手臂,看一眼虚幻秘境里正茫然抹眼泪的虞花妤,“我声势浩大搞这么久,总得死一个吧。”

南执砚冷冷地一提疏邪的衣襟。

疏邪好笑地看着他,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行啊,你什么时候答应我,我什么时候给她解药。”

“……”

僵持不下之时,虚幻镜面里忽然传来清脆的女声,“不要误会啊,我这是——”

“喜、极、而、泣!”

虚幻镜面里,肆愿懵逼地刚扶起阎时,腿都没站稳,差点被虞花妤给吓摔。

虎口逃生的阎时指尖动了动,撑着一口气,微眯起眼看虞花妤,他差点死了,她喜极而泣。

虞花妤对着密林,随便挑了个方向,认真而严肃,“我这人,一心一意,心里就只有——”

“呲啦——”的刺耳声响,尖锐的撕裂声从天空中传来,耳膜都要被震聋,一阵闪瞎眼的白光,天空如同被直直劈开,数千位岐寞宗的弟子从天空之中现身。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虞花妤虚起眼,看见为首的是岐寞宗的宗主,亲自前来迎接南执砚。

眼皮重得睁不开,脑内叫嚣的怪异声响,她模模糊糊地想着剧情回去了,闭关已久的宗主出关,得知长老们竟将南执砚丢进秘境里任凭其自生自灭,消息走漏,各大宗门蠢蠢欲动,本就不平静的局面更加因这一草率的决定而混乱。

很快,他们就要正式将南执砚请出来为宗门做事,虚情假意地说是冰释前嫌,实则畏惧他会背弃宗门。

真快乐啊,剧情绕了八百个弯又回去了,再次喜提白打工的一天。

虞花妤被那尖锐声响吵得没力气,恍惚好像远远地看见南执砚了,她想再努力看清那清冷白衣,想等他回头看她一眼,眼皮挣扎睁开,刺眼光芒,眼里阵阵刺痛。

她难过地想着,如果他气她骗她,再也不想见她,待若干年后回忆起来,她记忆里的最后一面,将会是他浑身湿透地站在灵泉里的样子,羞怒的眼神既诱惑又撩。

虞花妤有气无力地闭上眼,那回忆起来该多不好意思啊……

-

过了许久,阎时和肆愿一前一后地在进秘境的入口醒来。

虞花妤睁眼时,却是回到了和南执砚一同躲避的破败神庙里,她还没反应过来,刚一环顾四周,破败的窗柩外可见被风雪吹摇晃的几棵树。

树上的十多个花骨朵,深绿色的花瓣鼓涨起一个小包,像要包裹不住里头的东西。

似乎是感应到她的视线,它们齐刷刷地,缓慢又一致地,带着那阴森森的绿光,朝她的方向看来。

一秒、两秒、三秒。

愈发肿胀的花骨朵撑包不住内里的东西,一个极端的弧度,深绿色的花瓣爆散开来!

狰狞在笑的人脸!

每一朵打开,都是一张瞪大眼睛,面容扭曲的人脸!

死得凄惨的脸,一个个嘴角咧开到耳根,撕裂痛苦凄惨,瞪到双眼流血!

结界恐支撑不住,仿佛下一瞬间,所有的鬼人脸都会涌动进来。

虞花妤胡乱地解开灵符袋,轻松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南执砚可是被这些玩意儿日夜折磨,你所体会的不过是万分之一。杀不死的话,它们会越来越多,每一个夜晚都在你枕头边,和你说悄悄话呢。”

疏邪高深莫测一笑,“你乖一点,不然毒发了,让你完完整整地尝尝他的痛苦。”

虞花妤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胡乱点头,“好。我答应你。”

疏邪一愣,“……”

怕他不信似的,虞花妤语气认真地强调,“我胆子很小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疏邪皱眉地看向外头癫狂发作的人脸,是有些许可怕,但是也没有到让修仙人一下子就丢盔弃甲投降的地步吧。

在疏邪狐疑的打量目光中,虞花妤解下灵符袋丢到桌上,举起双手,主动提议,“你在担心我不守信用吗?那要不咱们签个契约,完成一桩事,给一份钱——”

疏邪虚起眼盯着一脸真诚的虞花妤,半晌才缓缓开口,“你还想要钱?”

虞花妤一愣,奇怪地看向他,一副“啊,不给钱吗?”的表情。

她咬着唇,“付不起——啊不是,没有钱也行。大家交个朋友嘛。”

“……”

虞花妤眉眼弯弯一笑,酒窝盈盈地,“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我看起来是要和你交朋友?”疏邪冷声打断,斜眼看她。

倒是和他几年前见过的娇纵小姑娘不一样。

他冷冷地将要做的事吩咐给虞花妤,第一让她去找镇鬼符,第二,让她借着圣女的身份,出入深渊秘境,将他要传达的消息一五一十地交由南执砚。

若做不成,就等着毒发,一辈子困在梦魇里直到死。

虞花妤垂眸听着,剧情完全没有改变,在原文里,原主就被找上,当了传递信息的奸细。别说做不成毒发了,就是当奸细,若被宗门发现,也是死得透透的,不然疏邪也不搞这么多鬼怪来恐吓她当铺垫。

虞花妤抚着下巴若有所思,“我一周去几次深渊秘境?不行,以一周来计量的话,这任务量太少了,显得我很不真诚。”

她想了想,抬眸,眼神亮晶晶地看着疏邪,“要不我每天去三次?”

没等疏邪有反应,就自己先否决了,“一日三次还是太少了,不如五次?”

“……”疏邪斜睨着她,“你以为让你混进深渊秘境,是什么容易的事?”

岐寞宗到底还是天下第一大宗,先前是他们足够傲慢才掉以轻心,如今多次折腾之后,必然层层加码,上下要打点安插的人许多,若太高调引起注意,将功亏一篑。

“……嗯,也是,可以理解。”虞花妤挠挠眼下的皮肤,轻轻地叹口气。

但疏邪看见的,分明就是写在脸上的,带着一丝天真困惑的“这都做不到嘛,你们宗门是不是不太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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