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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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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就后悔了,这行为怎么解释,解释什么。

“你若不是岐寞宗的弟子,早就头身分离了。”

强压的怒气,在最后几个字时,咬牙切齿起来。

“知、知道。”虞花妤颤抖声音。

原主就悲催地断了只手。

虞花妤瑟缩着,“师兄,我这个行为……是……真的喜欢你,爱到深处,情不自禁——”

银刃抵着喉口上下剐蹭,虞花妤下巴微微颤抖,硬着头皮,“你就算杀了我,我也是喜欢——"

“嗖”得一下,尖刀擦过她的脖颈,越过她的肩,向她身后扎去。

“咚!”的一声,庞然大物倒塌。

虞花妤回头,泥泞扬起之中,黑衣鬼渊宗弟子瞪大眼向后倒,他的眉心一点处,扎出一个黑窟窿洞来,右手还比着丢出燃烧灵符的动作。

“起来。”

虞花妤回过神来,救命,她还跨坐在南执砚的腰上。

腿软,伸手想借力,差点又碰到他被她扯开的胸膛。

一声闷哼。

虞花妤触电一般收回乱动的手,她也不想的啊啊啊。

南执砚按捺下火气,冷声又重复了一遍。

虞花妤手踉跄撑着地,正要借力站起,肩膀被南执砚一摁,几乎是被掀翻到地上。

一道燃烧着的灵符几乎要擦过她脸颊,直直打在身后的树上。

虞花妤扶着树勉强站起,心有余悸地回头,树皮被烧黑一大块。是南执砚护着她,躲过攻击。

不远处的南执砚神情凝重地打量混战。

虞花妤这才发现自己整个背都是冷汗。

噼里啪啦乱打的光效之中,越来越多的白衣弟子倒地,显然岐寞宗处于弱势,或许是刚才体能消耗太多的缘故。

又一白衣弟子从光圈中飞出,一直无动于衷的南执砚捏了个诀。

一阵没由来的风力托住白衣弟子,缓缓减速,落地,免了他摔残的可能。

虞花妤微眯起眼,那弟子就是方才给南执砚宗门服的那位。

褐色的短咒符从一旁丢来,虞花妤手忙脚乱地接住,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咒符字迹。

“照着念。”

她不明所以地看向皱着眉头的火气美人。

“他们打得太慢,有点冷,我想回去了。”

这么积极主动回牢笼里吗。

虞花妤捏着咒符打量,飘逸又犀利的笔锋,大概是什么咒语,但在她眼里再好看的字迹,也如同鬼画符一般。

她看不懂,仔细打量一会,又好像看得懂。

南执砚狐疑瞥她一眼:“基础的咒法会吗。”

虞花妤挠挠眼下的皮肤,好歹顶着个圣女的头衔,面子不能丢。

她凭着本能悄悄念了开头几个音节,手上的灵符没什么变化。

她僵直着解释,“肯定是会的,不然怎么入得了门,但师兄,我没实践过,没什么信心……”

“刚才不见你如此胆怯。”语气里一丝讥讽。

虞花妤:“……”

她硬着头皮开口,话音刚落,小簇灵火从灵符之上飘出,以迅猛的姿势蔓延,火焰的边朝她的手指奔涌,眼看就要烧着了,她手忙脚乱地丢开,身旁的人低低念动一句,火立刻灭了。

疼痛的闷喊从躺倒在地上的弟子口中传出,他似乎缓过劲来,面部因痛而紧皱一起。

虞花妤有些坐不住了,迫切地想做些什么,咬着牙要再念一遍。

忽地,风起了!

几乎是一瞬,强大到极具压迫感的力量从她身旁传来,立时被风遮掩得睁不开眼。

呼啸的狂风卷入黑暗密林当中缠斗的人群,圈内的树叶都被卷入如同龙卷风一样纠缠。

痛苦的尖叫,如泣如诉,鬼哭狼嚎成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迷蒙眼的狂风呼喊声渐弱,低哑磁性的嗓音像隔着很远的距离,很轻地落入她的耳畔,带着点漫不经心。

“是你用的咒,你可以拿去邀功。”

等她睁开眼时,十多个鬼渊宗弟子都躺倒在地上,随吹来的风化作尸骨。

岐寞宗弟子也倒下大半,互相搀扶着起身,给对方贴治愈灵符。

南执砚倚靠在不远的树下,把玩着不知道哪儿来的小石子,百无聊赖地向上抛,短暂的上抛弧度后,又落入修长漂亮的手里。

直到风也梓出声询问是否是她念动的风咒时,南执砚才好似刚刚回神,支着下巴看向他们。

一副呆腻了,对死伤弟子全然不在乎的样子。

见虞花妤走神,风也梓又问了一遍,南执砚散漫地扫一眼虞花妤。

虞花妤浑身一激灵,这绝对是威胁吧?!

她含糊不清地应下。

大概是圣女的光环,弟子们似乎都没有更多的怀疑,感激地向她致谢。

行,她今天是来批发天降好人卡的。

一路回了宗门的山下。

仰头看去,圆月悬挂,映照恢弘的宫殿月光色泽,多了丝神秘。

虞花妤有点按耐不住激动,开心没几秒,又想起任务还没完成。

这些人就要把南执砚关回深渊秘境里,那她人就要没了啊。

正纠结怎么留下来,风也梓忽然打发其他人离开,他负责押送南执砚回去。

她慢慢地转身,绞尽脑汁想借口时,风也梓喊住她,说是有其他事情要找她。

其他弟子往山上的宗门里去,他们三人一路往山底的侧路行走,很快到了一处院落里。

花草长得茂盛,显然是主人精心打量过的,与其说是通往牢笼,更像是什么养老的地方。

正揣测着来这的意图,拐杖笃笃的缓慢响动。

院落的木门推开,走出一位佝偻着背的老人,他呼吸时背部起伏姿态如山谷,奄奄一息。

可等虞花妤仔细看,这容貌分明还只是个壮年模样的男子,不知为何苍老迅速,脸皮松弛,额头满是皱纹。

“啊,好久不见啊,风也阑师兄。”

南执砚忽地开口,声音里还有一丝嘲讽,“不过百年,你竟也被逐出师门了。”

手里的石子不偏不倚地打在老人面前的花坛之上,罐子碎片沾着泥土破损一地。

佝偻老人反应缓慢,拄着拐杖双眼浑浊地看着花草,无动于衷。

风也梓耐下心中怒意,转向虞花妤,“这位是风也阑师兄,出任务遭奸人暗算,中了奇毒,快要死了。墨言咒内载可能的救治配方,可惜五十年前意外损毁,记得完整版知道的人不多,方才见圣女使用的风咒,看得出是出自墨言咒演化而来。”

他顿了顿,神色认真地抱拳,“圣女心善,还请施与援手。”

明白了,他问的是南执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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