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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尔曼郡(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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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米亚在梦里梦到了香甜美味的蒲旭草饼。

它们成千上百堆在一起,蹦蹦跳跳跑到碗里,大喊着“快来吃我呀!”

一只樱桃馅的和一只花生馅的为了谁能第一个进入她的嘴里甚至打了起来。

她只好焦急地坐在桌子边,拿着刀叉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一口能吃两个!”

馅饼停止了打斗,快乐地跳到她面前,正当她张开嘴时,饼子却变成了两根可恶的鬼脸树枝,对着她做滑稽的鬼脸!

在梦里,阿尔米亚气得直接生火将鬼脸树枝烧掉,然后又从火里钻出来一只羊。

那头可恶的萨能利奶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海东青还站在羊的肩头,一副高不可攀的派头,显然是加入了羊的阵营。

羊嘴一开一合,声音嘲哳难听:

“来厄的怀里吧……”

滚!

她拳打羊的头,脚踢羊的脸,顺便侧脚将它掀翻,拿出个比人还高的奶桶。

将羊五花大绑吊在桶上,恶狠狠说,“把桶灌满!”

正当她以为从此过上羊奶自由的日子时,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突然站在她面前,冷冷地问:

“矮猎人?有人反映你卖的狼皮是厄变的,你需要和我走一趟。”

然后扣住她的手,把她推进了记忆深处那个可怕的地方——

连光都能杀死人的牢笼。

……

阿尔米亚大喘着气惊醒,头昏脑涨。

她抱头垂望地面,噩梦吓出的汗滚落,渗到斗篷的毛领子里,毛再湿哒哒黏在脖子上,有点痒。

只是梦而已……

她呼吸渐渐稳定,伸手拨去脖子边上的毛。

一件军式制服顺势落地。

细细闻,有清新的雨后松树味道。

阿尔米亚低头,将脸埋进衣服里,动作静止了片刻,她狂躁的情绪也因之舒缓下来。

抬眼一看,那人正远远坐在一边,手撑着头睡着了。

呵,真是噩梦也有他出场。

阿尔米亚悄声走过去,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没反应。

又用点力推了推。

还是没反应。

她偏头托腮,难不成真睡着了?

刚好,作为加剧她噩梦的罪魁祸首,她就来索取一点精神损失费。

阿尔米亚轻车熟路将男人的领扣解开,尖牙磨了磨,利落地刺穿那青色的血管。

嘶——

血有点凉。

牙齿颤了颤,将血垫在舌底吞咽而下。

阿尔米亚小脸皱成一团。

冷血一点也不好喝!

她打量了男人一眼——

鼻梁高挺,侧脸轮廓清晰,肤色冷白,胸口还有微的起伏。

鸦色长睫簌簌垂下,眼底有青色的影子,显出轻微的疲惫。

幸好没死,她还没喝够呢。

又绕着他转了一圈,确定是他坐在了风口处,这才导致体温骤降。

阿尔米亚摇了摇头。

这个人类真是太笨了,她养过的小鸡仔都会聪明地找个温暖地方窝着。

为了保证饮料的甜美温度,同时还要靠着他带路去格尔郡,阿尔米亚把那件制服展开,挂在岩壁的突起处,挡住灌进来的冷风。

然后坐在青年旁边,抖了抖斗篷,盖住他的大半个身子。

暗红色的面料反射微弱的光,将其冷白的侧脸映出一分绮丽。

那扇薄唇也有了颜色,不再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而是有了柔和的幅度。

阿尔米亚咽了下口水。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饿了。

干脆偏过头去,闭上眼数斯塔塔卖的蒲旭草饼,

一块饼,两块饼,三块,四块……

风雪的白噪音是最好的助眠剂。

阿尔米亚本来不太困的,但随着洞外呼啸的风声,头慢慢耷拉,一点一点的垂了下来,靠着那人的肩膀进入了梦乡。

闭眼前还不忘拉过他的手腕,轻轻磨了磨牙,咬了一口血再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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