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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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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光良想说这成何体统,哪是待客之道。

亲卫紧跟着又说:“是这样的王爷,薛神医到了府上先去看世子这十几年的脉案。一年一本,有厚厚的十多本。薛神医说治病是抢时间的事,吃饭这等小事,能从简便从简。”

蔚光良倒也能理解,他只是觉得薛神医来王府是客。

让客人在医馆随便用饭,不是待客之道。

可转头一想,薛神医是为了尽早掌握蔚巡生的病情,也不好再说什么。

蔚巡生这孩子,抛开身子差这一条,无论是从模样还是智谋都深得蔚光良的心意。若说要把他送到许都去养病,他也是一万个不愿意。

不来便不来吧,这一桌子菜,一会赏下去便是。

束茗老老实实地坐在东阁窗户边坐了好几个时辰,她膝盖有伤,耳朵却一直听着窗外的事。

她听见勤王妃与勤王在蔚巡生的屋子里说些什么,闷闷地听不清。

又听见勤王妃急急忙忙吩咐人去煮粥。

最后她听见外面侍女说摆饭,勤王从屋里出来,最后院子里回归安静。

“如意!”束茗唤着如意。

如意从外面进来:“怎么了世子妃?”

“世子可是醒了?”束茗问。

如意走到她身边,回话:“是,才醒。跟王爷说了一会话,眼下又睡去了。”

他醒了,还能跟人说话?

那他多半是没事了?

“薛神医去看过了吧?”束茗急得坐直了身子。

如意给束茗换了一盏热茶:“是,去看过了。”

“怎么说的?”束茗急得脖子都伸长了。

如意见她这样,忍不住笑了,道:“薛神医什么都没说,只是让陈姑姑带着到处看看,了解情况。”

“啊?”束茗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去看了,什么都没说?”

如意解释:“院子里人说薛神医去医馆看世子的脉案了。大约是想从最开始记录里面找病因吧。”

束茗点点头:“那就是还不知道是什么病了?”

“是呀,”如意看了看门帘,“不过好在世子已经醒了,王妃也没深究世子妃,想来也是暂时无事了。”

束茗想了想道:“那我能进去看看世子吗?”

如意连连摇头:“那可不行,王妃守在身边,气还没消呢。您就老老实实地在屋里待一宿。明天找个空闲的时间去吧。”

束茗鼓了鼓嘴,心有不甘。

他躺在床上她却没资格去看一眼,总感觉心里不痛快。

如意在屋里给束茗摆了晚膳,这饭用得食不知味。

束茗心里老想着隔壁屋子事儿,吃饭的时候老走神。

她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夜半三更,院子里已经没了声响,外面没有亮光。

束茗倏地坐了起来,咬着唇,闭着呼吸,从木施上摸了一件厚实的衣服,披在身上,轻手轻脚地摸向房门。

外面漆黑一片,连月光都没有。

可这对束茗来说不是事,她心里早就已经记下了从她屋子到蔚巡生屋子的步数。

秋夜里凉风刮脸,束茗拢好衣服摸着墙,心里记着步子,摸到了蔚巡生的房门。她轻轻地推了下,发觉房门没锁,被她推开了一条缝。

她停下来,听了一会周围的动静,才悄悄地推门而入。

她来过蔚巡生的屋子,可没有在屋里量过步数。她只记得大概的方向,她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决定伸着双手扶着墙边的东西一趟摸过去。

临近床榻的时候,一不小心手碰到了水盆,把水盆打翻在地,“碰咚”一声水溅了一地。

吓得她不敢动弹。

院子里立即有了动静,值房里的侍女出来,扣门道:“世子!世子?”

束茗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身后忽然有声音传来:“没事,明天再来收拾吧。”

门外的侍女也没多问,只是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束茗回身,想看看躺在床上的蔚巡生,可是屋里屋外都太暗了,她什么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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