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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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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是看错,明明就是想……占她便宜。

不对,他们已经拜过天地,是名正言顺地礼成。发生这种事情,不应该叫占便宜,应该叫天经地义。

可忽然要这般亲密,她做不到。

都说是看错了,为什么他还不坐回去?

束茗被一股暖流包围着,那是蔚巡生的气息,身上带着青草的清香与一些微微苦涩。

他顺势坐在束茗的身边,拿起她的手,握在手里:“这才刚入秋,怎么手这么凉?”

不知道是不是他从成婚开始一直牵着她手走路的缘故,她竟没反抗任由他握着:“我也不知道。”

“平日里生病吗?”蔚巡生揉了揉她的手,“府上有大夫,最喜欢给人开调理的方子,你若是觉得身子哪里不舒服可以找他给你开幅方子。”

“我不怎么生病……”束茗低声说道,“在我们那,病弱的孩子都活不下来。能活下来的,身体都好。”

蔚巡生想想也是。

“你……生的是什么病啊?”束茗很好奇。

蔚巡生回答干脆:“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束茗问。

“身体时好时坏,但一般都是以发热为主。”蔚巡生想着说,“好的时候,就跟最近一样,可以跑可以跳可以出来闲逛。坏的时候……”

他停了,束茗转了下身子,想听。

“坏的时候,就跟那天晚上一样,会无缘无故地晕倒。”蔚巡生道,“请了很多大夫,都不知道我这是什么毛病。宫里的御医也来过。”

“这世上还有这么奇怪的病?”束茗小声嘀咕,“原来不是装的啊……”

“装的?”蔚巡生挑眉。

束茗点点头:“外面都说,你的病是因为……宫里的那位……”

“外面都说?”蔚巡生似乎察觉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坊间流传,”束茗连忙摆手,“都是胡言乱语,做不得数的!”

蔚巡生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问:“坊间还说我们什么?”

“谁们?”

“就勤王府跟姚将军府。”蔚巡生说,“你不是一早就听说过表哥。”

束茗支支吾吾:“你听了不会生气吗?”

“你都说是流传了,”蔚巡生声音很平静,“我怎么会生气?”

“就说新帝登基……”束茗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听到过的有关于勤王府与姚将军传言复述了一遍。

她想到什么说什么,说得断断续续。

蔚巡生在一边听着,一直没做声。

“就这么多……”束茗又想了想,“实在想不到别的了。”

“你多小的时候就听过这些事了?”蔚巡生问道。

“多小……”束茗微微仰头,“记不清楚了,这事说了很多年了。”

蔚巡生又是一阵沉默。

“怎么了?”束茗疑惑道,“你们没听过这种流言吗?”

蔚巡生似是在愣神,听见束茗问他,他便回过神来道:“听到是听到过,只是没想到,你们那么偏远的地方,也听过这种传言。”

他知道她住在哪里?

后面路程束茗低头思索着什么,蔚巡生坐回了对面,便自顾自地想着事情。

一路上很安静,安静得不太正常。

束茗能明显感受到蔚巡生从内到外散发出不愉快。

是……

她多嘴,惹他了?

“主子到了。”蔚济声音刚落,马车就停了。

蔚巡生倏地站起身来,马车跟着一晃。

束茗心中一惊,他果然是不高兴了。

蔚巡生先她一步撩帘出马车,束茗低头坐在马车里心乱如麻。

“怎么?”蔚巡生声音响起。

束茗抬头看去,她看见蔚巡生的影子撩着车帘:“啊?”

蔚巡生回身,把她牵出马车:“怎么不下车?”

束茗不说话。

蔚巡生先下车,天太黑,束茗已经连模糊的轮廓都看不见了。

蔚巡生伸手:“我抱你下来。”

束茗抿了抿嘴,觉得自己好没用。在哪里都会成为别人的累赘。

蔚巡生见她低头不语,走上前去,拉住她的胳膊,把她从车上抱了下来。

刚一落地,束茗就红着脸,向后退了几步。

蔚巡生道:“以后多吃点,你太轻了。对身体发育不好。”

“嗯。”

束茗方才莫名其妙忐忑的心里瞬间就平复了。

没生气就好。他看上去一副病弱的模样,手脚到底还是比她有力气。方才抱她,她能清楚的摸到他肩膀精瘦的肌肉。他的身子似乎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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