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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起萧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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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韫正高兴得了一件宝贝,她恨不得现在就跑到内室给伤口涂上,一抬眼却见李幼悟的脸色没有先前的容光焕发不说,还惨白惨白差得很。

她轻咳一声,将药盒纳入袖中,“李小姐可是身子不适?怎么脸色这般差。”

收了人家的东西,总不好立马就将人请出府去,崔韫打算与她唠一唠,再客气地送客也不迟。

“没有什么事,只是想到太平记的买卖一向稳当,最近京里却出了不少岔子,未免有些让人劳神。”

崔韫回想起那日的施粥,也觉得有些蹊跷,太平馆一年施粥至少有二十余次,按道理说应是驾轻就熟了。这次为了庆祝徐国公大捷而设的粥棚却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难不成是徐国公的政敌暗中眼红,所以挑了太平馆这个软柿子去使绊子?

若不是自己机敏,恐怕那掉在粥锅里被烫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崔韫心有余悸:“好端端的施粥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刑部可有找出其中的端倪?”

李幼悟摇头,语调里有些无奈:“这要他们从哪里找去?只是拖着不给办就是了,太平馆的下人至今还在牢中,恐怕要一年半载才能出来。”

“那源记是什么来头?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莫不是太平馆得罪了什么贵人?”

崔韫见好端端的美人倦容上强撑笑颜,忽有西子捧心的风韵,一不小心多了嘴,问出去后就后悔了。

她文不成武不就,只会空耽误人家,万一美人有事相求,自己是应还是不应?

李幼悟笑了笑,并不瞒着崔韫,“这段家丑本不应与外人说,只是无意间也将小崔伯牵连其中,所以今日不得不讲个明白。那日施粥之事,并非天灾而是人祸。幼悟自幼与润州富商子姜源定下过亲事,三年前父亲去世,偌大的商号只得由我一人支撑。姜家欺我年幼,屡屡催我于丧期出嫁,今年恩科,那姜源入京赶考,用着太平记的银子却倒买了一房小妾。若不是我惦记着他,亲自入京想要买宅子安家,否则也发觉不了他的这等脏事。”

“难不成是姜家故意着人在施粥里使坏?”

“正是如此,他娶妾□□之事败露后,我便修书回润州要取消婚约。恰好姜源的恩科榜上无名,他恼羞成怒,先是雇人搅乱施粥,后又开了源记来太平馆门前叫嚣,想要借此机会扳倒太平记在京中的买卖。”

崔韫听了十分感慨,坐在自己对面的好歹是一位地坤,日日与众多吃人不眨人的天乾周旋,也属实是不容易。

“你可知道刑部封了源记后,那姜源有一并被抓进去吗?”

李幼悟道:“怕是还在牢外逍遥自在,他这人一向颇有心计,不达目的不罢休,入京后就拜投到了部侍郎屈质门下。他支着太平记的银子铺路,上上下下无一不打点,听说连梁侯都识得姜源的名字。”

原来是投到了梁侯门下,崔韫不以为意,安慰她道:“你不要担心,姜源这次是闯了滔天大祸,梁侯若要保他,那也是有心无力。”

“幼悟听说,他是得罪了宫中的某位贵人。”

“什么贵人,他的跑堂差点打了圣人,若不是我恰好碰见,圣人果真挨了打,那姜源被诛九族也不为过。”

李幼悟小小的吃了一惊,她暗想崔盈马上要嫁入梁侯府,这小崔伯的态度却不甚明了,似乎对梁侯还有些怨言,直来直去反倒开始宽慰起自己。于是李幼悟道:“他的跑堂冒犯了圣人,按理说应将主家的宅子也一并封了。我的人去打探回来,说事发后姜源匆匆上了马车,竟然跑到了梁侯的府里躲了起来,我来伯府路过梁宅,门上也不见封条。”

崔韫稍稍一想,便知道定是纪国不愿使梁侯委屈,所以一并将那姜源也给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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