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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试0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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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珏病了。

病得突然又蹊跷。

太医看过后却查不出确切病症,梁珏说是头痛,却只有静养,外加吃几碗不知有什么用的苦药汤。

过了两日不见什么成效,连皇上都亲自来了趟东宫,叮嘱梁珏一定好生歇着,旁的事交给别人去做。

这场病打得梁珏措手不及,不仅手头的事情无法处理,就连太学的课,也只有叫闻清澄去记听了回来再讲给他。

“好的殿下。”闻清澄还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一一应着。

“来,让孤瞧瞧。”梁珏看着小红痣在面前晃过,就伸出手去捏,指腹贴上他的脸颊,感受着那触感极好,棉软而温热,像初生婴儿般的皮肤,心头不禁生出几分贪恋,“早些回来,孤一个人无聊。”

闻清澄没有躲,微垂双目,任由摆弄。

自从那次戒饬后,梁珏发觉他的小伴读变得愈发乖顺,不争不吵,说什么便做什么,很合他的心意。

“乖乖听话,孤以后便不打你。”

他的指尖感到闻清澄似是抖了一下,却马上伏下身去,轻言道:“是,殿下。”

“小东西,怕什么?”梁珏笑道,“现在又不要欺负你。”

闻清澄撇了撇嘴,咬着小红痣,没说话。

太学门口。

闻清澄从一乘步辇上下来,拉了拉身上素色长衫的下摆,虽是旧衣,却衬得他唇红齿白。

“咦,今天是你一个人来的?”宫延骑马在他身边停住,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步辇,轻啧一声:“这是你主子赏你的?”

“嗯。”闻清澄不甚在意。

“真是稀罕事。”宫延啧了两声,“你家那位主子,出了名的吝啬,从没听他对那个下人这么好的!”

闻清澄轻挑了下眉,冷笑了下:“那把这步辇赏你,你要不要?”

宫延虽然脑子不大好使,倒是个老实孩子,闻言有些尴尬地嘿嘿一笑:“你那乘是冬天用的,帘幕厚得跟棉被一样,这大热天的,我才不要。”

“看来你不傻啊。”闻清澄嘴角勾了勾,他眉眼生得俊秀,说起打趣话没了平时的卑微感,整个人都显得灵动起来。

“你说你家主子也是,要赏怎么就不赏个好的呢……”宫延挠挠头,兀自念叨着,“哎对了,他今天人呢?”

“病了,起不来床呢。”

“啊?不会吧?那可是太子哎,他那身子骨,能生什么病?”

闻清澄耸耸肩:“天知地知,我不知。”

两人正说着,梁奚和她的手帕交经过,一眼看见闻清澄,就阴阳怪气起来:“瞧瞧有些人那个得意的样子,也不照照镜子,真以为能代替谭沂呢?”

“可不,奴婢就是奴婢,怎么能跟谭公子比!”

闻清澄抬手随便撩了下发丝,声调温软地回说:“要说念旧乃人之常情。可现在的东宫今非昔比,是旧瓶装新酒,新人换旧人了。”说罢看着梁奚笑着道道,“两位既然这么爱吃酸,赶明儿我酿了陈醋,一定恭送到府啊。”

宫延傻笑着凑过来:“你还会酿醋?我可太崇拜你了,我我我,我也要!”

“醋有什么稀罕。”闻清澄拍拍宫延肩膀,“我给你酿蜜,包你吃了嘴更甜。”

学室里多少有点冷清,不光梁珏,梁缚和殷粟也没来。课前大家都聚在一起,三三两两地小声议论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殷粟断了腿的事情没几天就在宫里传开了。朝中不少人明里暗里说大司马家风混乱,难堪大任。

最后大司马被逼无奈,只好在皇上面前保证,说自己将重立家规严正家风,这才将勉强将风波平息下去。

梁缚因平日与殷粟走得近,多少也受了些牵连。那晚大司马痛打殷粟时,殷粟鬼哭狼嚎着说,其实那些给赵姨娘买珠宝的银子都是问梁缚借的。

为了避风头,梁缚索性告假半月,出城逍遥去了。

而这些的始作俑者,闻清澄此时正坐在桌案前,仔细地研究着《万花千草典》,好像与一切都毫无干系。

对于胭脂的事,他心里已经差不多有眉目了,接下来就等着实践了。

“清澄。”宫延过来说,“外面有人找你。”

闻清澄抬起头,皱了皱眉,他一个太子伴读,太子都不在,谁会来找他呢?

“好像是太傅的书童,哎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果然,谢元的书童站在学室外,一见他便恭敬行了一礼:“公子请随我来。”

这种礼仪,就像是闻清澄并不是奴婢之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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