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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到了抱紧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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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借着更衣蹲身摸了把白隼,心叹这可真是天时地利鸟和一一

  

  

  褪掉的里衣刚好能撕一块下来,旁边还有用来点额印唇的朱砂。

  宁如深沾了点在指尖,先报了个平安。

  随后回忆着一路被偷渡过来的路线,参照之前在中军帐里看过的舆图,以芦马道为起始点,大概标出了大营的地点、营帐分布。

  几笔画完后,他将布条绑在白隼腿上,拍了拍:好了,快去。

  白隼抖了下毛,又鸟鸟祟祟地拱了出去。

  

  

  宁如深就将手一擦,把衣裳换上了。

  明红的短衣外面笼着轻薄的红纱,裤筒半透,腰间脚踝环着金铃,外面的裳摆一放便将腿遮住。

  他换完牵摆看了眼。

  这种衣裳一转起来就会隐约露出腰和腿,难怪是舞姬穿的服饰。

  正在这时,外面又喊了一声。

  宁如深将乌发随意一拢,转头出去了。

  去到帐外,门口北狄兵刚要不耐烦地催促,话音陡然顿了下一一

  只见人乌发红衣,金铃轻响。

  袖间隐隐透出一截莹白的小臂,抬眼间眸光明润,?丽又惊艳。

  宁如深趁着人发愣没追究他,开口,“去主帐吧。”

  北狄兵一时忘了质问,转头领路。

  主帐中,贺库王和兰达勒都已就坐。

  宁如深一进去,帐中目光就落在了他身上。兰达勒似乎都怔了下,贺库王饶有兴趣地点了点桌面。

  ......看他做什么。

  宁如深扫去:不会真让他跳舞吧。

  他看了眼右侧的贺库王,贺库王适时地拍桌,“来!陪本王喝酒!”

  他觑着桌上的熏肉,坐过去了。

  贺库王说是让他陪酒,但等他落座后,对方就和兰达勒继续交锋了。两人大概是在聊王室的事,用的是北狄话。

  宁如深听不懂,自顾自地挑着桌上的水果、肉干吃。

  刚吃了个八分饱,帐外突然来人:

  “王!有急报!”

  贺库王酒盏一顿,起身走去,“怎么了?”

  他麾下亲兵汇报了几句,随即就看贺库王面色骤变!胸口猛地起伏了两下,一手将银杯嘭地掷在地毯上,转头看向宁如深一一

  宁如深咬着肉干:?

  贺库王目光阴冷,盯了他两秒又按下些什么,咬牙狠声:

  “你那皇帝,还真行。”

  说完道了声“走”,便匆匆离了大营。

  待人离开,宁如深心跳还有些急促:

  什么意思?

  李无廷干什么了???

  他扭头看向兰达勒,却看后者已经在主座上乐出了声。察觉到他的目光,兰达勒畅快地不吝分享:

  前些天连下大雨,河水暴涨。不知怎么回事,邑水上游的河流突然改了道,直冲阿塞罕驻扎的大营--”

  宁如深心头一跳。

  蓦地想起出征前两天,李无廷问的那句十月初六”,还有定下的“五日行至邑水上游”......”

  他轻轻咽了下:李无廷才是神官吧。

  兰达勒欣喜了会儿,突然又看向宁如深,喃喃打量:

  “运发于水....果然,这么快就应验了!”

  “......

  宁如深迎着他的目光,抽回思绪,故作淡然地嗯了声。

  这会儿贺库王也走了。

  兰达勒看他还穿着一身舞衣,便摆手,好了,你先下去把这身换掉。”

  话音刚落,一旁副将忽而忐忑,“大王子.......那神官的衣服,已经扔火堆里烧了。”

  “烧了!?”兰达勒惊怒,“你一一”

  “属下都是为了大王子啊!”

  副将瞟了眼宁如深,小声辩解,“您想,贺库王刚让人穿一身红纱,后脚就听说大营被水冲了,这不是遭了天谴吗?”

  他继续,“那红纱在人身上多穿一刻,天谴不是落得更多?”

  兰达勒哪能不知道他的小九九。

  但又觉得有理,这天谴不会落在本王子头上吧?

  “哪能!咱们现在不是得利了吗?”

  两人在那头嘀嘀咕咕。

  宁如深没忍住,“大王子,我可以走了吧。”

  兰达勒立马收声,“你那身衣裳......”

  宁如深心底紧了下,“怎么了?”

  他衣裳撕了一块下来,没来得及处理,要是被人发现就解释不清楚了。

  兰达勒说,“士兵找布料绑木生火,不知道那是你的衣裳,就拿去烧了。”

  “......”

  找布能找到舞姬帐角落里去。

  宁如深扫了眼旁边心虚的副将,哪还不明白是谁在搞鬼。

  他眯了眯眼:这狗日的。

  但幸好,阴差阳错地帮他毁尸灭迹了。

  “再给我重新找一身吧。”

  兰达勒说,“你这身量...暂时找不到合身的,本王子让舞姬给你改一身,你先将就将就。”

  宁如深倒不是很介意穿什么,只是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鬼主意。他没说话,朝兰达勒看了几秒。

  兰达勒被看得有些不安,弥补道:

  “这样吧,你还有什么别的需要?熏肉,还是奶酒......”

  宁如深心头一动,摇头,“不用。”

  他故作随意,“我想去舞姬帐住,里面有大承人。我一个人待着闷得慌,想找人聊天解闷。”

  兰达勒想了想,“好。”

  双方各自达到了目的。

  宁如深很快收拾毯子,心满意足地搬去了舞姬帐里。

  另一头,大承军营。

  刚打完一场漂亮的胜仗,不费一兵一卒就折损了贺库王上千兵马,三军皆精神振奋,气势空前一一

  然而中军帐里,被他们奉若战神的帝王却不见喜色。

  李无廷撑额坐在案前,指节收紧。

  烛火静燃,在他眉间的沟壑和低垂的眼睫下落了几分阴影。向来沉静的面色间,罕见地泄露出真实的焦灼。

  眼前不断地晃过那道身影。

  他指尖微颤,全靠惊人的定力支撑着纷乱的心绪。

  静默的夜色中,一道鹰唳骤然划破上空!

  李无廷心底一震,抬眼看去。

  帐帘很快被掀开,霍勉一手挽鹰大步走进来,手中捏了张还没来得及展开的布绢:

  “陛下!有急报。”

  李无廷一抿唇,接过来。

  他视线在布绢上落了瞬,随即深吸一口气,强行定下神将布绢展开。

  雪白的衣料晃得人眼睛一花。

  紧接着,就看熟悉的字迹哗哗写道:

  『人在狄营,已成神,勿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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