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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悠瘸了向来镇定的帝王撞翻了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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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应棠策马狂奔赶来,来不及整理衣着,下马拽着缰绳陷入了窒息:

  粮队清点少了三车粮,运粮官一个劲儿地磕头谢罪。

  亲兵们汪汪大哭地翻车:宁大人呢?

  他们那一一么大个宁大人怎么不见了?

  “......”李应棠喘不上气,“人呢!”

  王爷!末将顺手就给藏车里了。亲兵猛汉落泪,“这会儿翻遍了都没有,会不会......会不会就在那三车......哇啊啊啊啊!”

  李应棠简直头晕目眩,他慌忙中四下一望,忽然在一片混乱的粮车下瞥见了一支熟悉的白玉簪--

  

  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掉了,基本可以确定是把人弄丢了。

  想到远在塞外的陛下、想到柔柔弱弱的宁大人被凶狠的北狄兵掳走......

  李应棠一紧玉簪,转头打了声马哨。

  骏马驰来,他一个飞身上马,吩咐了句“回城带兵寻人”便策马疾驰而去。

  两袖迎风翻飞,头顶划过一声鹰唳。

  哗啦!李应棠一抬臂,那只雪白的矛隼便落在他臂间,他自疾驰中握着白玉簪示意:

  

  矛隼扑打了一下翅膀,随即振翅而去。

  

  

  宁如深扒着粮车,也快要窒息了:一共劫了三车粮,就把自己给偷渡了出去。

  

  

  随后强行定下神来,朝前方扑扑拍了拍草堆,尽量自然地出声:“嘿。”

  

  前方一转头,马蹄停了。

  高大彪悍的北狄兵齐齐瞅着粮堆里冒出的脑袋:这谁???

  半个多时辰后。

  塞北,大王子兰达勒营中。

  宁如深和粮草一道被押进营里。

  四周都是身着胡服的北狄骑兵,纷纷朝他投来各式目光,他一路穿过羊圈和火堆,就到了中央最大的帐篷。

  “大王子!”身侧一名北狄兵报道。

  里面传来一道应声,紧接着帘子一掀,他就被带了进去。

  进帐,扑面而来的酒香和暖意。

  宁如深微吸了口气,抬眼看去。

  只见一名深发束辫戴配饰的男子坐在主位,身着羊绒边短衣,看着约摸二十五六。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桌上摆满了美酒、水果、熏肉。

  兰达勒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北狄兵道,“大王子,劫了三车粮,还带回个大承人。”

  “这是谁?哪儿来的?”

  “突然从粮草堆里长出来的!”

  “......

  兰达勒噗通砸去一只银杯,怒骂,“蠢货!草堆里能长人吗?定是跟着运粮队一

  起的。罢了,若是没用就杀了,若是有用......

  他打量着宁如深,转而用大承话问,“说,你是谁?”

  宁如深感觉到对方盎然的杀意。

  他定了定神,“我是一名神官,随粮队去大承后方做法事的。”

  “????神官?”

  兰达勒狐疑地看去。

  宁如深今天出门穿了一身常服,生嫩明净的面容看着就很小,不像是官员,更不像士兵一一

  哪有这么白白净净、身娇体弱的士兵?

  兰达勒信了点,“你叫什么?”

  宁如深,“宁如...神。”

  听着还怪神。兰达勒摆手,“先搜身!”

  一声令下,几名北狄兵撸袖走来。

  宁如深心头紧了下,又隐隐庆幸:

  幸好在路上偷偷把鱼符给扔了,现在他身上没有什么能表明身份的东西。

  但就是那白玉簪--

  想到醒来时发现自己一头乌发披在身后,刻了李无廷名字的玉簪不知所踪,宁如深都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掉眼泪。

  他隐约记得撞头的时候玉簪好像掉了下来。

  只能祈祷是掉在了原地,有亲兵替他捡到。

  在他暗自心疼间,身已搜完。

  北狄兵动作粗鲁,三两下扒拉,然后从他腰带里“哗啦”扒出一堆花生米。

  ......勒和狄兵。

  花生落了满地,宁如深脸上的心疼还没收回去。

  兰达勒看他的目光少了几分戒备,打量几眼,突然又起了兴趣:

  “你们大承的神官,可是像我北狄的萨满大巫一般?”

  宁如深只知道贺库王迷信大巫,莫非这大王子也一样?

  他试探地看去,“差不多。”

  兰达勒闻言果然坐直了身子,眯眼,“那你露一手给本王子看看,不然哪知道你是不是瞎说。”

  宁如深想起北狄的局势,酝酿道:

  “大王子命宫不凡,乃金翅鲲,......”

  “嗯,说得不错,确实是本王子。”

  “可惜囿于浅池,盖有一黑鹰蔽日。鲲鹰本出同源.....

  “慢着!”

  兰达勒脸色变了几番,左右一扫,“你们都先下去。”

  北狄兵不明所以,应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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