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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气总不能是为了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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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如深听得手一抖,差点把小短腿丢出去。

  

  他勉强,“是臣的衣裳沾了熏香。”

  李景煜眨眼,“宁大人的官袍为何会沾上皇兄……”一只大掌蓦地从后将他嘴捂住,“唔唔唔!”

  李无廷上前一步,垂眼,“李景煜。”

  连名带姓的警告终于让李景煜生出了敬畏之心,乖乖从宁如深怀里溜了下来,垂头认错,“臣弟知错。”

  

  德全立马抿住那口雪亮的牙,会意道,“奴才带小殿下去膳堂。”

  

  

  宁如深心头泛着微妙的燥热,他低头吸吸自己,“臣明明已经通过风了……”

  扭头间,修长的脖颈拉出一片雪白。

  玲珑的锁骨动了动,透出淡淡暖香。

  李无廷站在他跟前半步,指尖在桌案上点了点,“怎么,觉得朕的熏香难闻?”

  

  

  他抿唇,“太好闻了,臣有点驾驭不了。”

  

  他无言两息,脚步一转出了门,“跟上。”

  

  膳堂中,礼部官员都已候在里面,见李无廷到来,纷纷恭敬行礼。

  李无廷,“随意坐,不必拘礼。”

  他话音刚落,就看宁如深一溜烟儿从他身后窜走,熟门熟路地坐到了饭盆旁边,撸起袖袍。

  “……”

  德全瞪眼,嘹亮:“吭吭!!!”

  可长点心吧宁大人!

  陛下还不如你那饭盆?

  宁如深撸起袖子刚准备干饭,骤然听见熟悉的警报声,转头便对上朝他疯狂暗示的德全:

  念着点儿陛下啊!

  “……”

  他目光一望过去,才发现众官员都小心谨慎地按照官职落座,众星拱月般围绕在李无廷周围。

  只有他守着个大饭盆,和李无廷拉成了一道对角线。

  要多远有多远。

  宁如深一咽:咕咚。

  怎么了,不是说随意坐?

  安静的膳堂里。

  德全在看着他,李景煜在看着他,一众礼部官员全都在看着他……

  李无廷倒是没说什么,只淡淡抬眸。

  宁如深被看得心虚。

  他思忖两秒,随后福至心灵地起身,盛了一斗碗米饭端到李无廷跟前:

  “臣,是为陛下打饭去了。”

  一碗饭盛来,堆得冒尖尖。

  众人一默,“……”

  李无廷打量片刻,“宁卿这份心,朕都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他轻轻点评,“不像是盛饭,像是给朕的挑战。”

  宁如深:。

  他羞愧低头,“臣莽撞了,再重新给陛下盛一碗。”

  他说着准备离身,却被叫住:

  “罢了。朕没这么难伺候。”

  “?”

  宁如深转头就看李无廷从旁拿了个空碗,亲自赶了半碗进去。

  整个膳堂中顿时落针可闻。

  周围一众官员全都用惊悚的目光看着帝王纡尊降贵的举动。

  李无廷赶完饭,将碗搁在自己身侧的位置上,对宁如深道,“用吧。”

  宁如深怔了下,“可是……”

  李无廷,“朕说了,不必拘礼。”

  宁如深又把话咽了回去,顺势在人身侧坐下,端起碗来扒了扒:

  可是,这点不够他吃啊……

  随着李无廷一道动筷。

  一众官员这才小心地动作起来。

  隔了一侧的李景煜看了看宁如深,又看了看自己跟前的空碗:

  果然是不一样的,还想唬他。

  …

  午膳过后,李无廷还有别的公事要处理,便带着李景煜准备回去。

  宁如深将他们送至礼部大门口。

  李景煜眼巴巴望来,“宁大人,景煜今日受益匪浅,多谢赐教。”

  “……”

  恶魔低语一瞬浮出脑海。

  宁如深缓了口气,“臣不敢居功,都是小殿下的天分。”

  李景煜还想说什么,就被一把拎起。

  “哎哟!”

  李无廷平静,“学得好,奖励你回去再抄三遍功课。”

  宁如深恍惚回到了学生时代:

  “生日快乐,奖励你一本五三做做。”

  天家人,果然从上到下都是黑的。

  他心情复杂地目送着李景煜被呜呜咽咽抓上马车,恭送了一句后,突然又看李无廷掀着车帘转头而来:

  “几日后的殿试,宁卿别忘了。”

  说完,目光似在他那身官袍上落了落。

  随后车帘一放,青?马车绝尘而去。

  宁如深无意识地拉了下衣襟:还真的差点忘了,五月下旬的殿试要到了。

  ?

  大承的殿试设在保和殿。

  五品以上的官员皆可入殿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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