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会面(1 / 2)
听到沈宁提出的这一要求,这些如今倒向了他们这位沈师兄的墙头草,当即个个争先恐后地应下,像是担心自己比其他人晚一刻就会被沈宁盯上,看着简直狗腿极了。
“当然,沈师兄,我们一定会帮你好好盯着阙星澜那厮!”
“沈师兄,我办事您放心。我就算是不修炼,我也一定得帮你把阙星澜那小子给盯住了。”
“我和住在阙星澜隔壁的那小子有点交情,就是他一天吃什么,几时几刻把东西吃下的,我也一定想办法给您问得明明白白!”
沈宁之前专门从人群中挑出来,并使计让其和自己绑在一块的这些墙头草到底还是有了再度利用的时候。
所有人都欣然同意,他们不敢对此提出质疑,也不敢询问沈宁让他们打探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秘境中,他们当时其实也是见到过石室内那些被挑剩下的灵草法宝的。
正是因为太清楚那些被挑剩下的秘宝价值如何,在最初的恭维后,明白沈宁其实是从阙星澜手里抢来了这些东西,并使得当事人在损失了这么多后仍不敢发声时,他们也比在场的其他人更清楚阙星澜的退让究竟代表着什么。
……就算是不清楚沈宁具体使用的手段,但这也并不妨碍他们为之而生出忌惮。
不过阙星澜倒还真是可怜,只是因为一个柳思思便受到了这样的磋磨,甚至于沈师兄对自己的这位师妹破罐子破摔、表现得逐渐失去兴趣后,仍小心眼地不愿停手……
或者说,他们的这位沈师兄其实还喜欢着自己的这位同门师妹,只是因为过去其他同门的责备以及师妹本人的冷言冷语,连带着对情感的表述方式都开始变得扭曲了起来?
……这么想好像也是,不然沈师兄这会儿也没必要仍针对阙星澜。
他们在心里感慨着阙星澜的可悲命运,但面上却不敢显露一丝一毫。
不过以他们此时的立场,真要说起来,好像也确实没有资格以间接加害者的身份可怜对方就是了。
在说完所有该说的事后,双方也没再说别的什么废话,简单告别后就各自返回自己的住所。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大抵是先前沈宁在灵舟上展露出来的真实模样太过恶毒,实在不够正派,沈宁难免还是遇到了意外。
“……沈道友,沈宁方才表现出来的样子实在太过阴毒,作为那孩子的亲生父亲,你可不能再让他继续这么下去,以免未来最终走上了歧路。”
在路过一片树林时,一个略显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而紧接着,沈容气愤地对此做出回应,展露出来的姿态是过去对沈宁惯有的纵容模样:“胡说八道,我的阿宁不过是太过生气,气愤之余才挣扎着开始反抗。明明都是阙星澜那厮不识相,怎么还反过来职责我的阿宁。”
“况且就算是做了,这又有什么?都是修仙之人,和天地争那一份生机,又怎么能没有锋芒。作为修仙之人,他的这份气度实在再合适不过,而且这也能叫我彻底放心,不必担心有谁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欺负他。”
“你若是再这么说下去,可别怪我不顾过去的交情,直接和你翻脸了!”说到最后,哪怕是面对着其他门派长老,沈容话语中甚至多了几分火气。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沉默了片刻,隐约能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随即,那个声音的主人意有所指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带着些许刻意的意味:“可是,沈宁现在就这幅样子,未来必将跟着引起出更多祸患。沈兄你这副过分纵容的样子,再这么继续下去,等到沈宁闹出其他麻烦来,未来难免会惹得其他同门长老排斥……沈兄,要我看,你还是趁早想办法掰正他这任性妄为的糟糕性子吧。”
沈宁闻言,循着声音顺势往前走了几步。
老实说,对话双方都是门派长老,说起话来怎么可能会这么不小心,他可不觉得这场凑巧发生在他面前的争执与自己全然无关。
沈宁走到近前,状似惊愕地看向对话的两人,紧接着,他果不其然便从那位劝诫沈容的门派长老眼中,看出了些许放松,带着点小算计成功后的满意。
而那位有些脸生的门派长老对面,沈容最开始还没注意到此时本不该出现在这的沈宁。
“什么祸患?彻底失去锋芒后,被其他人踩在头顶上作威作福的祸患?被其他人不再看在眼里的祸患?至于其他人,我……”他正欲回答,余光至此终于瞥见了一旁的沈宁,说到一半的话就在此时被迫中途打断。
沈容惊愕地看向沈宁,他刚才可没感觉到附近有人靠近。
回想起刚才两人的对话,他似乎也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对方的意思,不可置信地看向刚才还一脸贴心告诫自己的那位门派长老。
沈容有些想骂人了。
“你……”
只是沈宁没给他继续往下说的机会。
沈宁:“父亲……不要再说了,我都知道的,我大概已经想清楚了。”
他可太清楚之后该摆出怎样一副神情、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了。
……笑话,这都能称得上是一个让“沈宁”性格转变合理的可能,堪称是未来能叫他比过去多出一项新的选择了,沈宁又这么可能会错过这么个送上门摆在眼前的机会。
沈容都能想明白的事,他沈宁这么可能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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