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临近傍晚,容溪看到几位御医又试图给霍乾施针,而霍乾的手部被扎得几乎血肉模糊,他忽然呵道“都退下。”
“这……”
李福全矮身道“王妃,太医们这是在诊治……”
“乾王累了,该歇息了。”
李福全看了看容溪,又看向几位焦头烂额,束手无策的太医,赔笑道“也好,也好,明日再治,几位太医都回去吧。”
几位太医告退,李福全道“王妃也好生歇息,奴才就在门外候着,您有事随时使唤。”
容溪闭了闭眼,气息不稳道“还请公公传达给皇上,明日一早我便带王爷回府了,过些日子便要启程南阳,府中有些事宜实在是离不开人。”
李福全动了动眼珠,笑着应奴才谨记。
然而第二天,又有数十个太医来给乾王诊治,说是寻到了新的药方。
李福全还是那副笑脸“奴才将王妃的话传达给皇上了,皇上听后特意派了户部的几位大臣去王府帮衬着打理琐事,王妃您就放心陪着王爷在宫中诊病吧!”
一连几天,都是以治病的说辞将容溪和霍乾困在宫中,而崇德帝却一点影儿也没露。
容溪急火攻心,又因法宝节那天在冰天雪地里走得太久,这一下就又病倒了,连着两夜都高烧不退,他与乾王还真成了来宫中“治病”的难兄难弟。
这日夜里,刚退烧不久的容溪忽然感受到一双冰冷的手在碰他的脸,他猛地一惊,看到坐在轮椅上的人心才落回肚子里。
“王妃莫怕,是本王。”
只着一件里衣,脸色苍白的霍乾,轻声道“让你受苦了。”
容溪忍着头疼坐起,“地上凉,我扶王爷上床来。”
霍乾却按住他的手,他眸色暗淡,“无事,王妃好生歇着。”
容溪清咳两声,急道“王爷既然醒了,明日我们回府如何?”
却听霍乾忽然一字一顿“王妃到底是在如意观修行多年还是修行两年?”
若是修行两年,那便是欺君之罪,整个容家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他自幼因重病养在府邸,从未出过门,除了家人没有人知道他只是在如意观躲避大选修行两年,霍乾这样问怕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是一直犯昏症的霍乾又从哪里知道这些的呢?
容溪长睫微颤,贝齿紧咬“我,我在如意观修行多年。”
霍乾道好,让容溪早点歇息,推着轮椅欲走之时,容溪不死心的问“王爷,明日我们回府吗?”
“回。”
次日一早,霍乾就单独与皇上见了面,这对相差十八岁的兄弟足足叙了一个时辰的旧。
随后霍乾和容溪便坐上出宫的马车。
马车上,面色惨白,眼底发青的霍乾在闭目养神,而一直强忍咳嗽的容溪便有些难捱了。
忽然就听霍乾道“停车。”
马夫利落停车,内侍连忙道“爷,有何吩咐?”
“去灵芝堂配一副止咳的药来,再去月巷陌路口买些梨子来。”
“是。”
容溪知道这是给自己买的,于是轻声道“谢谢王爷。”
霍乾道“无妨。”
马车停在了繁华热闹的集市旁,来来往往叫卖声与冷寂的深宫相比,是那么的真实鲜活。
“糖葫芦,三文钱的糖葫芦嘞!”
“烧饼,热腾腾的烧饼。”
“听说没,秦大将军病了!”
“怎么会?秦将军铁骨铮铮,怎么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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