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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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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能丢的脸都丢光了,也不差这一次。

二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微妙。

封闭的空间,男人存在感极强,却是手撑额头,手里拿着什么在看。

一沓泛黄的信纸。

卿柔枝扫了一眼,发现有一张掉落在了他座旁,伸手捡拾起来,眸光倏地一凝。

只见纸上落款,赫然是两个飘逸的大字,兰因。

“……山高水长,必有再会之期。请君勿念。”

满纸墨香,力透纸背。

“娘娘看够了吗?”

卿柔枝立刻将信纸递还回去,试探道:

“殿下似乎很看重这位兰因先生。”

“与娘娘何干。”

卿柔枝见他一副不想跟自己交流的冷漠模样,识趣地闭紧了嘴,将脸颊侧往一边,静静看着窗外的景色。

可他强大的气场令人难以忽视。

信纸一张一张翻阅过去的声音,也搅得她心烦意乱。

忽然。

“娘娘手怎么了?”

一低头,卿柔枝便看到手上红红的冻疮,被旁边完好的皮肤一衬,格外显眼。

连忙藏进袖子里,轻咳一声,“没事……一点小伤。”

他将信纸放至一旁,口中道:

“父皇若见母后玉体受损,怕是要怪责于儿臣,照顾不周了。”

她不解。

他却忽然倾身过来,衣袖擦过鼻尖,带着清冽的香气。

惊得她往后一仰,后背紧贴车壁。

他却是径直掠过她,修长冷白的手挑起车帘,淡淡唤了一声:

“寻欢,你上来。”

宋寻欢拿着药膏,半蹲在地,给女子一双柔荑上药。

她从小颠沛流离,行走江湖长大,这些大家闺秀一个都没接触过,何况是继后?

好一朵金玉奉养,扎根在民脂民膏里娇养出来的芍药花,不仅人长得一脸祸水样,就连这手,也嫩得像豆腐似的,只怕轻轻一用力,就要碰散了。

宋寻欢明显感觉到,擦药的过程中,殿下的视线时不时飘过来。

一会儿,落在继后的手上。

一会儿,落在继后的脸上。

宋寻欢的心里,莫名不安。

……

一下马车,宋寻欢就沉着脸扯住慕昭:

“皇后不会把主意……打到了咱们殿下头上吧?”

慕昭侧目。

宋寻欢:“你可知道前陈那桩秘闻?”

陈为越所灭,野史记载,前陈最后一位皇帝荒淫无度,竟公然与先帝太妃通奸,留下骂名无数。

“殿下,不会这么荒唐吧?”

慕昭断然否定,“你多虑了,堂兄不是那样的人。”

他若有那心思早就顺水推舟了,人可不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吗?

可他那般逼迫皇后。

再说了,堂兄和陛下父子之间,有解不开的死结。自古夫妻一体,四舍五入,便是与皇后有化不开的仇怨。

按着堂兄那冷酷凉薄的性子,皇后的命运,多半只有香消玉殒一条路了……

想起那日他挨了板子,她还特地给他送来了药。

这几日与皇后接触下来,慕昭对她倒是颇有好感。

祸水之名,实为以讹传讹。

初见那首《玉妃引》惊艳绝伦,慕昭爱乐成痴,不禁琢磨着,日后,若是他去替皇后求个情,堂兄会不会看在他的面子上,给皇后一条生路?

或者,他向堂兄将继后讨来,更名改姓做他的世子妃,也无不可。

这么个大美人,堂兄不要他要。

……

不上药还不觉得,上了药那股麻麻痒痒的感觉便愈发强烈,恨不得拿刀剜了才好。

闻着那股药味,久坐马车,本就昏沉的脑子更晕了,眼皮也开始上下打起架来。

明明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撑住,毕竟这里不是高床软枕,而是一只嗜血猛兽的身畔……

无奈连日来睡眠不足,昨夜又经历了那样的事。

再怎么硬撑,也是二十出头的身体。

最后一丝意识,也彻底离开了她,卿柔枝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褚妄看完信时,女子已经侧着脸,蜷缩在座椅上睡着了。

浓密的长睫合着,呼吸平稳。

她发髻微松,几缕发丝垂落下来,额前一圈细微的绒毛冲淡了五官的妩媚,显得有几分稚气可怜。

毫无防备的睡颜让他想起昨夜,她抱住自己,将脸埋进自己颈窝之中的情形。

他视线忽而下移,落到她凌乱敞开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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