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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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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吟儿雀跃着扑到陆满庭的怀里。

冰雪混着淡淡的荷叶香,裹着刺骨的寒意,一并袭向她。可她一点儿不觉得冷,反将陆满庭搂得更紧了。

同僚们都知安国君的未婚妻生得极其貌美,是以安国君藏得深,从不将其示人,敢这般闯入安国君怀里的定是那未过门的小娇妻。

小娇妻披散着一头丰美的长发,未施粉黛,却眉如柳娥、唇若红缨,哪怕惊鸿一瞥,也叹为天人。

只是那种美是易碎的。

她的肌肤过于白皙,似乎轻轻一碰,便能化为灰烬。

众人一时间看得痴了,忘了寒暄,杵在原地。

陆满庭未做任何介绍,只简单与同僚们客套几句,就打发人走了。

他两指抵在苏吟儿纤弱的薄肩上。

“怎么才好就跑出来了?我身上寒,会冻着你。”

苏吟儿生得娇小,未及他下巴。

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处,未来得及打结的腰带随意地散开,因为跑得急,甜腻的呼吸化作白雾氤氲了她的长睫。

旁侧的侍女洋桃抱着一件白色狐裘,气喘吁吁。

苏吟儿不回话,只甜甜地笑。

陆满庭接过洋桃递来的白色狐裘,裹住苏吟儿傲人的曲线。

“就这么高兴?”

苏吟儿笑着往他怀里钻,全然不覆平日里的拘谨。

“陆哥哥好。”

陆满庭不禁笑着。

温和的笑扭曲了昳丽,清朗的眸底全是苏吟儿看不透的神色。

略带老茧的指腹刮过她的脸颊,只轻轻一触,能掐出水的白嫩脸上便隐约泛起了红痕。

他似在逗弄一只天真无邪、毫无防备的猫儿,将她唇角的弧度扯大了些。

扯得她柳叶眉轻蹙,

扯得她双眸晕染着水汽,扯得她受不住轻声呜咽。

他适才松手,心情极佳地在她饱满的额间用力一弹:“回屋。”

浅月阁的厢房里,陆满庭斜坐在窗边的软塌上。

他左腿蜷弓着,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打膝盖,整个人慵懒且恣意。

苏吟儿捧着一碗黑褐色的汤药,忍着令人作呕的铁锈味,蹙眉喝下。

这种汤药,她已经喝了四年。

四年来,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她都得喝;若是遇上她生病了,她得日日喝,直到她病好为止。

也不知药里究竟加了什么东西,味道腥得很。

“陆哥哥,这药我还要喝多久?”

陆满庭手中动作微顿,侧头看向院外忙活的下人们。

下人们将整车的药材分拣,装进木箱里,再抬入专门的药房。

管家声音洪亮,叮嘱下人们仔细些、手脚轻些,若是弄坏了珍贵的药材,他们可赔不起。

陆满庭渐渐回眸:“不想喝了?”

苏吟儿不说话,在他面前缓缓蹲下,乖顺地将头贴在他的膝盖上,蹭了蹭。

陆满庭勾起她一缕她背后的青丝,在指尖饶了三圈。

那柔顺如丝绸的头发,发梢泛着莹润亮泽的光。

“待你满十七岁,便不喝了。”

距离苏吟儿十七岁的生辰不过十几日,也就意味着苏吟儿没多久就不用再遭罪了。她扬起芙蓉面,惊诧道,“真的?”

“嗯。”许是昨晚没有睡好,陆满庭的鼻音有些重,“吟儿生辰之日想要什么礼物?”

苏吟儿不答反问:“那陆哥哥呢?陆哥哥生辰之日想要什么?”

陆哥哥比她大五岁。

在她有限的记忆里,陆哥哥从不过生日,也从未说过他何时生日。

她曾旁敲侧击问过府上的人,却没一人晓得。

陆满庭的眸底闪过骇人的腥风血雨,却也只是一瞬,快到苏吟儿来不及看清,便是他一派的云淡风轻。

他下巴轻抬,指向院外腊梅花树下、缩在墙角的一只白色长耳兔。

“要么?”

这只长耳兔秀珍得紧,不及巴掌大,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匍在雪地里东张西望着。

苏吟儿欢喜地点头。

陆哥哥特意岔开话题,大抵是不想提他生辰之事吧。

陆满庭比了个手势,从屋檐上跳下一个侍卫。侍卫身形晃动,晃眼间抓了软糯呆萌的长耳兔,恭敬地献给陆满庭。

陆满庭拧着长耳兔的后颈,长耳兔立即缩起四肢,一动不动。

在递给苏吟儿的时候,他不动声色用袖口挡住苏吟儿的视线,悄悄折断了长耳兔的两条后腿。

苏吟儿欣喜地将长耳兔抱在怀里。

她捏捏它的长耳朵,摸摸它被白雪打湿的毛发,用鼻尖亲了亲它冰凉的额头可那两条后腿摇摇晃晃的,像是仅靠一层皮连着,无法活动。

“陆哥哥,它的腿是不是断了?”

“是么?我看看嗯,断了。”

难怪它一直缩在雪地里不肯动,原来是受伤了。小东西没精打采的,一定疼坏了吧!

苏吟儿:“我能给它包扎吗?它好可怜”

陆满庭笑得残忍:“好。”

明日的庙会,他和苏吟儿约好巳时出发。

在去庙会之前,他得入宫一趟。

他已经推了皇宫里的老东西两日了。那老东西性子急,怕是要发狂了。

苏吟儿站在桌案旁,动作生疏地给长耳兔包扎,弯腰的时候,无意间露出柔软可欺的后颈。

她的后颈雪白娇嫩,诱i惑着他的神经,将他心中很多阴暗的想法,一一撩拨,潮水般肆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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