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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破案冠绝京华第19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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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谢星阑说完,贞元帝威势迫人地盯着蒙礼道:“蒙礼,江原已经招了,他承认是他帮忙传递消息并参与谋害赵永繁,现在我们要探查的,并非阿月有无理由自杀,而是谋害赵永繁的,除了阿月,是否还有你们?”

蒙礼通身戾气一滞,“江原是何人?我不知陛下在说什么!”

贞元帝忍了蒙礼多日,此刻再无半分好颜色,“谢卿,你告诉他??”

谢星阑听令,眉眼冷沉道:“江原本是周人,后移居南诏,成为南诏细作,这些年一直在为南诏行事,是他帮你们传递消息,也是他诱骗赵永繁去揽月楼,按照龙翊卫此前所查,当夜施光影之术装神弄鬼的是阿依月,但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二人也与此脱不了干系,阿依月此番自杀,是为了堵大周之口,亦为保全你们与南诏使团!”

蒙礼眉梢高高挑起,还要再说,施罗抬手制止了他,施罗上前来,沉稳道:“陛下,此乃邦交要事,在此争辩多无助益,无论是阿月之死,还是那位赵将军亡故,的确都要有个说法,此刻夜深了,不若待我与三弟商议之后,再给陛下一个交代?”

贞元帝盯了施罗一瞬,“朕便予你们一夜。”

施罗恭谨应谢,蒙礼再是不甘,也不敢在此时忤逆,他也抱了抱拳,与施罗一起往未央池行去,李云旗带着人守了整日,此刻忙跟了上去。

他们前脚刚走,杜巍便上前一步,“陛下??”

贞元帝知道他要说什么,制止道:“回殿中再议。”

杜巍忍下所言,贞元帝这时看向红着眼睛的德妃与李?,她二人好似劫后余生,见贞元帝看过来,德妃又开始抹眼泪,“陛下,臣妾有罪,此番亦皆?儿之过。”

贞元帝叹了口气,“虽是被栽赃,但?儿的确有错,令他禁足半月,抄《礼记》反思,德妃你护犊心切,隐而不报,甚至敢欺君,也禁足七日思过。”

说着欺君,却只罚禁足,足见贞元帝对二人偏宠,而德妃与李?虽解了谋害公主之危,可适才在御前所言,的确是欺君之行,眼下贞元帝网开一面,当着这么多人,她自也不敢托大,连忙拉着李?跪在雪地之中谢恩。

贞元帝又看向崔慕之,不等他开口,崔慕之已自己跪下请罪。

贞元帝长叹一声,“慕之,你身为臣子,出了这等大事,先想着保?儿混淆视听,实乃欺君罔上,不顾法度,但体谅你初心不坏,朕罚你杖责二十,再夺刑部侍郎之职,禁足府中思过,你服是不服?”

崔慕之以额触地,“微臣罪有应得,谢陛下大恩。”

贞元帝对德妃和李?宽宥,但对崔慕之的杖责之刑,好歹算皮肉之苦,再加上夺去刑部侍郎之职,倒也说得过去,但太后与皇后脸色阴沉,自是心有不甘。

本能令五皇子李?万劫不复,却不想最终竟以阿依月自杀收尾,德妃与李?的禁足无关痛痒,崔慕之的二十杖责,行刑之人多半会见风使舵,届时一点儿外伤,对崔慕之而言不过尔尔,他年轻体壮,半月又可生龙活虎,而刑部的差事今日可免,来日便可再封,左右是贞元帝一句话而已。

太后牵了牵唇,看向了侍立在旁的秦缨,“云阳,你实在是聪明绝顶,不仅救了煜儿和慕之,还令大周的处境峰回路转,实在是功不可没。”

太后温柔带笑,可在这茫茫寒夜之中,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一旁贞元帝看向他们二人,“不错,此番云阳力挽狂澜,谢卿也劳苦功高,朕明日重重有赏,但今天晚上,你们还需辛苦一番再回府,务必将所有证供查个齐备,免得南诏人纠缠不清。”

秦缨与谢星阑应是,贞元帝这才转身道:“母后与皇后今夜也辛苦了,时辰太晚了,母后身体不好,皇后还是早些将母后送回宫中歇息,免得染了风寒,南诏之事,朕与几位爱卿再行商议便可。”

太后笑了笑,“也好,哀家年纪大了,的确不宜多操心,起驾吧??”

太后与皇后起驾回永寿宫,贞元帝便与几重臣返回勤政殿,不多时,花房之外的人便散了大半,崔慕之行刑之前尚是戴罪之身,自有将他从天牢提出来的御林军上来拿人,临走之前,崔慕之又看向秦缨。

他目光深切,看得秦缨一阵头皮发麻,“崔大人有何事?”

当着谢星阑,崔慕之也不掩饰,径直道:“此番幸是有你,否则我与五殿下皆难脱身,崔氏,多半也要岌岌可危。”

秦缨蹙眉,“我并非??”

“我知道你不是为我。”崔慕之打断秦缨,又扬了扬唇,“但我仍十分感激你,待我解了禁足,我再去登门致谢??”

秦缨无奈道:“我既非为你,你便无需如此。”

崔慕之只温文看着她,并不多言语,但如此,愈发显得他十分坚定,见一众御林军侯着,他不再耽搁,转身前往天牢受刑。

秦缨摇了摇头看着崔慕之走远,一转身,却见谢星阑站在飞檐阴影之下,眉头紧紧拧着,似在极力忍耐什么。

第195章醋意

待问完证供,已是二更初刻,谢星阑与秦缨返回勤政殿复命,刚走到门口,便见长清侯崔曜与夫人明氏红着眼眶从殿内出来。

两方打了照面,崔曜还未言语,明氏先殷切地上前来,“谢大人,县主,此番这案子,真是多亏了你们??”

明氏言辞恳切,不等应声,又感激地看向秦缨,“往日不知县主如此机敏,此番若无县主看出那南诏公主的计谋,不管是慕之还是五殿下,都要受她迫害,我真是……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县主了??”

秦缨认真道:“都是公事,夫人不必言谢。”

明氏满面欣慰,越看秦缨越觉喜爱,甚至上前拉住她的手道:“慕之此番实在妄为,陛下罚了二十杖责已经算好了,我本以为,此番他难逃一劫了,等之后陛下不生他的气了,解了禁足,我与他父亲带着他去侯府致谢。”

秦缨忙道:“夫人,其实??”

“好孩子,你不必解释??”

明氏拍着秦缨手背,感叹道:“我都明白,从前是慕之不懂事,亏得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但你放心,他是知恩图报之人,往后他若再敢待你有半分不敬,我第一个不饶他。”

这话透着两分古怪,秦缨自觉错愕,崔曜此时上前道:“好了,他们尚有正事,我们先去天牢接慕之为好,这些都是后话,你倒要吓着县主了。”

明氏抹了抹眼角,这才放开秦缨,又与秦缨二人告辞后,方才与崔曜急急出宫。

待他们走远,秦缨秀眉拧了拧,“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谢星阑面无表情的,“或许,是还记得你从前的英勇之行吧。”

秦缨想了想才回过味儿来,“你??”

没等她说下去,谢星阑当先往殿门口走去,小太监上前来迎接,秦缨只好将话头咽了下去,她看着谢星阑的背影撇撇嘴,未想到此人还会嘲弄她了。

进殿禀告完,贞元帝疲惫整日,也未多言,只吩咐道:“此案涉及皇室,就不在翊卫衙门结案了,将一应证供交给内府,让司宫台去办吧。”

谢星阑应是,贞元帝又道:“赵永繁的案子,你明日仔细些,他的家人不日便要入宫,不管是对他家里,还是对定北侯府,都要有个交代,除此之外,那在外策应江原的内奸,仍然是重中之重,死一个南诏公主,都没有留下个后患严重。”

谢星阑连忙应声,贞元帝又夸了两人几句,这才令他们出宫归家。

走在宫道上,秦缨方才问起江原如何开口,谢星阑道:“审了数日,他就算是个硬骨头,也只是勉力支撑,后来冯萧他们寻了些迷药,更令其意识涣散,如此不备,才招出些细节,但此法不可常用,他也未道出藏在大周的细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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