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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疼痛弄疼我我就知道不是做梦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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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妖混血造就的“天道之子”,该怎样“救世”

越是深想,越是不妙。

可无论疑虑如何,都不得不去。

与天道相对的那道声音,同样要他到幽冥去。

烦躁难耐,谢征不露声色,往身侧靠了一靠,借着袖裾掩映,捉住了傅偏楼的手。

掌心生冷,仿佛握住一块冰。

傅偏楼并非寻常凡胎,一贯体寒,修为再高都无济于事。

他很熟悉这份冰冷,也很熟悉相触的皮肤慢慢被捂暖,逐渐沾上他的温度。

这令他心下稍霁,多少平静了点。

没有料到谢征会有这般举动,傅偏楼不禁一怔,脑海里杂七杂八的念头转头就被抛去九霄云外。他按捺下呼吸的颤抖,面上半点不显端倪,手指则毫不含糊地勾缠上去。

紧紧交扣,严丝合缝。

用力得甚至称得上疼痛,可谁都没有松开。

于是忧心、急切、沉重,种种烦思皆数退却。

仅此一瞬,心神紧绷的两人终于感到些许慰藉。

又商讨一会儿相关事宜,子时已过三刻,灯会已尽,镇人三三两两散去。

众人也相互别过,各自回宗。

圆月静谧,较先前要亮上许多,风声和缓,夜露湿浓。

欢庆过后,还未来得及清理,地上落得皆是踩脏的油纸、差不多烧完的烛芯、还有不慎摔坏的灯骨残骸,满街狼藉。

有人呼喝着收摊,有人杵在路边叨叨点账,头顶悬着的成串灯笼不少燃尽了,光线昏黄,宛如太阳落山前最后一丝余晖。

还完租来的笔墨后,谢征并无折返的意思,傅偏楼也没什么困倦,便沿着小路缓缓漫步。

没有人出声,凉风习习,拂过衣衫鬓角。

最熟悉的气息就在身边,手中是暖融融的温度,只这么沉默地走着,就说不出地安心。

遥遥传来几道喧嚣,衬得周遭更为静谧。

好像将纷纷扰扰全都丢在了身后,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去争。

不知不觉间,傅偏楼嗅到一阵清爽的水汽,抬眼一瞧,才发觉他们居然来到了河岸边。

此处偏僻,不像桥头巷口,看不见什么灯光,使得月影愈发皎洁。

最要紧的是,他很眼熟这里正是他以往放灯的地方。

出神之际,牵着他的手陡然放开,傅偏楼醒过来,指尖虚虚蜷缩,受惊地投去视线。

“谢征”

只见那道身影朝下走了两步,回首朝他微微一笑。

尔后唤道“过来。”

傅偏楼不解地走过去,侧过脸忐忑地揣摩师兄平静的面色,不知他是几个意思。

谢征注意到他藏不住慌乱的眼神,问道“不放灯么”

“灯”

猝不及防下,傅偏楼神情一止,随即不确定地说“不是,放过了和蔚明光他们一起的。”

“我们是放过了。”谢征道,“你还不曾。”

傅偏楼笑得勉强“灯已给了你啊,不是说过师兄放了,就等同于我放了。”

谢征沉默片刻,静静望进他的眼底。

那副模样叫人无处躲藏,非得将不可告人的隐秘心事大白天下一般。

傅偏楼简直被看得无地自容“师兄”

他语气茫然,掺杂了不可遏制的讨饶,哀切到有些可怜。

谢征不忍,却无法不说,终究无奈地轻叹“同心连理,以身相替。自然是我放过,就等于你也放过。”

脑海里“嗡”地一声,傅偏楼满心只剩一个念头

他知道了。

肺腑好像埋着大片岩浆,滚烫得无坚不摧,将他自觉掩饰很好的平静层层剥落,连着为数不多的自尊一并烧毁,露出伤痕累累残缺不齐的内里。

失去了谁,为此要死要活、求神拜佛,重复毫无意义的祈愿,太软弱,也太难看。

他从不想将这一面展露在谢征眼前。

才回来那趟醉后发疯已令他很是羞惭,倘若可以,他更想像谢征对他的寄望那样,在与不在,都能照顾好自己,而非落入无法独活的囹圄。

他捂住脸,妄图遮掩住面上的狼狈,却被一根一根掰开了手指。

“傅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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