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久别终于呜咽出声(2 / 2)
“你要我问,好,我问你你究竟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这声质问发泄着心底无尽的恐惧一般,是从未有过的严词疾色。分明眼神阴郁到骇人,谢征瞧见,却觉得他好似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难以言喻的苦涩在喉中化开,谢征沉默片刻,唤道“偏楼。”
“谢征。”
傅偏楼呆楞地应了一声,旋即咬住下唇,浑身气力全无“明天,明天就是最后一块秘境碎片我能找到你吗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你”
他支撑不住,伏在谢征颈边,酒气张牙舞爪扑面而来,皮肤沾染上滚烫的水渍,不知是他颤抖的呼吸、还是决堤的眼泪。
无论哪一样,都足够叫人痛彻心扉。
谢征紧紧拥住落倒的身躯,不知该如何抚平这十年磋磨的苦楚。脆弱脊背合着掌心,他像是抱了一块遍布裂痕的宝贝,近乎茫然地想何至于此
分明意图保护,到头来,反而是他伤人最深
不论是对是错,他从不后悔自己的决断,
因那实在无用。然而此刻,却由衷地觉出一阵后怕。
行差半步他就当真回不来了。
傅偏楼只哽咽了片刻,周遭陷入漫长的沉默,惟余他一人的声音。
倘若不是腰间越来越重的桎梏力道,他还要以为人又没了。一句安慰的话都不曾听见,不免心头火起。
“就这么吝啬和我多说点”
他抬起脸,瞪了对面一眼,抱怨道,“连句想听的话都听不到,做梦也做不痛快。”
谢征尚未回神,没料到他的情绪转变如此之快,酸涩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
“想听什么”
不知怎的,短短一句话,傅偏楼愣是从中听出了股予取予求的纵容。
他皱皱眉,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实在不太清醒,很快将其抛之脑后。
“就说”他生出一点玩心,“抱歉,师兄错了,明早就回来。”
故意学着印象中淡淡的口吻压低声线,说完先忍不住笑,呛咳了两声。
“”
“怎么,”傅偏楼醉醺醺地戳他,“说啊。”
谢征叹了口气,哑声道“抱歉,师兄错了。”
原本作弄的玩笑话,被他念得慎重且肃穆。
傅偏楼慢慢收敛了笑容,瞧不出喜怒,一双异眸盯住他,好像在打量,又好像只是单纯地在看。
片刻后,他“嗯”了声,低低道“还有半句呢”
“明早”
谢征闭上眼,复又睁开,“没有明早。”
漆黑双眸倒映着傅偏楼愣怔的模样,他抚摸对方柔软的发顶,轻声道“师兄就在这里,不必去哪里找。”
“什么”傅偏楼艰难地理解着。
“偏楼。”谢征垂眸,深深望进他眼底,“我回来了。”
良久,傅偏楼如梦初醒。
被烫到似的,他一颤,猛地坐直了身体。
比起惊喜,那张脸浮现更多的是不可思议,视线游离来去,一转头,定格在不远处的烛台上。
火光跳跃进眼帘,明灭不定,扑朔迷离,正如他眼下跌宕难安的心跳,忽上忽下,急促得好像濒临死劫。
他喘息着,陡然赤足翻下床,踉跄地走到桌前。随即犹如扑火的飞蛾般,朝那寸火苗捉去。
谢征跟在他身后,见状,眉心紧蹙,抓住那只胡来的手腕。
然而为时已晚,烛火掐灭,逸出几缕青烟。室内黯淡下去,黑暗之中,傅偏楼垂下头。
他凝视着自己灼出一点焦痕的掌心,眼中掠过异样华彩,语调莫名
“会烫也会疼啊。”
“你回来了”傅偏楼转向身后,“不是梦”
谢征一窒,仿佛被人插了一刀,心口抽痛。
他牵来那只烫伤的手,凑上唇,舔过新烙的伤痕。濡湿的触觉有些发痒,傅偏楼想笑,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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